白凤鸣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做了许多梦,却又都不真实,醒来之后,什么也记不住。
白凤鸣有些惆怅,离家已经数月,这些日子的经历比他之前十几年的经历还要丰富的多,虽然过得日子要比在平阳镇刺激得多,但白凤鸣却有些想念泥瓦巷那茅草屋、老水井了。
此时窗外天已经黑了,刀老仍然沉浸在刀法秘籍之中,没有消息,白凤鸣也不好催促,想来这种事情催也没有用。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白凤鸣设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白凤鸣刚从床上坐起,房门便被推开,唐寅走进屋。
“还睡了一觉?”唐寅看见白凤鸣在床上坐着,开口说道:“你小子倒是好福气,不像我,劳碌命”。
“本来想躺一会,结果就睡着了。”白凤鸣揉了揉眼睛,问唐寅:“你去干什么了?怎么出去这么久。”
唐寅搬了个椅子面对着白凤鸣坐下,“我出去了一趟,打听点消息,虽然时间长了点,收获可是不小。”
看着唐寅神采飞扬的样子,显然是打听到什么紧要的事情。白凤鸣笑着问:“什么收获,说来听听。”
唐寅有些神秘的说:“你知道之前找你麻烦的小子是谁?”
唐寅不说,白凤鸣都快忘了那个曾经找他麻烦的小子,因为那小子除了那天过来跟他撂下一句狠话之外,在没有其他动作,所以白凤鸣并没有把那少年当回事。此时听到唐寅说起,也是有些好奇,便问道:“那人是谁啊?”
唐寅得意一笑,“你就说我这打听消息的能力怎么样吧,出去溜个弯都能给你把事情弄清楚。”
白凤鸣讨好的说:“是,是,也不看看我面前坐的是谁!不是唐家大少爷嘛!”
对于白风凤鸣这个马屁,唐寅泰然受之,微笑着说道:“那人名叫石勇,兵家出身,他家里世代武将,在天衍王朝算是功勋卓著。”
“哦”,白凤鸣答了一声,想不通一个兵家子弟,名门望族跟他一个山野村夫找什么麻烦。看唐寅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白凤鸣就知道这唐家少爷肯定还有后文。
果然,等了一会,见白凤鸣不说话,唐寅便有些耐不住,开口说道:“我这性子在家里就被人成为老成持重,没想到你小子更加老成,你怎么不问问我他为什么找你麻烦?”
白凤鸣一笑,“我这不等着你说呢吗。”
唐寅翘起二郎腿,把脑袋往白凤鸣跟前凑了凑,方才开口说道:“你知道那石勇是谁引荐进入讲武堂的?”
白凤鸣恍然大悟。
这讲武堂壁垒森严,绝非普通名门望族子弟能够随随便便进入,想要进入讲武堂,必定是像他和唐寅这般,有人在背后撑腰。
而且这人还不是一般人,必须得是和平阳公主一般的皇亲国戚。
白凤鸣和唐寅是借助着平阳公主的势力进入的讲武堂,那石勇借助的是谁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见到白凤鸣如有所思,唐寅笑道:“猜到了,这石勇是太子李世及推荐进入讲武堂的。”
白凤鸣点头,算是知道了这个素未平生的石勇为什么过来给他个下马威。
“还不止这些”,唐寅并没有就此止住,“你可知道这讲武堂之中学员人数虽然不多,但却也是泾渭分明。”
这话倒是引起了白凤鸣的兴趣,白凤鸣好奇的问:“怎么个泾渭分明法?”
“石勇虽然是太子李世及的狗腿子,但是这伙学员之中可不止他一个太子的人。”
这一点,在唐寅说石勇的太子的人的时候,白凤鸣便已想到,平阳公主尚且能够安排他们两个人一起进入讲武堂,更何况太子殿下。所以,白凤鸣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
“在咱们这二十人之中,有五个人是太子引荐进讲武堂的,这五个人被称为“太zi党”,太子党也是这讲武堂学员之中最大的势力,所以石勇才会明目张胆的挑衅于你。”
“太zi党之中的首领是陈南星,此人修为不俗,在咱们这一批学院之中可算是魁首。”
“三皇子推荐过来的学员有顾允成、安希范,因为这三皇子与太子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这两个人也可以算进太子党中。”
“这样一来,太zi党成员便有七人之中,占据咱们这二十人中的三分之一,可以说是最大实力。”
唐寅不急不缓,娓娓道来,白凤鸣很佩服唐大少爷的记性,这人名和事情都记得如此清楚,当真是厉害!
“你从哪听来这么多事情?”白凤鸣有些好奇,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起眼,但也不是随便逮个人就能说的事情。
“这就要说这第二股势力了”,唐寅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方才继续说道:“这第二股势力便是二皇子推荐过来的三个人,高攀龙、方从哲、沈一贯,这三个人以高攀龙为首,这高攀龙实力虽较陈南星稍逊一筹,但也是第三境大圆满的修为,着实厉害!”
“我这消息便是听高从哲那听来的,他知道咱们两个是平阳公主推荐过来的人,二一众皇子之中,二皇子与平阳公主兄妹关系最好,高从哲就想着跟咱们亲近亲近,所以才会和我说了这么多。”
唐寅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白凤鸣听得眉头紧锁。
本来以为进入讲武堂能够专心修行,不理会这皇子之间的争斗,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份争斗。
“平阳公主可是从来没有和咱们交代过这些”,白凤鸣看着唐寅,“那二皇子可曾交代他们三人要与咱们亲近?”
“平阳公主那是不好明说,他要是和你说了,你还能这么心甘情愿的来讲武堂?”
“尽管其变吧”,白凤鸣有些无可奈何,“看看太子党那些人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只怕是没按什么好心,我看咱们还是早些与二皇子手下那些人结盟,免得太子党那些人再来找咱们麻烦!”
“而且,今我听说今天教咱们兵器的老师也是太子的人。”说到这里,唐寅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凤鸣。
“怪不得老子的刀法只有三式!”白风鸣恍然大悟。
“这讲武堂的水,深啊!”唐寅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