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口,张平想了想顾敏平时爱去玩耍的几个地方,就直接过去找寻,一连走了好几个地方,均空无一人。此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外出劳作的人们已经收工往回走去。张平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看见顾敏,张平此时心中也已经有些着急。这时,一个放牛的孩童说在北山发现顾敏正一个人站在那里。
顾家堡的北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中经常会有一些大型的野兽出没。张平闻言,立刻转身向北面大山走去。当张平赶到北山时,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坡,大山中一片寂静,张平一边走一边喊着顾敏的名子。山路崎岖不平,走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忽然,张平发现在前面的树林中挂着一片青衫布条,张平伸手取了下来,上面还有着一股淡淡地幽香。正是顾敏经常穿的那件青衫裙,可能是她走路时不小心让树枝挂掉了一块,张平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即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山林中树木茂盛,枝叶郁郁葱葱,人站在树林中抬头望去,只能看见一小片天空及片片浮云漂动。张平顺着山林往前行走,不时注意观察一下林中的草木痕迹。
走了不久,前面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巨大的山谷出现在眼前,山谷外面长满了高大的树木,顺着树木向前走,地势突然变得平坦起来,一个由山石建成的围墙出现在眼前,围墙内建有一排排房屋,张平心中大奇,不知此处为何建立起一个如此大的山谷,刚想上前探个究竟,只觉得身旁边有人轻声地说道:“水生,不可莽撞!”
张平扭头一看,只见顾敏此时正站在一株大树后面,眼中满是委曲地看着张平。
“顾敏?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下面呢?让我一顿好找!”张平见是顾敏,当即说道。
“你真的是来找我的?”顾敏听见张平的话,顿时脸上愁烦一扫而空。
“是啊,我一听说你在北山就立即找了过来,现在你没有事我也就放心了!走,咱们一块回去吧!”张平如释重负地说道。
“别——我知道你来找我就够了。咱们先看看这里为什么会建这么多房间好不好?”顾敏此时则一脸好奇地讫求道。
“怎么?你不清楚这里为什么建这些房子?”张平好奇地问道。
“这——,我的确不知道,你陪不陪人家看么?”顾敏撒娇地对张平说道。
“好吧!”张平说道,“不过这些房子很象是个仓库哦?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张平此时也一脸奇怪地说道。
“下去看看——!”顾敏说完拉住张平的手,就要往下面走去。
“别——”张平拉住顾敏的手,说道:“看一下是何人建的,不要冒然往里面闯!”说完,张平在前面开路。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下面围墙处摸去,距离围墙还有一段距离时,只听里面传来一阵人声喧闹,张平连忙隐身树后,看了看身旁边的一棵大树,又看了看围墙,将顾敏拉至树后一隐蔽处,转身“噌噌噌”上了大树,眯起眼睛向围墙内观看。
里面房间很是高大,由三大间连成一个通间,两两相对,在正中间地面上,没有风也没有树,光秃秃地碾成一个大平台,上面铺满了白白的一层食盐,许多人正在现场忙碌着,不时有喧哗声从中传了出来。张平看到此处,轻轻地下了大树,顾敏正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已。
“下面是一个大的围场,好象是在晒制食盐,你这里我记得并生产食盐啊?”张平一脸迷惘地问道。
“晒盐场?没有听说有啊?”顾敏此时也是一脸的不解。
“这么说这个山谷不是你们顾家堡的了?”张平又问道。
“山谷是我们顾家堡的没有错,可山谷中的房子何时建造的我却不太清楚。”顾敏边说边思索着。
“这么说来,这个山谷还真有点问题,”张平自言自语地说道,遂即又转身对顾敏说道:“你暂时在这棵树下等我,我到山谷中查探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顾敏点头应是。张平起身,走进山林之中,身形几闪之下,消失不见。
山谷中的一间房子内,此时徐晓林正与顾颜战在低声地商谈着,只听徐晓林此时正说道:“顾兄此举虽然说解了我徐家集的燃眉之急,可你也知道的,私自晒制食盐,是犯法的事情,顾家堡这样做岂不是陷我徐家集与不利之地?”
“徐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顾颜战轻声说道:“如今外面兵荒马乱,想要外出谋求一份生计,安全要想有所保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保不准哪一天,钱没有赚取到却白白丢掉了性命,因此,相对如今这里即安全又有银子可赚的差事,你徐家集还应该要好好地感谢我们顾堡主才是,如果没有他的照顾,你们徐家集今年不知道又要死掉多少人呢?”
“唉!你也不用如此说法,我徐家集虽然说这两年日子过的不太好过,但是看看周围这十里八乡的,还不是一个样?如今年月不好,生活自然也比以前要苦了些,但徐家集的人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出来谋事当然希望谋求一份正当的职业!”徐晓林说完,一脸的不高兴。
“呵呵呵,徐老弟,莫生气!我顾家堡这几十年来做事,哪一件不是正儿八经地买卖!这批盐也只是帮一位大客商晒制后运走即可,如果徐老弟嫌这差事来路不正,那么我顾颜战在此保证,如果出了事,全部由我顾家堡承担如何?”顾颜战此时又劝解道。
张平这时忽然觉得后面有一阵急促地出气声传来,扭头一看,只见顾敏不知何时也摸了过来,由于又紧张又走的急促,老远就能听到她急促地呼吸声,张平见此心中一惊,连忙一个纵步,走到顾敏身旁边,伸出双手将顾敏抱起,向墙角处悄悄地走去。
顾敏先是一惊,发现自身被张平抱住时,只羞得满脸通红,口中“嘤咛”一声,将头伏在张平的怀中,一颗芳心犹如鹿撞。
房中又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徐晓林又说道:“顾堡主做事,我自然是放心,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我自然要考虑清楚,否则万一出了事,我又该如何面对徐家集的老少爷们?”
“咳!徐老弟如此多疑,倒真是叫为兄好生为难!”顾颜战此时叹了一口说道:“看在你我二人相交几十年的份上,这份机密信件,我就给你看一看,但还请徐老弟看后能够守口如瓶,不要向任何人提出来起此事!否则老哥我宁愿香罪徐老弟,也……”
“顾兄放心!我徐晓林做事也不是不知深浅之人,你大可放心就是,法不传六耳,书信我定然也不会说与第二人知晓,否则,我必将……”徐晓林当下起誓道。
张平这时觉得怀中有股热气直喷面门,低头一看,只见顾敏眼神迷离,脸上布满红陀,身子滚滚发烫,嘴唇微张,当下心中一愣,待发觉自已将顾敏抱在怀中不妥时,连忙松手,顾敏的身子却软软地向地下倒去,张平又连忙伸手将她抱住,此时,只见顾敏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地看着张平,脸向上仰了仰,闭上了双眼……
这时,只听房中一阵悉索声,接着又有纸张展开的“哗哗“声,过了一会儿,只听徐晓林的声音响起:“照这封信上所述,只要我们帮忙晒制好后送至……”声音接着低了下去。
张平看着怀中已然情动的顾敏,忍不住下体传来一阵冲动。顾敏此时嬗口微张,眼光迷漓,随着身子越来越烫,而此时对方谈话也快接近尾声,面对如此诱惑,张平忍不住朝顾敏的小口吻去,顾敏鼻息一被压迫赌住,当下发出一阵“唔唔”地声音。张平忽然清醒了过来,连忙抱起顾敏,朝山谷外面掠去。山风一吹,顾敏顿时清醒了过来,在张平怀中挣了挣,张平连忙放开手。只见顾敏脸色羞红,双手掩面,蹲在地上,低声地淬泣了起来。
张平一见,顿时慌了手脚,当下走上前,对着顾敏轻声说道:“我……我真不是有意侵犯小姐,你…… 你还是不要再哭泣了!”
那知顾敏听闻此话,双肩抖动的越发利害起来,张平见事情越来越要糟糕,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走上前伸手将顾敏扶起,将其面对着自已,看着顾敏那梨花带雨地模样,当下心中一软,说道:“好了,敏儿,不要再哭了,刚才都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顾敏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当下说道:“如今你这番对待人家,让我以后可还怎么活啊?——今日我父与你说项,你又拒绝人家,莫不是我就这么不顾廉耻,让你……让你如此轻薄?”
“这个么——?”张平一时没有想到此节,心中也越发后悔不迭,当下无耐道:“也不是这样的,只是你也知道,如今我对以前之事,一概想不起来,我也不知自已以前有没有成过家室,如果我已有家室,那么对小姐岂不是……岂不是很不公平?”张平说到这儿,抬眼打量了下顾敏。
顾敏此时也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当下说道:“我又不在乎你以前如何,我只是喜欢现在的水生!”说完这话,一抹红晕又涌上耳根。
“这样啊!”张平感慨道:“想我水某何德何能?竟蒙小姐垂青,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会委屈敏儿了!”顾敏见张平终于接受了自已,当下高兴地破啼为笑。张平走上前,轻轻地将顾敏拥在怀中。
忽然,下面山谷内一阵人声鼎沸,接着只见一伙人手执火把,出现在围墙外面。不久,只见顾颜战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站在人群外面说了几句话后,众人开始分组往山林中钻来,一边走一边高声呼喊着大小姐……
张平见此情形,连忙拉住顾敏的手,往山谷中向山林外面掠去。到了山脚处时,只见沿途许多人马,手执火把,源源不断地从顾家堡往北山赶来。张平和顾敏连忙现身与众人相见,不久,顾颜恺也闻讯赶来,对顾敏又是一阵安慰,大家见人已找到,遂相继结伴有说有笑地返回顾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