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蜀地,剑门关外。
浪天下只身前往剑门,寻绝孝天。
“蜀地剑门!来者何人。”剑门关弟子提剑问之。
浪天下回礼而道:“天下张狂特来访贵门主。”
想不到一届绝世高手,却对那看门弟子行礼,此时那弟子心中暖意四起,那是浪天下对自己的尊重。
弟子大喝,“贵人拜访!放关入行,通知门主,天下张狂来访。”
浪天下颔首微点,“多谢。”
那弟子看那浪天下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不禁感慨,“若他日能有此人一分剑道,此生足矣啊。”
这便是世人感叹浪天下之剑,也是世人与浪天下的不用之处。
绝剑门地,绝孝天置于书房中详读各剑门的书信,忽闻门外弟子在外呼道:“禀门主,天下张狂来访。”
绝孝天听闻浪天下拜访剑门,心中不禁回想起以前旧事。那又是多少年前的老事了?当年绝孝天仗剑出行交的浪天下怎等剑士,浪天下与绝孝天也是管仲之交,两人曾战过却一笑泯恩仇,曾为挚友。
剑门剑法独绝,浪天下剑法孤中带霸,亦独霸。两人双剑合璧剑走天下,三十年年江湖人称“绝霸”。而后浪天下赴塞北,剑门却出了绝若之情,绝孝天也是苦不堪言。
而出当初浪天下早些年归,坐镇若芷之事,如今绝彦冉也不必被埋在骨子里不知真相。
浪天下会过中原是逍遥门被追杀之时,为其义弟可谓是奋不顾身大开杀戒杀尽逍遥门中原仇家,而后再归大漠,再回之时已是绝若二人种下孽果,违了剑门的门规。
若当时浪天下身在中原,剑门尽管不买账也只得苦中叫苦,敢怒而不敢言。凭着浪天下的剑法修为与剑门结尾亲家,对剑门也是好处。可却不然。
逍遥门隐退江湖,尽管生前其实力也是江湖一绝,却因隐退之事,不可插手武林事。晾成了这般罪过。
绝孝天这些若有所思之时,浪天下早已进门。
那眼神似乎一眼洞穿绝孝天所想之事,可浪天下却未挑明,反倒是一笑,而那一笑在绝孝天看来,那也是无奈之笑。
天下人尽皆知,逍遥门之女若芷乃是浪天下的掌中宝,更是比逍遥门其人更把其女当做女儿疼,这点单在若苒身上既能看出。若芷难产之死又能怪罪于谁?
怪着屹立千年不倒的剑门?浪天下不敢,纵使自己剑霸天下。也不敢将这无名之火吞于腹中自行消化,自己喊哭。
“你来了。”绝孝天道。
浪天下将一礼盒放于桌前,颔首点头。
那盒中便是逍遥门名茶——水立一方。绝孝天开盒一看,笑道:“来便来了,又或许如此麻烦。”
“许久不登剑门,现如今再看,已是物是人非。”浪天下感慨过后便直入今日为何事而访,“魔道降临江湖,已经与我过过招,他不敢亲自前来剑门叫阵,可我却怕他想血染二绝。”
独渊与浪天下纠缠多人,此人浪天下最为了解,浪天下不敢之事此人万万不敢,而浪天下敢为之事此人比浪天下万般能耐。
“自剑道传授至今,西由剑门坐镇,更有朝廷笑家人辅助。我自不怕中原武林被魔渲染。”浪天下道,“可缥缈峰与那独孤怪人可不然。这两家也是中原两大好手,为正义之事亦是身先士卒。如今这二绝之中,独孤怪人亦为求得更精剑道闭关了二十年,缥缈峰因红尘事也退隐,若魔道独渊寻得这两道口子,接下去的事,我不敢想。”
独孤怪人便是独孤九天,因其人在剑上比起浪天下更加疯狂,亦被浪天下冠上了“独孤怪人”这称号。
“独孤剑,又岂是等闲之辈?九天为求剑法,亦是闭关二十年。修为比肩你我,也论不出高低,魔道独渊能吃了它?”绝孝天反问。
“若是你,再加上三个绝弑天。如何?”浪天下眼中带着火光,“独孤一生生性独孤,出剑亦是孤剑,从未与人合得来。就算是你我二人,也曾轮过剑比过武。若是魔道独渊盯上怪人,我怕这世上从此再无独孤剑。”
绝孝天,再加上三个绝弑天。那是什么实力?连浪天下都战不过,又何况独孤九天?
“此番却又赶上了冉儿出行,实在是苦不堪。”绝孝天挠了挠头,“依你之见,如何?”
“独渊既然敢带着篁岭剑步入中原,以魔会剑自然有他的缘由。可我实在不知,他自江南消失后半年,下一步棋会走在哪。”
“他不说过,他为你而来?若是浪兄一人应付不来,以我之见,还是先到剑门一避。”绝孝天考虑到了自己的亲孙女也在浪天下身旁,不禁发起邀请。
“笑话,当日之战。他与我两败俱伤,还是我先让剑而行...”浪天下笑话道,而绝孝天却打断道:“他是魔,他不会按照常人之道办事,就算是逍遥门,他要杀,也会动手,何况下记吃了你?”
浪天下笑道:“你莫是怕我的珍爱,你的孙女伤损?你这老狗。”
两人哈哈一笑,“你那孙儿之后可又察觉异常?”
绝孝天这才将如何瞒过绝彦冉告知浪天下,浪天下也赞同。
若苒刚懂事之时,也是一直询问自己身世。奈何先是用逍遥门之女隐瞒,可却让若苒听得了江湖之事,却知道了若苒还有个“姐姐”若芷之事,此时却早已瞒过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后浪天下出面才让这个小祖宗不再闹腾。浪天下与之告知,前因后果,但却做了些改动,大骂江湖中人添油加醋,说道那绝墨严是被剑门的塞北仇家追杀为其母若芷杀出了一条血路,后剑门赶来支援却无济于事,绝墨严已被斩下头颅,后剑门来至逍遥门告知消息,其母一闻大动胎气便难产而死。
若苒听了那般“真相”,却是哭了半月之久。也所幸,世人不知二人诞下一对龙凤胎。否则,怎般欺瞒也无法圆谎。
“我那珍爱是知道你这个爷爷的,那便让她来门上住上几天如何?”浪天下笑道,“我也能抽开身放心出追查魔道独渊所在何处。”
绝孝天从衣襟中取出一瓶紫金瓶,交于浪天下手中,“闻你得伤,这颗药乃当年焚剑门赐予先父之灵丹妙药,你且服下。”
浪天下呵呵一笑,“我浪天下岂能接受此等大礼?你且看好我的珍爱便可。我若在外见到我那外孙侄,也替你好生照看,哈哈哈。”
说罢,浪天下便是告辞。不留半点痕迹。
绝孝天不禁又起身赶往焚剑门。
焚剑门之中,依旧是那副金银桌椅配上那绝世好茶。
绝孝天不解,便问摸从何来?
焚剑门上宗却娓娓道来。
“你这知绝岭为何地?”君尺长者问道。
“那里不属中原,是不毛之地。”
“错。那是魔都,为何称之为魔都?绝岭上下十万里之地,都是魔地。可你却知不知那魔因何而生?因人而生,魔只有在人的骨子里才能诞生。越强大的魔,便是由越强大的人所滋润而来。”君尺长者道。
绝孝天却不知,“可魔,为何不入我中原大地?”
“那是咱们先祖所为!你可知千余年前,燕国大地的魔有多少?那是纵横大陆,民不聊生。史书记载为匈奴只因燕国先帝不敢交代事情,这样会使得自己的后代鄙夷自己。后燕国先帝惧怕有朝一日魔再度还巢无人抗衡,便赏了曾被魔侵占的西川蜀地。后我剑门后人一生征战,成就一世风光。”
“这便是为何,有我焚剑门所在。”另一个声音响起,“再说太多,只会让你不思其解。君尺长者所讲,便能解你心中疑惑,既心中惑解,且退吧。”
又进焚剑门听了两位长者之话,好似那历史破碎的碎片,在绝孝天心中慢慢拼接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