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浓烈的酒味,混杂在一起,还有……还有一点咸咸的味道,是眼泪?林暖暖想到这一愣,再一看,叶酌脸上有眼泪刚流下的泪痕。
他,哭了吗?
“叶酌,叶酌,你没事吧?”林暖暖急忙挣脱他,他怎么哭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酌,让林暖暖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未知的害怕与紧张。
她伸手给他擦去眼泪,叶酌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和林暖暖十指相扣,“没事,走,回家。”说着,拉起林暖暖,走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看着叶酌的身影,林暖暖的心蓦然一沉。
全程叶酌都紧紧的握着林暖暖的手,没有松开直到回到了家中。叶酌已经有些头晕,全靠林暖暖依扶着,才将他带回了家中,小心的将他放到床上,自己已经累到不行,叶酌这么重,而林暖暖这么弱小,支撑着他的整个身体,真是十分吃力。
给他脱了鞋袜,拉上被子轻轻给他盖上。
打来热水,一遍给他擦脸,小心的避免着碰到他的伤口,而叶酌,已经睡了过去,毫无意识。
拿来药箱,给叶酌处理伤口,用酒精擦拭清洁伤口时,尽管林暖暖已经很轻很小心了,可叶酌还是疼得动了一下,眉目皱了皱,林暖暖更加小心,花了很长时间才将他的伤口处理好,“谁啊,下手这么重,居然连叶酌都敢打,也是很有勇气啊。”包扎好后她还不忘吐槽我下,第一次见叶酌这么狼狈。
拿起他的外套,林暖暖轻轻走了出去,把门轻轻关上,让他好可以好好睡一觉。林暖暖把叶酌的外套放到鼻间闻了闻,的确是女人的味道,浓烈的香水味,或许女人总是对这天生的敏感吧,捏着衣服的手紧了紧,旋即便松开了。
忙完这些,已经是凌晨五点,叶酌喝了这么多酒,醒来时一定会头疼,她决定给她熬粥,让他醒来时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暖暖很困,可熬好粥天已经亮了,把粥抬到叶酌房间,放到他的床头,他还在睡得很熟,没有醒。
看了看他,林暖暖便退了出去,打算回房间自己也补一补觉,熬了一个晚上,真的很累很累了,刚躺下,她想着告诉袁昊一声叶酌的情况好让他心里有谱,于是给袁昊发了个信息。刚放下手机,便又响了起来,林暖暖以为是袁昊,可打开一看,是年浩宇。
[暖暖,今天见一面好吗?]
看着信息,林暖暖恍神了,这些天,自己的世界全然被叶给占了,完全忘了年浩宇的存在,此刻自己的愧疚全冒出来了,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年浩宇,没有向他坦陈,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是时候和他解释清楚了。
[好。]
林暖暖刚回了信息,年浩宇随即便把时间和地点发了过来,林暖暖看了一眼,记在了心里,便没再回他,关了手机,埋头睡了起来。
“嘶”
叶酌醒来便感觉到一阵头疼,伸手揉了揉脑袋,却越发疼了起来,天已经亮了,有隐隐的阳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叶酌环视了一眼,确定是在自己的房间,而且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和林暖暖上了出租之后的事情,但这些一定是她做的了,叶酌费力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只觉得脑袋很沉。
转头去拿手机,便看到桌上放着的一碗粥,已经有些凉了,还有碗下压着的字条,[醒了就把它喝了,头就不痛了。]看着林暖暖的字迹,叶酌眉眼都是笑,只是她稍微关心一下自己,自己都会像是失而复得一般高兴。
叶酌放下字条,端起碗喝了粥,尽管它已经凉了,他还是将它给全喝了。
喝完是有些缓解了头疼,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醒了吧,心想着叶酌便要下床出去,刚站起身便踉跄了一下,忙扶住一旁的柜子,缓了一会才适应过来,摇了摇头,才走出了房门。
整个屋子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响动,叶酌看了一眼客厅没有人,厨房也没有人,她去哪了?正疑惑的打开林暖暖的房间门,便看到了正熟睡的她。
昨天晚上她一定累坏了,叶酌心里有些心疼。
悄悄的走了进来,林暖暖把自己整个用被子捂了起来,要不是她的头发露出来,叶酌刚才还以为她没在,像只受惊的小猫,蜷缩着睡着了。
叶酌轻轻帮她把被子给拉开了,露出了她的头,林暖暖不适的转了个身,正好面对着叶酌,她睡着的样子真可爱。
叶酌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把她的头发给扒开,露出了她小巧的脸来,“林暖暖,你会爱上我吗?”眼睛里的柔情像水流,明朗而干净。
吻了下林暖暖的额头,叶酌悄悄的离开了。他还得去集团,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去处理,这些天他完全有些忽略了自己的正事,一直围绕着林暖暖转。
林暖暖醒来时,已经日近中午,才忽然想起和年浩宇的约定。急忙起身整理,准备去见他。本想悄悄走,怕被叶酌知道,可林暖暖悄悄打开叶酌房门时,才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他应该是出去了,什么时候走的,林暖暖完全没有感觉,算了,不在更好,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不然真的让她觉得自己是出去偷人一样,东躲西藏的,就怕被他看到。
年浩宇此时已经等在咖啡屋了,玻璃窗旁,他真心无旁骛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时不时往窗外川流的人群搜寻着林暖暖的身影。
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一个小时了,电话也不接,不会是又放自己鸽子了吧。焦躁的将勺子一扔,靠在了椅背上,脸上是心急的表情。
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拨打了那个不知道打了几遍的号码,可耳边传来的依然是冰冷的女声,他很希望林暖暖能够接起电话,可最终还是老样子。年浩宇更加沮丧了,不停的看着门口进出的人,却怎么也不见林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