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主,我让你死!”
陈世美一听那仁宗皇上是卢方所扮,太后是卢方的妻子所扮顿时疯狂了起来。一伸手将捏在手里的卢方推到一边儿去,急急向着柳茜茜所在的方向掠了过去。
张浩这一惊非同小可,谩说柳茜茜的那点儿散打功底在白玉堂与展昭的手底下都过不了几个回合,更不用说是如今一身诡异的武功路数的陈世美了!那葵花宝典果然邪门,不但能让一个文弱的书生变成一个凌厉的高手,更是让他的心性也随之转变得阴晴不定。
张浩一边费力的鼓捣着他那无缘无故被什么东西堵塞了的枪膛,一边着急的看着离柳茜茜越来越近的陈世美。他不敢想如果陈世美那一袭成功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柳茜茜环视了一周那受伤倒在地上的众人,反而心绪平和了,淡然了,如果命中注定她这个生活在21世纪的人,要死在一千年前的陈世美手上,那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人不与命争,人不与天斗,好像有谁这样说过!我呸!老娘今天还偏要同命争上一争,与天斗上一斗!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娘怕个鸟!
柳茜茜主意打定,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目不转晴的注视着向她飞扑而来的陈世美,她就是不信她会丧生在一千年以前。
“杨枪队何在?”
柳茜茜仰头喊出这一声,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她一点都不敢肯定杨枪队会在这里出现?杨枪队的人都被她派出去跟随杨府老太君与高府老太君前去捕杀余孽了!这个时候怕还在往回赶的路上吧!
可奇迹还是出现了,随着柳茜茜的那一声喊,虽没把杨枪队喊出来,然而就当陈世美那伸出的五指即将要扣上她那纤细的脖子的时候,凭空冒出来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射向了陈世美,令得陈世美不得不为了躲开那柄偷袭的飞刀而放弃袭击柳茜茜。
“皇兄……”
柳茜茜看着出现在大厅拐角处的仁宗皇帝,她真的不敢相信,关键时候出手救她的人会是她的那个便宜皇兄,那发出飞刀的人可是皇兄身边一直秘不见人的贴身护卫呀!不到危及皇兄生命的生死关头,轻易不会现身的暗影护卫。柳茜茜很感动于仁宗皇帝的这一举动,就连庞太师逼宫的当头,他都没有召唤暗影护卫,第一次惊动那不知道是不是真存在的暗影护卫,却是为了救她这个假公主。
“所有能动能喘气的听命,朕命你们不惜一切手段拿下陈世美,死伤不论!”
陈世美看着大厅中身着明黄龙袍的两个皇帝,他很清楚可以分辩出这后面出来的一个是如假包换的真皇上。原来他个龟儿子一直躲在后堂的厢房,早知道……
陈世美嗖的一下拔出了扎入了他肩膀之上的那柄小飞刀,嘿嘿笑了两声之后,便舍柳茜茜直奔站在拐角的仁宗皇帝而去。
“皇兄小心!所有人保护皇兄!”
柳茜茜眼见着陈世美那转了方向的身子,她立刻便知道他下一个下手的人将会是大宋的仁宗皇帝。如果皇兄落在了他的手里,那么就等于是大宋的半壁江山落入了他陈世美的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历史戏码将会在这大宋朝重演。
呼!终于好了!张浩重重的呼出了一口长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那滴滴的冷汗。缓缓的举起那枪膛重新顺畅了的手枪。
“陈世美,你去死吧!”
嘭的一声传来,张浩那鼓捣了半天的手枪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张浩一边心里谩骂着他那把奇怪的枪膛里堵进去了东西的手枪,一边冲着陈世美举枪一通乱射。
他的那把手枪除了,昨天晚上拿出来擦拭过后放在桌上一会儿之后,从来没有离开他的身,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给他堵的枪膛呢?难道是昨晚陈世美给……可他应该没有机会吧?昨晚在他明明是在中了一枪之后就离开了!也许是他在翻身出窗子前,将那东西甩手扔进了枪膛中吧!记得当时好像那枪有一丝异动过。
见鬼了,绝对见鬼了!那陈世美居然真的刀枪不入了?
张浩看着衣服破了子弹也没入了,身上却没有一丝血迹流出来的陈世美,睁大了他的一双眼睛。原以为如果展昭与白玉堂不是陈世美的对手,那么手枪将会是最终送他上断头台的杀手锏,可如果这手枪也失去了效用,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将陷入到了半疯狂状态的陈世美给拿下了。
“茜茜,起用最后那套方案吧!手枪已经对他没有威胁了!”
张浩那幽幽的话语刚出唇,柳茜茜便大喊一声,天罗地网!随着那一声天罗地网的大喊声传来,这大厅之中原本倒在地上的几人全都各自找了一个方位站了过去,同时也从那些倒在地上的官员中,站出来了三个手拿各式兵器的身着人儿。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陷空岛五鼠中的另外三只。
“各自按照你们的位置站好,记住了,重点着力在他的脖子以上,腰以下。他个死小子穿了一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
柳茜茜看着陈世美那破损的衣服内露出来的一角熟悉的护甲,那皇宫中深藏的金丝软甲与前些日子失窃的事儿顿时涌上了她的心头,原来是他盗了去。那昨晚见血的枪伤怕就是假的了!
“哼!区区几个手下败将也想将我拿下!就算你们一齐上老子也不放在心上。”
陈世美看着展昭公孙嫣然以及公孙宇外加上陷空岛五鼠八人按照五行八赶卦的方位全都站定好了。只等着听张浩的口令将阵法运行起来了。
“坤八乾七合力攻击脖子以上,垠三坎四齐心攻击腰部以下,其余人等蓄势待援。”
张浩点的这四人分别是白玉堂与展昭一组,公孙宇与公孙嫣然一组,两个靠武力攻下盘,两个靠毒上盘,可谓是极为精巧的组合。饶是陈世美也不能等贤视之,看他那一脸冷凝的神色便可见一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