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鸣没想到在这讲武堂之中居然有人认识他,回头去看,就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对方显然已经从白凤鸣回头的动作判断出了他便是白凤鸣,此时这青年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来者不善啊!”白凤鸣暗暗感叹。
“看样子你就是白凤鸣了”,那青年两手抱胸,“你不是姓白吗,怎么是个黑小子啊!”
旁边的唐寅“噗”的笑出了声,白凤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自己遇见的对头怎么嘴炮都这么厉害!”白凤鸣觉着自己有必要去练习练习嘴上功夫,以后遇到对头也能跟着顶上两句。
“嘴炮王者”见白凤鸣不说话,继续说道:“你小子胆子不小,连太子爷都敢得罪,以后的日子你给我小心这点!”
撂下了这句狠话,后者扬长而去。
就这样就走了!白凤鸣有些意外,还真是个“嘴炮王者”!
“你小子是不是八字不对啊,怎么走到哪都有人找茬!”唐寅笑着对白凤鸣说。连他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每到一处便有人找麻烦的生活,所以对那人的威胁不以为意。
“我自己也纳闷呢,我长得如此忠厚老实,怎么老有人看我不顺眼,是不是我看着太忠厚老实了你说我要是在胸口纹一条龙会不会比较有震慑力,就没人敢随便来找茬!”
两个人胡说八道,向着宿舍走去。
走到宿舍,唐寅立即躺在床上装死,
唐寅真的是累坏了,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是鼾声大作。
白凤鸣本来也有睡意,只是唐寅的鼾声实在是太有节奏感,穿透力又极强,即便是耳朵里已经塞满了棉花,唐寅的呼噜声仍像是在他耳边炸裂的雷声一般。
白凤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打起呼噜来这般粗犷?”刀老传音给白凤鸣。
“他是累着了,”白凤鸣翻了个身,“今天打坐之后,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玄天决你修行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刀老问白凤鸣。
“还不错,”白凤鸣老老实实的回答,“能够感觉到真气在气海之中的运行,畅通无阻。”
“嗯,说明你小子这些年打下的基础还是不错的,唐寅这小子之所以腿脚麻木便是因为经脉不是那么通畅,内息阻滞造成的。”
“是这样,刀老,有什么办法吗?”白凤鸣看唐寅练得这般辛苦,便想着刀老有没有什么办法减轻唐寅的痛苦。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办法,修行一途,本就没有捷径,他只有慢慢用内息冲破经脉的阻滞,别无他法。”刀老回答。
“你能有机会进入讲武堂修行,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你以前的修行多半是自作主张,这一次有人系统的知道你,你一定要珍惜。”刀老对白凤鸣说
白凤鸣点头称是。
午休过后,又是三声锣响,白凤鸣翻身坐起。
身旁的唐寅仍是睡得鼾声如雷,白凤鸣从床上下来,摇醒一脸淫荡笑容的唐寅。
唐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你晃我干什么,我这正做梦娶媳妇呢,你要是再晚一点,我这就入洞房了。”
白凤鸣都被气笑了,“赶紧的,铜锣已经响了。”
唐寅这才翻身做起,两个人洗了把脸,来到院内。
下午的修行以功法为主,一个高壮的中年汉子走过来问两个人修炼什么兵器。
白凤鸣这才注意到院内众人手中的兵器各不相同,有用刀的,有用剑的,还有用枪的,白凤鸣没有丝毫犹豫,说他想修炼刀法。
唐寅则是有些犹豫,他向来是以暗器见长,但既然来到这,总不能接着学暗器,说句实在话,他并不觉得这里的暗器手法会比他家族里的手法高超。
“我要学剑!”纠结了一会,唐寅也下定了决心。
“好!”中年汉子赞赏的竖起大拇指,“剑乃百兵之王,小伙子有眼力!”
唐寅没想到自己选个兵器还被老师夸了一句,心情大好。
两个人分别从兵器架上拿了兵器,中年汉子递给两人每人一本秘笈。
白凤鸣接过来,只见所谓的秘笈不过是一本有些破旧发黄的纸书,看到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战龙九式”。
白凤鸣看了看唐寅手中的秘笈,却发现唐寅的秘笈明显卖相要更好,烫金的封面上面写着“流云剑法”。
唐寅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剑谱看起来要比白凤鸣的刀谱看起来高级不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你这刀法看起来不怎那么样啊?”
白凤鸣无所谓的耸耸肩,翻看刀谱。
这一看不要紧,这本刀谱不仅看起来老旧,而且当白凤鸣反倒刀谱后面的时候,赫然发现这本刀谱虽然名叫战龙九式,整本书上却只有三式,这本刀谱竟然不全!
“老师,这本刀谱不全,只有三式!”白凤鸣拿着刀谱去找中年男子。
“这本刀谱只有三式。”中年汉子倒也没隐瞒,“这是一个残本,别看它是残本,但是威力不俗,你能够把这三式练好便可以了。”
白凤鸣还想说些什么,那汉子已是满脸的不耐烦,催促白凤鸣赶紧去修行,别在这聒噪。
白凤鸣一脸迷糊,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将刀谱拿回去,按照刀谱上开始练习。
原来这中年男子名叫张不让,乃是太子李世及的嫡系,李世及早已打了招呼,张不让自然不会拿出什么好的功法秘籍给白凤鸣修行。
见到白凤鸣皱着眉头,唐寅凑了过来,“你这刀谱怎么了?”
“这个是残本”,白凤鸣无奈的晃了晃手中的刀谱,“名字叫做战龙九式,可是其中只有三式。”
“还能这样?”唐寅接过白凤鸣的刀谱翻看,“还真是,你刚去找老师他怎么说?”
“让我先把这三式练熟。”白凤鸣垂头丧气。
“要不你就和我一起练剑算了,用起来又帅,你看那些行走江湖的侠士谁不是一壶酒,一把剑,潇洒至极。”
“你自己练去吧!”白凤明没好气的说。
“你们两个,不好好练功在那干什么呢,再这样我可是要惩罚的!”那老师眼力倒是好,见二人说话出言喝止。
两人只得各自走回自己的地方,开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