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刚才胡某这样做,还请李大当家不要往心上去!”胡金海当下冲李天宝施了一礼。
“呵呵,你看李某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么?无论是谁碰触上这种事都会心中不痛快的,所以你只管去查找凶手既可!”
“如此,胡某多谢李大当家的体谅!”胡金海冲李天宝施了一礼,“不知李大当家对此次事件有何看法?”
“看法么?倒没有什么,只是胡大当家的想过没,你这样做是不是挡了人的道或者太过招摇,遭人嫉妒么?——你平时并没有得罪谁吧?”说完,李于宝不再说话,笑着向外走去。
“嗯!自已挡了何人的道呢?韩大当家?还是马大当家?杜当家?”胡金海心中不住地盘算着,眼中不时闪过一缕缕精光。
傲天三人带着赵空群,刚刚走过胡家庄不多远,只听后面响起一阵马蹄声,接着只见各个山头都站满了人,傲天当下一愣,一挥手,领着众人躲进身旁边的树林之中。
树林很密,人在其中很难看见外面的情况,同样,外人也很难发现自已,三人将赵空群放置在一棵大树叉上,傲天当下站在一棵树上,往胡家庄看去,不久,只见从庄中出来一队队军兵,将各个路口封闭,然后,村中锣鼓同时止住声音。
“莫非胡家庄出事了?”唐柔儿站在傲天身边,疑惑地自言自语。
胡金海此时脸色很是难看,原来,各村中听说胡家庄出事后,为了保护首领的安全,每一村都来了将近有二百多人,这些人个个手执武器,各自站在自已村庄的头领后面,人数加起来自然超过了胡家庄的人数,如此一来,每日的生活供应,都让胡家庄除出好大一笔开支,这还不说,这些人到来后,便将胡家庄划分成一块块区域,并且旗帜鲜明地表明立场,不会帮助胡家庄做任何事情!相反,如果饭菜不好,立即便脸色黑了下来。据统计,仅一天,便摔坏盘子二百只,碗三百只,米饭等消耗共计有5000斤。
当胡金海听后,当场脸色气的铁青,而下面汇报的人仍然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一日内的开消数字。最后,胡金海一咬牙,亲自出面,请各村首领管束自已的手下。
韩元彪回到韩家庄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整个村庄中房屋被烧毁大半,自已辛辛苦苦建造的地下室,也完全倒塌,有些地方露出黑呼呼的大洞,还不时向外冒着青烟,空气中到处都被一股焦糊味笼罩。
韩元彪的眼角剧烈地跳劫了起来,当下恨声说道:“火是怎么燃起来的?”
立刻,有一名头目模样的乡勇,战战兢兢地走上前:“火是从地下室内忽然蹿了上来的,当时是深夜,大家伙白天训练了一天,到了晚上,只派出几名弟兄值岗。当我们闻到焦糊味时火头已经完全蹿了上来,所以大伙起床后都忙着救火,也就没有注意到是否有人故意纵火。不过,据我们推测,可能是下面的弟兄训练太累,不小心休息时撞翻了油灯,引起的大火!”
“那么地下之人可有逃生者?”
“至今尚无一人,只早在地道出口处发现了王麻子的尸体,当时他可能刚刚跑上来,不小心被上面烧脱的横梁砸中了身体,当场昏厥,被大火活活烧死!”
“废物!都他娘的一群废物!地下室那么多人,那可是我们韩家村近一年的积蓄啊!真么能说没就没了呢?”韩元彪仰天长呼,声音悲切,“老天!你为什么就不助我呢?”
此时的胡金海脑海中正在仔细地过滤着可能与自已结仇之人,马占山的嫌疑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但是那天自已的确是没有留意到马占山在什么地方,好象一直在前院吧!印象中就是他在听说九姨太身亡时那刻意压抑的笑容!自已平时与他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有几次主持黑风山日常事务之中,他都把矛头对准自已,要不是二当家的从中周旋,恐怕自已与他早就撕破了脸皮!
想到这,胡金海冲前面一招手,一名巡防乡勇头目走了过来,“这几日有没有注意到马占山有任何异常?”
乡勇头目想了想,试探着地问:“那马大当家经常往杜当家那跑,算不算异常?”
马占山自从胡金海的九姨太死后,便一直很兴奋,众所周知,胡金海可是一直想取代自已成为这黑风山一十八寨的当家人,那知天不从人愿!老好人再怎么也不会去支持一个将自已亲戚给送命的人吧!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马占山心里那个美,比三伏天吃冻水还舒服!
再加上韩元山已死的消息不知怎的泄露了出来,韩元彪想要坐稳第一把交椅,呵呵,还真有点不好说,再加上据自已的乡勇说韩家庄被一把大火给烧掉大半,韩元彪用什么来争?第一把交椅自已是坐不住的,那么第二把不也是很舒服的么?嘿嘿!又想想自已这几天联络了杜仲达等人,隐讳地表达出这个意思后,他们也都是满口子的答应!只要自已加把劲,撺掇起二当家的李天宝,到那时,自然水到渠成。想到这,马占山起身刚要外出,只见从门外走进来脸色阴沉地胡金海。
韩元彪停了一会儿,忽然来了精神,想起眼前的形势并不能是自已长吁短叹的时候,自已要重的是要整旗鼓,大哥刚刚去世,消息并不能隐瞒太久,自已能否继续成为黑风山第一大当家,还是未知数。想到这,韩元彪脸一沉,对身边的乡勇命令道:“着所有的人手,今天日落前将烧毁的房屋全部修理一遍,将地下室的事情着些信的过的人手,给填进实了,不要泄露出一点风声,明天起,拉出一部分乡勇,到村南的小山头进行训练!”一连串的命令发出,周围的乡勇和村民全部忙碌了起来。
胡金海走到屋内,看见马占山又要外出,心中疑虑更大,当下不阴不阳地说道:“马当家的这准备上哪去啊?”
马占山没有想到胡金海会直接找来,当下一愣,“胡当家的,哈,这不我正准备上你那去看看九姨太的事进展的怎么样呢!”
“哦?如此我还要谢谢马大当家了?”胡金海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家都是兄弟,搁谁身上出了这事也都不好受,兄弟,节哀吧!”
“呵呵呵,我出了这事情,岂不是正隧了你的心愿?”
“胡当家的什么意思!”马占山脸一沉,“我马占山是真心为你出事感到同情,而你却这样说?”
“马占山,咱明人不说暗话,人是不是你弄的?”胡金海步步紧逼。
“放你娘的屁!你胡金海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弄的了?”
“哼!如果我看见了就不会来问你了!”胡金海恼怒地说,“这下恐怕我再也不会挡住马兄的道了!”
“你——!”马占山明显有点气怒交加,当下用手指着胡金海,“姓胡的,你现在不要血口喷人,你出事就想往我头上推,呵呵,也不打听打听,我马占山是你随意污蔑的了的人么?”
喘了口气,马占山又手指胡金海:“别以为我现在在你胡家庄,你就想为欲为,指黑为白?今个如果你能拿出真凭实据,还就罢了,否则,嘿嘿,恐怕你胡金海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出去了的!”说到这,只见马占山一声冷笑,屋子内外完全被马家集的人堵住。
当韩元彪完全将韩家庄恢复正常时,时间已过去了二天,看着翻修后的砖墙,再看看周围一些死去家人的村民,韩元彪的心情直往下沉,尤其是听说胡金海的九姨太被杀时,韩元彪顿时觉得一股暗流,正在向自已袭来。
当下,他一边命人加强训练,一方面派出人手,打探胡家庄事情的进展,同时也在暗地里慢慢地规划着自已如何坐稳第一把交椅。
胡金海咧嘴一笑,“姓马的,你以为这点人就想擒住我?呵呵,今个我不想和你揭破脸,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老实点,别人怕你,我胡金海不怕!”说完一拍手,顿时从屋子外面,站起了一层层手执弓箭之人,个个满脸怒容,眼睛直直地盯着马占山,只等胡金海一声令下,就要将手中的弓箭射出。
“怎么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的那么僵?”这时,只见二当家李天宝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周围的人群自动地让出一条道来。
“二当家来的正好,今一大早,姓胡的来到我这,说是我杀了他的九姨太,真他娘胎的搞笑!真当我马占山好欺侮?”
“二当家的,那马占山在我庄出事时就一直图谋不轨,我今天来一问他就急了,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放你娘的屁,老子还用在你面前心虚!哼哼,二当家的你也听着了,今天这事姓胡的你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别说我在你胡家庄不给面子,我倒要看看你胡金海的凭仗是什么?”说完,马占山冲外面一挥手,不久,只听外面“哧”的一声,一枝响箭放了上去,不久,只听漫天遍野全部都是喊杀声,不外,有乡勇来报,说是马家集的军队完全将胡家庄完全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