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一条小道,前方又出现一条小道,开拓在深山之上,下面是一片深深的峡谷,道路的两旁边,长满了枯黄的野草,只有在枯草的下面才可以看见一些嫩绿。
越往里走,山路越是崎岖不平,而后面的令狐中也已让半阳山的乡勇全部返回,自已一个人偷偷地吊在后方。
“秋生,你看看这条路是不是通往田鸡的方向?”杨志忽然停下来,喘了一口气问道。
这时,从后面跑上来一位年纪约有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点了点头,“不错,翻过这道岭,就是走马沟,再往上走不多远,就是红石岭,听说田鸡就住宅区在红石岭东二道沟子。”
“嗯!弟兄们,马上就到红石岭了,打起精神,争取今天将镖要回来,明天就回去押镖去!”杨志说完,又当先朝前走去,秋生夹在众人中间,那名叫大头的汉子走在最后。
忽然,走在前面的杨志一摆手,立刻,众人隐蔽在旁边的枯草丛中,不久,只听一阵铃铛声响,只见从道上蹦来了一队僵尸,后面一人身穿道袍,边走边撒着纸钱,另一只手不时摇着铃铛。
“我的娘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赶尸门?”一名汉子轻声惊叫道。
“二狗,闭嘴!”杨志斥责道。
这时,那群尸体已经一蹦一蹦地走到众人不远处的一个拐弯处,一阵轻风吹来,忽然有一个尸体内的绿色衣服被吹了起来,那跳大神的赶尸人,上褂被风吹开有三分之一。
“不对,是假的,打!”杨志说完,一扬手,立即一把暗器随手射出,立即尸群一阵大乱,这时,另外五人早已抽出弓箭,对准僵尸群一阵轰射,一会工夫,所有的僵尸和赶尸人全部倒在地上。
“走!”杨志说完,看也不看那伙人一眼,往前走去,地上,那些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枯草地上。
“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假的?”二狗子问道。
“赶尸一般在夜晚进行,哪里有在白天的走路的?”杨志说了一句后又大步向前走去。
这时,从旁边一条小道上,走来了一群身穿黑衣的马队,马身上此时正驮着一袋袋货物,为道一人,长的面目清秀,唇上留有一撮胡须,他停下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赶尸人,又翻了鄱那些人的伤口,沉呤了一下:“这伙人是田鸡的部下,想偷袭不成反倒栽在这里了,看来那伙人身手不错,基本上一招毙命!田鸡挡不住多久时间。走,我们不去找冯麻子了,到青石岭找何老八!”
说完,马队掉转方向,朝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而此时的杨志一行,正走进一怎枫树林中,前方是一群低矮的房子组成的一个村庄,村庄坐落在山谷之中,进村的道路全部被挖断,只有一层浮桥能够过人,在浮桥的外面,分别设有二个岗哨,两名守卫正手提大刀,来回地交叉走动。
杨志一伸挥手,伸出两个手指,往前面的岗哨一指。顿时,从后面上来两名年青的汉子,轻轻地走上前,将身体伏在地上,施展小巧功夫,很快地摸到岗哨旁边,趁两人往回碰头时,一伸手,分别抱住两人的脖子,一用力,“咔嚓”一声,一个土匪的脑袋顿时松软地倒在地上,另一名土匪立刻被另外一人一掌打昏。
“三娃子,你不会轻一点?下手这么重,怎么问啊?”另外一人埋怨道。
“抓个问话的有一个不就行了么?”三娃子毫不在意地说。
接着两人一使劲,将那人弄醒,“告诉我田鸡在这么?”
“好汉爷爷饶命!我们田爷不再这儿,他在一线天!求两位爷爷饶命!”那人赶忙连声求饶。
“好吧,你待一会再走!”说完,二人一转身,消失在眼前,很快,杨志等人摸了过来,听完汇报后一点头,往浮桥上一指。
只见那名土匪一见两人松了自已,而自已的同伴已死,当下吓得急忙往浮桥方向跑去,口中还大声叫着:“不好了,通城镖局的人来了!”
刚刚跑到一半,只见从对面射过来一枝长箭,立刻射中那人的胸口,那人翻身倒了下去。
“真是找死,往那个方向不好,偏往浮桥上跑!”三娃在后面低声骂道。
“走!”杨志说完,一伸右手,取过一扇门板,抓在手中,往前面一竖,左手往后面伸出三指,往下一压。顿时,三名镖师在后面伏下身,跟了过去。
对面很快就发现有人过来,立刻弓箭不要命地射了过来,杨志一手抓住门板,一手拔出大刀,只听箭镞射在门板上“笃笃”声响个不停,杨志快速冲行,到了浮桥的一半距离时,大喝一声,伸手甩出一把暗器,顿时对面传来一片惨叫声。接着,身后匍匐三人立刻站起身,手中弓箭齐举,随着“刷刷”弓弦声响,对面立即没了声音。
杨志趁此机会,跃过浮桥,冲入人群中,大刀挥动,一招一个,将守候在桥对面的土匪全部杀死。而这时,其它的几名镖师立即展开手中的武器,冲进二道沟子中,将人员全部杀光。
这时,只见大头捉住一名俘虏走了过来。
“田鸡人呢?”杨志眯着眼问。
“大爷,求求你别杀我,我就对你说!”
那人话音未落,只见二狗子走了过来,一伸腿,撞向那人的小腹:“妈的,找死!”
那人痛得身体蜷缩成一团:“大爷别打了,我说,我说!田爷在一线天,那里才是他的老巢!”
“一线天在哪?前面带路?”杨志在一旁发话道。
“哎!我这就带您去!”那人连忙向后山走去,翻过一道山头,那人用手指着前面道:“那就是一线天!”
一线天入口,左右两边双峰对峙,峭壁削立,似两把尖刀插入云天,高数百米,宽处不过2米,窄处仅半米,中间盘道有80多级,只能容一人通过。而在上山的入口处,设有一座座据点,在各转角处可以看到隐隐约约人影晃动。
看了看一线天的地形,杨志低声问道:“从这里还有没别的进山道路?”
“没了,只有这唯一一条道路!”那名土匪老实地回答道。
杨志将手一招,立即几个人围了过来,“现在强攻不是办法,我们要等到天黑才能行动,一线天是田鸡的老巢,他肯定会派重兵把守,到天黑时我和大头从两侧包抄,你们居中掩护,不要和敌人正面交手,以防暴露,如果我们动上手你们再大举压上,争取最快的整度解决战斗!”
“是!”几人低吼一声。然后席地而做,一边吃着干粮,一边闭眼休息。
而在一线天的上方,有一个山洞,洞中此时摆满了香烛纸花,而在一张桌子前方,此时坐着一个黑衣人,三角眼,酒糟鼻,面容阴鹜,此时他正一边喝着酒一边将一块牛肉丢进口中。
“夺叔,大事不好了!”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青年人,头戴一副毡绵帽,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跑了直来。
“怎么了,骆驼,告诉你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慌,你看你?”黑衣人指着骆驼斥责道。
“夺叔,大事不好了,刚才我听到下面二道沟子处响起一阵阵打斗声和惨叫声,接着听见有人喊了一嗓子,说是通城镖局的人来了,我吓得赶紧跑了上来,当时二道沟子打的正凶呢?不时可以听见有人死前的惨叫声。夺叔,赶紧躲躲吧!”
“放屁!二道沟子离这还远着呢?再说这里是一线天,二道沟子能与这相比么?我们二道沟子那边不是还放有二十多号人么?说不定已经让兄弟们得手了呢?再说他通城镖局来了也不能把老子怎么样!看你那熊样,还没打就吓成这样了。”
黑衣人骂了一顿,反倒让骆驼安稳了下来。
“哎,不对!”骆驼又忽然叫道。
“又怎么了?”夺叔不耐烦地说道。
“如果二道沟子的弟兄得手的话也该跑过来领赏钱了不是?”
“有可能是弟兄们打扫战场呢?来,喝点酒压压惊?”黑衣人将酒杯端了起来,骆驼接过一仰头,喝了下去。
“三叔,那我去外面再看看,叫弟兄们打起精神,不要让他们趁黑摸了进来!”说完,骆驼走了出去。
外面此时太阳已慢慢地落进山中,四周一片黑暗,杨志一挥手,与大头向两侧山头爬了过去。
而在山顶上,此时骆驼正在叫道:“兄弟们,打起点精神,不要让通城镖局的人溜进来,听着没?”说完,又拍了拍守山的几名弟兄的肩头。
“放心吧!骆驼哥,我们这山高路险,他们怎么也摸不进来。”一名土匪叫道。
“摸不进来那最好,等明天如果没事,我请大家伙喝酒!”骆驼说完刚想转身回去,只听下面忽然“啊”的一声惨叫,接着有人不断地往下扔一些石头之类东西。
“不好,敌人上来了!弟兄们,顶住!”骆驼一边说一边往山洞跑去。
而山下几人看见杨志等人已经暴露,遂直接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弓弩,往上射去!惨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杨志等人迅速将下面的道路清理干净,看了看上面,一层台阶前刚好一个吊桥伸进山洞,杨志沉吟了一下:“三娃子、秋生,你带这名俘虏去诈开山门,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一定不要让对方将吊桥拉起来。”
立即,三人往上走去,刚露头,只听上面有人问道:“站住!赶什么的?”
“大哥,是我吉娃子,我们抓住了几名镖局的俘虏,特来领赏的!”下面那名俘虏高声叫道。
上面骆驼一听,立刻高兴地冲进山洞:“夺叔,下面的弟兄上来领赏钱呢?抓住了几名俘虏。”
黑衣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骆驼,我说的么,狗日的通城镖局的人还不是让我给抓住了,走,看看去——”说完,黑衣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山洞。
“抓住了几名俘虏?”骆驼朝下面喊道。
“抓住了两名?”下方回答后终于显露在火把的照耀之下。
“不好,有诈!”骆驼大叫一声,“快拉吊桥!”
下面之人立即将手中的弓弩对准上方射去,顿时,接吊桥的二名土匪立即毙命。这时,三娃子立即一个翻跃,双手抓住吊桥,身子一荡,翻了上去,抬起手中大刀,一划,砍死了三名土匪,剩下之人一见,立即撒腿就跑。杨志等人则快速冲上,进了山洞。
此时,山洞中早已没了那黑衣人和骆驼的踪影,杨志搜了一圈后,下面镖师来报:“田鸡已经逃走了!”杨志气的一跺脚,“有没有活口?”
“大哥,这有一个!”只见大头从一个山洞内抓了一名土匪走了过来。杨志立即上前,提起那名土匪,往地上一放,那土匪当即吓的坐倒在地上。
“说,田鸡往哪一种个方向逃走了?”杨志阴沉着脸问。
“大爷饶命!田爷他往落日峡去了,他说要去找唐成九的麻烦去了!”那名土匪吓得连连磕头。
“滚!”杨志一声怒吼,“秋生,落日峡在什么地方?”
“在东面方向,要翻过二座山头,估计要得用上一夜的时间,天明才能到达!”秋生仔细地说了一遍。
“大伙就地补充装备,半柱香后赶赴落日峡!”说完,杨志随手捡起一些箭枝装在箭囊内,随手找来一桶松油,泼在地上。然后拿出一枝火把,“出发——!”随手将火把扔在地上,洞内立即燃起熊熊大火。
而在山脚下,田鸡看着山头上的大火,口中骂道:“娘的!这下连老本都赔进去了!老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建起的据点啊!”
“算了,夺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我说你,这笔生意你就不应该接!”骆驼在一旁边埋怨道。
“娘的,那可是半个山头啊,你以为老子不动心?我明知那是火坑也要往里跳啊!”田鸡张口大骂道。
“那现在倒好,连安身之地都没了!”骆驼在一边抱怨道。
“呼,呼,”田鸡狠狠地喘了两口气,“娘的,我田鸡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安生!走,找唐九成那个老东西,看我不活刮了他!”说完,对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躲朝大山之中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