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启明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已被关押在半阳山的大牢之内,此时他努力地想象在校场上发生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自已最信任的兄弟竟然会偷袭自已。
当下,陆启明在牢中大声叫喊,但此时牢房内静悄悄地,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半天无人应答,陆启明不由地沮丧地蹲了下去,双手捧住自已的脑袋,痛苦地说不出话来。
半阳山,忠光堂,此时陆家柄坐在主位之上,神情严肃地看着下面的人,“我不知道你们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身为半阳山的人马,眼睁睁看着陆启明夺权,却无一人出来阻止,难道你们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么?齐达内兄弟这么多年来为了半阳山,操碎了心,而有人却眼看着他外出时夺权,无动于衷,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令人可怕?还有没有一丝人性了?……”陆老式爷子越说越是生气,一个人在忠义堂上大声咆哮着。
而在紫微山后山,这几天齐达内和王胜天一直在此处偷偷观察着青森堂的防守情况,古天佑自从进了青森堂,整个人再也没了约束,所以他一边让把守青森堂的军兵加固青森堂的堡垒,一边命令这些驻守的乡勇,加强巡洋舰防工作,每天下午都要进行战前准备训练。而古天佑,每天都会带领着手下最信任的一个名叫彭水的家丁,前来检阅。
一连几天之后,后山除了勇的训练外,一直都静悄悄的,亚父山的马阳春,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而前山此时擂台赛进行的正热火朝天,所以,瑞在我们的古大少爷心中特不满意!凭什么老三都要压自已一头!还不是老爷子偏心?
想当此处,将手中的茶杯一放:“彭水,走,出去到县城转转去!”
“大少爷,老爷子交代让你好好守住青森堂,这万一出了事?”彭水迟疑地说道。
“这不是没有什么事么?笨啊!我们只是出去转一圈玩玩,何况现在老爷子的精力都在前面,谁会管我们呢?赶紧的!”
“哎——!要不和手下兄弟交代一下?”彭水建议道。
“嗯,也行,走——!”古天佑到了外面,伸手招过来一个乡勇:“让他们到院子内集合!”
立即,许多青森堂的头目聚集在青森堂的小院中:“你们几个听好了,少爷我要到县城去一趟,这青森堂就交给你们几个看守了,如果我回来时发现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几个到时小心脑袋不保!”
“是,是——!大少爷只管放心去玩儿,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有一名乡勇头目保证道。
随后,古天佑和彭水一道往巢县县城而去,屋子内几个头目目送他们走远后,一名头目手一招,一名乡勇跑了过来。
“大春哥,有什么吩咐?”
“去告诉弟兄们,休息休息!现在大少爷进城去了,没有下午他们回不来的,所以,上午兄弟们就不用再干了!大春冲那乡勇叫道。
“好咧——!“那乡勇高兴地转身走了出去,不久,所有人将手中工具一扔,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去。
而在山林中,此时齐达内一见这种情形眼睛一亮,随后朝身旁边的王胜天低声耳语了几句,王胜天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皮时在青森堂大厅内,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只见那几名头目此时正在一张桌子前,手中拿着银两,正在玩起了赌博,旁边还有几名乡勇,也在一旁边起劲地吆喝着。而在青森堂的入口处,有两名军兵正心不在嫣地站着岗。
这时,从外面道上忽然走过来两名紫微山的乡勇,直到走到大门前,两名站岗的乡勇才抬头问道:“干什么的?”
“连我你们都不认识?告诉你,我可是内山古三少爷的手下,三少爷不放心这边,特意让我们来看一下!”其中一名乡勇,年纪约有二十多岁,鼻孔朝天地说道。
“哦,是内山来的兄弟,失敬失敬!”两名值勤的乡勇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兄弟既然来此有事,那还请在此稍候一下,我去通报一声大公子!”
“不用了,我们也是秘密而来,这事再说也不能让大少知晓,不然大少爷肯定心头又很不舒服!”那名乡勇说道。
“可是,如果不通报的话,不太好吧!”
“放心吧,兄弟!”那名乡勇走过来,拍了拍那两人的肩头,那二人随即头脑一沉,倒了下去。随后,从旁边的阴影中又蹿出两人,将二人拖了下去,不久,从林中又走出二名乡勇,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往两旁边一站,守在门前。而那两名原先的乡勇,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此时,大厅中的赌局已经进行到时高潮部份,只见那个庄家的面前此时已堆积了一大堆的银子,而其它人则都已输的两眼通红。
“娘的,六子你他妈的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怎么就你一个人赢呢?”
“放屁!你那个眼看到老子做手脚了?老子这叫技术取胜!”六子破口大骂道。
“好了,好了,今天干系 子手气背,不给你们玩了!”说完,一个乡勇首领起身往外走去。
“你不来我上!”这时从外面挤过来一名乡勇说道。
“哈哈,不错!早该下去了,老张,记住你还欠老子十文钱呢!”六子很高兴地叫道。
“六首领,怎么个下法?”那名乡勇问道。
“上不封顶,随便下!”六子说完,手中举起杯子,摇的叮当做响,“都来下了啊,大小通吃,买大赔大,走——”说完将杯子扣在桌子上面。
“我买大,一两!”“我也买大!”很快,很多人都下好了注,不再言语,眼睛盯着六子。
“好咧!开——~”
“大——!”人群沸腾了起来,“六子,块赔!”立即有人高声叫道。
“娘的,手气真背!”六子边骂边将银子赠了进去,一连三次,每次才能这赔,六子的脸终于挂不住了。而此时那名乡勇也一连看了三局。别人没有注意,那名乡勇却在碗扣在桌子上时,右手的小指一拱,改变了碗中的结果。
这次同样,当他将碗扣上后,手上轻轻地扣了一下,听见人们不住喝喊,当下将头对着那名坐在对面的乡勇叫道:“你下不下?”
“好,这次我下了!”那名乡勇伸手取出一两银子,放在小上面,此时押小的廖廖无几,看见乡勇押在小字上,六子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一开,真是小。随后再次摇好后扣在桌子上。
“下了,都下啊!”六子又嚷嚷着。
那名乡勇仍然压在小上不动,连同上次陪后的共有二两银子砗在那里。
“大!大!”周围的乡勇缟素声喝叫道。
“怎么又是小啊!”开后众人同声叫嚷。
就这么两下,六子门前的钱就到了那名乡勇面前,六子此时看向那乡勇的眼神也没有刚开始时的和蔼可亲了。
“老子不信这个邪!这次我看你还赢?”六子咬着牙摇了起来,及杯子扣好后,这次倒没有用手去勾。
“买大买小,赶快啊!”很快,所有的人都将眼睛盯着对面那名乡勇。
而就在这时,在外面的乡勇,则一个个很快消失不见,不久,又一个个走了回来,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这些人或三三两两低志说话,或者处走动。
“这次买大!”那乡勇伸手将手中的一两银子放到大旁边,顿时,许多人都跟了起来,只有少数人仍然坚持押小。
“开——!”众人盯着杯子下面。
“妈的!怎么还是小!”有人破口大骂。六子高兴地收起银子,看了对面那些下注的人一眼,而此时已有少数人出去不再过来参与。
“都来下,都来下!”六子赢了一次,精神也上来了,又扯着嗓子叫了起来。说完,将手中的杯子扣在桌子上。
“押大,五两!”那乡勇大声喊道。
六子一听心中一动,在开前用手掌朝桌子上一按,随后揭开杯子。
“啊?真是大!”众人一声惊叹。六子不甘地陪完钱,将手一推,“不玩了,我去上趟茅厕!”说完站起来往外走去,这时,那乡勇也站起来,往外走去。
“六子哥,等等!”那乡勇在六子身后叫道。
“有什么事么?”六子一脸不悦。
“嘿嘿,这是您老的钱,我哪敢要啊!”那乡勇说完,将一锭十两银子塞给了六子。
“哎——~,我六子说话算话,输了就是输了,你这是干啥?”六子伸手去掏那银子,被那乡勇一把拦住。
“六子哥,这别人的钱我敢要,你的钱我可不敢,嘿嘿,是这样,小的那边有个缺,不知道六子哥能不能说句话,让我大哥也加入到我们民团?”说完,又伸手取出五两银子,“这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希望六子哥在大少爷面前说句好话!”
“哦,嘿嘿,这事好办,你大哥现在那里啊?”六子一见当即笑着问。
“就在外面,要不我喊出来您好看看?”那乡勇说完,一溜小跑出去,不一会,领着一名大汉进来,这汉子来到面前,冲着六子就是一揖:“多谢六子哥帮忙!”
“嗯!你叫什么名子?”
“陈大胜!”
“好,就到我的手下吧!”六子说守一个人哼着小曲往前走去。
身后,那大汉看了看六子远去的身影,咧嘴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