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壮汉伸手舀过一瓢凉水,对准柱子上那人的脑袋浇了过来,那人被凉水一激,打了个寒战,慢慢地睁开眼睛,用吵哑的声音咒骂道:“狗贼,你们还是趁早死了那份心!想从我这里得到东西,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是么——?”一个壮汉狞笑着走到旁边正熊熊燃烧着的油锅处,伸手用铁夹取出一块烧的通红的铁块,对准那人的大腿内侧,咬着牙贴了上去,一股青烟带着“滋滋”的焦糊味迅速升起,弥漫在整个房中,那人“啊”的一声惨叫,眼睛向上一翻,头一歪,又昏死了过去。
“杜屠夫——!你娃又在发啥子狠呢?千万不要把人给弄死了!不然问不出东西,我们拿什么给上面交代差?”另一名壮汉反应过来,冲杜屠夫吼叫着。
“放心,死不了的!当年我用这一招,将我家的一头扎剌的公猪给料理的见着我就怕,我还不相信了,居然还有人敢在杜爷面前硬撑的!”杜屠夫满不在乎地说。
“还是他娘的小心些好!不过话说过来,这个家伙还真他娘的硬气,打了一天的时间了,居然到现在还不肯老实地交待出来!”
“嘿嘿,嘿,所以啊我们一定要用大刑才可以!”杜屠夫残忍地笑了笑,用手沾着那人飞溅的鲜血,放在嘴边舔了舔,“王麻子,准备细钢芯!”
王麻子仿佛也被杜屠夫的阴狠吓了一跳,当下犹豫了一下:“不好吧!杜屠夫,如果失手整死了,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韩二当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杜屠夫一听这话,自己好象也吓了一跳,抬眼看了看坐在外面的中年人,无耐地冲王麻子说道:“那现在问又问不出来,依你说又该哪么办呢?”
“嗯!确实麻烦的很!要不我们……”王麻子低声对杜屠夫说道。
外面,傲天等人躲在墙角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此时的情况明显让他也无法完全掌握,“这么多人在地下室,别的村庄知不知道?韩元彪到底想做什么?眼下这人救还是不救呢?”
杜屠夫当下走到外面,冲那坐着的黑衣人千金谄媚地笑了一下,“金爷,这个人皮硬的很,我和王麻子打的手都软了,他都不得吭气的,金爷,你看这该那么办才好?”
“哼!给我往死里打,我还不信逼不出来?”那黑衣人坐在那里,眼皮不抬地说。
“金爷说得是,不过以我的经验判断,这种人是吃软不吃硬,要不我们——?”杜屠夫放低了声音。
“放屁!这样做就能得到?”黑衣人先是怒骂了一句,然后又眨眼想了想,“别说,这么做或许真说不定能起点作用!嗯,这事待韩二爷回来时,我与他商量商量!到时如果事成,少不了你娃的好处。”
“多谢金爷!还是金爷看的准!”杜屠夫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忽然,杜屠夫鼻中闻到一股香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身子开始发软,忍不住往地上倒去,再看那金爷,此时也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不好!被下药了。”脑中只留下个模糊的判断,杜屠夫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傲天三人快速地钻进屋中,看了看那被绑在柱子上的汉子,这时,赵忠显早一步走上前,伸手将那汉子从柱子上放下,“该死的狗土匪,咋能将人打的这么狠?”及那人倒地时头发往后仰,露出面容时,赵忠显再也忍受不住:“爹——!你怎么了?”
傲天闻言一愣,当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中年汉子,又看了看唐柔儿,二人同时有些谔然,没有想到因为自已实在看不下去这些人的暴行,无意中却救下了赵空群!
唐柔儿走上前,此时赵忠显已将赵空群给救醒,看见赵忠显在面前,赵空群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中满是焦急。赵忠显一见,连忙对赵空群说:“我不是被他们抓进来的,我是和他们一起来救你的哩!”说完一指傲天和唐柔儿。赵空群眼睛转动,看了看两人,一滴热泪流了下来。
“此处不谊久留,要赶快出去才行!”傲天不合适宜地开口将赵忠显提醒。
唐柔儿走上前,看了看赵空群的伤。眉头皱了皱,伸手取出一些瓶瓶罐罐,最后留下三小瓶,“一瓶外洗,一瓶涂抹。然后一瓶内服!”说完往外走去。
赵忠显连忙接过药,开始往赵空群身上涂去。唐柔儿走到王麻子身旁边,看了看这三人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傲天,一抹坏笑挂上嘴边。
“走!”傲天见赵忠显已将药抹上后,当机立断,傲天在前,赵忠显背着赵空群,唐柔儿走在最后面,三人往外悄悄地走去。
就在几人刚刚走出不久,地上躺着的三人则悠然醒转。王麻子抬头一见柱子上的人被救走,立即将头往地上一歪,假装昏迷了过去。杜屠夫此时也刚睁开眼睛,只见那金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已,不由地一阵迷糊,“金爷,我怎么倒在地上?”
“你问我?我还没有问你哩,柱子上的人呢?”
“啊——!人呢?”杜屠夫立即跳了起来。
“哼!装的象的很,不过,你们今个不把人交出来,有你杜屠夫的好看!当然你王麻子就给老子继续装!”
王麻子一听,立即睁开眼,“哎呀!金爷,这人怎么会没有了呢?是谁将老了弄倒地上的?”
“够了!金爷没空陪你这二个孙子在这玩,如果不找出那个人,你们自已知道怎么办!”金爷搁下一句话转身往外就走。
王麻子和杜屠夫对望了一眼,当下二人眼中同时露出凶光,杜屠夫一转身,取过一条绳索,“金爷,请留步!”
“怎么?你——!”话没说完,只见杜屠夫一伸手,将绳索套在金爷的脖子上,“你不想让我们活,你也别想活的清爽!”
那金爷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当下两腿使劲地蹬了二下地面,反手就去抓杜屠夫的头发,杜屠夫此时双手用力,将头伸的很长,一下子被抓个正着,双方立即扭打成一团。
“王麻子!还不帮手?”杜屠夫一边扭打,一边冲还在发呆的王麻子叫道。王麻子如梦初醒,当下一伸手,取过一块放在老虎凳子上的抬钻,走了过来,照准金姓之人的脑袋拍了下来。
金爷头一歪,身体松软地倒了下来,“呸!想不让老子活,老子先弄死你狗日的!”杜屠夫一边骂娘,一边从地上挣扎着起来。
不留神,只觉得头部轰的一声,眼前一黑,杜屠夫顿时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边上,王麻子手举板砖,一边口中自言自语,“老子还没有活够,老子还不想死!谁敢挡老子的道,老子要他死!”
然后神情紧张地走到里间,手中拿着二根绳子,将二人全部绑紧,再分别将二人拉到里间。自已坐在哪里,看着两人发呆。
杜屠夫悠然转醒,一动身,发现身上被五花大绑,当即骂道:“王麻子,你个龟儿子想干啥子?赶紧些给老子松帮!”
“嘿嘿嘿,杜屠夫,别他娘的做梦了!老子放了你,自已就得没命!现在人没得了,都别想往老子身上推,哼,娘的,下辈子吧!”王麻子口中不停地低骂。
“放屁!你没有看见老子将那姓金给敲昏了么?老子就是防止他到时栽赃陷,所以只要你王麻子现在放了我,我定不会陷害你的,我们都在一块共事好长时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杜屠夫慢慢地诱惑道。
“王麻子,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我金泗海可以向你保证,刚才那人是杜屠夫放走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还不相信韩二爷对我的信任么?”这时那金你也醒转来,立即保证道。
“王麻子,千万不要听他的,到时他如果在韩二爷面前嘴一歪,哪里有你的活路?你还是将我给放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的?”
“都给老子闭嘴!”王麻子忽然站了起来,眼露凶光,“别想花言巧语哄骗老子,老子又不傻,嘿嘿!”说完,王麻子一个人神经质地笑了几声,森森的牙齿在灯光下发着青幽幽的光忙。
被绑的二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抬起头,惊惶地看着王麻子,脸上好象冒出一片死灰气息。王麻子伸手找过来二块破布,分别将二人的嘴巴堵住,“叫你们喊的欢!老子让你们喊啊!嘿嘿嘿!”王麻子边笑边在屋中走动,一边寻思着如何下手才好。而二人则随着王麻子每走动一圈,脸上的表情就惨淡了一层,最后,王麻子好象终于想明白了,一伸手,取过一桶油,转过脸,冲二人嘿嘿笑了二声,二人抬头一看,只见王麻子脸色发绿,好象朝外冒着一层鬼气,二人顿时眼睛发直,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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