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呀,那个小草究竟是什么来历?三天前那个庞妃也来向哀家要过她,只因哀家对他们姓庞的讨厌到极点,所以当场便回绝了她,怎么你今天也要讨那个小宫女呢?”
三天前?那个该死的庞妃动作还真快,不过就是一个曾经不肯听她吩咐去陷害惠妃的小宫女嘛!她至于的要如此小肚鸡肠的非要把她调到她的宫里去折磨吗?
“母后有所不知,那个小草就是那天不肯为了讨好庞妃而诬陷自己主子被打的那个小丫头,从她被咱们从飞雪宫救出来以后,庞妃就一直在找她的麻烦,扰得普惠宫跟无忧宫两宫天天人心惶惶的。”
“无忧宫也人心惶惶?她与无忧宫有什么干系吗?”
太后的眉头顺着柳茜茜说将出来的话儿而变得纠结了起来,她从来都不曾想过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能牵动两宫的安宁,三宫的争夺,更是同时惊动了她跟皇上。
“唉!那小草是无忧贴身婢女小晴的妹妹,也怪无忧心太软,听小晴跪在那儿哭诉那飞雪宫中的庞妃要打杀她的妹妹的时候,一时心中不忍便赶往了飞雪宫想去救下那个可怜的丫头,不成想救人不成自己反而还挨了刑罚,闹到现在更是惊扰到了母后跟皇兄的安宁,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无忧说什么都不会去招惹那个庞妃。”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还假意的抬起自己的手儿抹一下抹一下自己那干干涩涩的眼睛四周,做得好像正在擦眼泪一般。
那太后虽知强悍如柳茜茜断不会为了如此小的事儿掉眼泪,可对于她假装出来的伤心作为她的母亲,她仍然是不愿意,何况那个惹到柳茜茜不高兴的人,还是她的老对头庞家的女儿。
“无忧放心,只要有哀家在一天,那庞妃就永远得夹起尾巴做人,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小宫女吗?不用说只是一个,就是十个八个,只要你看上眼得尽管招去无忧宫就是,哪个若敢站出来说三道四,看母后用后宫清规收拾她。”
柳茜茜等了半天,演了半天为得就是太后这句话,如今那太后如她心愿的说将了出来,怎不令她心花怒放的再次投入到太后的怀中撒着娇。
柳茜茜扑在太后怀里撒娇的样子看上去还真是怪异的很呢!那个太后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而柳茜茜已是二十六岁高龄,若说这两人抱在一起称姐道妹,那还有几分意思,这抱在一起呼爹喊娘的,听上去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呢!
从太后宫中出来之后,柳茜茜的心情是空前的轻快,一次性解决了两个问题,换谁也会轻快的不得了,何况还是一向为人处事高调而过的柳茜茜呢!
“小晴,今天晚上本公主要吃酒酿丸子,而且要清风楼做的酒酿丸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今天晚上我要吃到。”
小晴看着一蹦一跳向前行去的柳茜茜,听着她边走边说出来的话儿,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什么法子,还能什么法子,当然是小晴我现在就出宫去给你买来呀!
罢了,看在公主为了我家小草的事费了这么大心力的份上,小晴我拼了也要出宫去给你买回来,只要你点名要吃的东西不要太多才好,小晴我一个月的月钱可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小晴,今天晚上本公主还要吃得月楼的红烧狮子头,醉铭坊的蜂蜜桂花糕,还有那悦来酒家的东坡肘子,最好再来上一点儿大酒坊的女儿红……”
柳茜茜每说一样,小晴的脸儿就暗了一分,每说一样小晴就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我一个月的月钱又没了,我两个月的月钱泡汤了,我半年的月钱全送得月楼了!
“小晴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快些走了,本公主可是等不及要出宫去品尝那些美味了。”
啊?又要出宫呀!前面几次出宫每次回来后都要被皇上叫去问东问西,被太后拎过去查南查北,最后再被他们双方骂来骂去,这公主出宫是高兴了,回宫后只管倒头便睡,孰不知小晴这如许多的苦处。
“呃,公主,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就不劳公主亲自出宫了,小晴出去一趟不就什么都给公主搞齐了!”
小晴快走了两步追上柳茜茜,一脸甜笑的诱惑着柳茜茜不要出宫,直看得柳茜茜以为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呢!抬起头向上望了望,才发现今儿阴天,那太阳压根就是呆在家中休息没有出来。
“茜茜,你一大清早的去哪了?公孙先生托人送来一个食盒,点名要你亲启,我就真奇怪了,一个食盒里面还能装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柳茜茜前脚刚迈进无忧宫,张浩的声音便迎面清晰的传了过来,不由令柳茜茜好奇的抬起来了,将目光移向了那个食盒。心中更是奇怪的想着,她今天刚想出宫去吃一点儿好东西,那公孙策便托人送来了一个食盒,不会又刚好那么巧吧!
柳茜茜怀着好奇的心打开食盒,看着里面那各式各样的糕点,不由让她的口水直往外流。她来到这大宋朝吃的最多的便是点心了,而且她还总吃不腻。
只是这一次好像这一盒的点心与她的缘份不是很大,就在她刚伸手夹起一块薄荷桂花糕的时候,宫门外便传来了庄文那比公鸭嗓子还尖还细的叫喊声。
“公主,无忧公主快去偏殿瞧瞧去吧!那皇上同八贤王爷要打起来了呢!”
皇兄同八贤王要打起来了?这怎么可能,且不说皇兄一向对八贤王礼敬有加,就是那八贤王也断不敢跟皇上大小声呀!这叔侄二人又怎么可能打的起来嘛!柳茜茜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她还是啪的一下子扔掉了手里的桂花糕,拉着张浩的手就向外走去,这劝架的事儿她可没有张浩在行。
“皇上,那胡一统草包一个,大字都识不得几个,怎可对他封王封地?就算他对李宸妃有收留之恩,可也不至于要封他一个王爷吧!随便封他一个地方小官打发了他也就是了。”
八贤王的话越说越有底气,越说越觉得他说的很对,很有理。
“王叔,那胡一统虽然智谋不够,才能欠佳,但单凭他照顾宸太妃娘娘十几年如一日,便足可以封他一个异性王,何况他还被宸妃娘娘认作了义子。若王叔认为他不堪重用,那就让他做一个甩手王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