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无忧不可胡言乱语,爱妃身份显贵又如此娇弱岂可受那杖刑?朕即已开口说免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仁宗皇帝一拂衣袖,板着脸瞪了一眼不依不饶的柳茜茜,那意思分明在说,皇上金口即开,绝无收回成命的可能。
柳茜茜一看铁了心的皇上,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本公主等的就是这个。庞妃身份显贵受不的杖刑,我就不信本公主的驸马却可以受杖刑。
“母后,庞妃身份显贵不可受刑,难不成女儿就是如草介一般的人儿嘛!这刚刚大婚就要在皇兄的妃子面前杖刑驸马,以后要让女儿如何在宫中立足嘛!”
柳茜茜也不跟仁宗皇上对眼犯横,所谓前有车后有辙,你可以赦了那个老奴后面的一半杖刑,那么我就要让母后免了驸马所有的责罚。
“谁敢说哀家的女儿如草介,无忧不哭哈,母后在这儿,母后给你作主,哀家却要看看哪个敢动一下哀家的新婚驸马?”
随着太后一句话出口,仁宗皇帝懊恼的拍了一下他自己的前额,这下子麻烦大了,打驸马吧,太后跟公主不让,不打吧怕是这庞妃又会哭闹不停呀!真是麻烦,早知道会这样,何必为了一个老奴惹这一身摘不掉的麻烦呢!
仁宗皇帝的两只眼睛不由向柳茜茜看了过去,他总算是明白刚才他的这个皇妹为什么跳出来了,摆明了就是在给他挖坑嘛!还真是惟女人与小人最不能招惹呀!
柳茜茜看到向她看过来的仁宗皇帝,不由躲在太后的身后向着他的皇兄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下鬼脸,眼中还挑起了一抹谁让你偏心眼的委屈目光。
仁宗看到柳茜茜那个鬼脸,不由摇着头失笑出声,他的这个妹妹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哪,得了理从来不会想着饶一下别人!有这么一个妹妹在,他后宫的这些个嫔妃他可要挨个去叮嘱她们一声,从今天开始看见无忧公主要绕开她走路了。
这个无忧呀,她就是生来克我的,不然怎么凡事都被她克的死死的,不过有这么一个妹妹也不错哈,至少无聊的时候可以有人给你解闷子了。想到这里,仁宗皇帝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胸,突然为之清明了起来。
“罢了,驸马跟庞妃乳娘的杖刑同时免了,其余人也打到这儿停了吧!都过来谢过太后慈爱,公主良善!”
仁宗皇帝一抬手冲着正在行杖刑的人挥了挥,示意他们全都停下,他也相信他如此安排当不会再有谁有微辞了,就算她们心里真的还有什么不满。
“皇兄呀,你这就一竿子全都划拉了?怎么滴也要来个只惩主凶,从犯不论吧!”
仁宗皇帝听了柳茜茜这话险些忍不住笑将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惩主凶,从犯不论?这从犯打一打都微辞不少了,还惩主凶呢?她又在搞什么嘛!
“呃,无忧呀,不知道你嘴里说的主凶是指谁呢?说出来皇兄听听看!”
仁宗皇帝淡淡的扫了一眼柳茜茜,他就不信他的这个怪招百出的妹妹今儿还会有什么他接不了的怪招。
“呃,皇兄那无忧可直言了哈,这几个胆大伤人的老奴的主凶就是皇兄你喽,而驸马的主凶嘛,免强可以算是本公主吧!不知皇兄对于主凶的处罚可想好了?”
仁宗怎么想都没有想到,飞雪宫里的那几位老奴的主凶会是他这个毫不知情的皇上,两条浓眉皱的跟麻花一样的盯着柳茜茜,非常无奈又非常好奇的挑了挑眉毛冲着柳茜茜说道:“皇兄是怎么不知不觉的变成主凶的?愿闻其详!”
柳茜茜早就料到她的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皇兄肯定会问上一问,于是她先是一把拉过张浩,接着将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在他的肩上一搭,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在街上抢男霸女的女混混。
“本公主的驸马是本公主从小保护到大的,不管他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会有本公主的三分阴影在里面,所以说本公主是驸马的主凶一点儿也不为过。”
“嗯,同意!”
柳茜茜的话语刚落地,仁宗皇帝跟张浩便不约而同的同时点头说了一句同意,很是难得的两人居然也会有如此的意见相同的时候。两人不由相视而笑,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愉快,似乎都随着这淡淡的一笑而消逝远去了。
“丫头呀,你到是认实在,这主凶的罪名自己就担了,担了就担了吧!难不成谁还真敢把你这大宋第一公主怎么着不成?可那伤人的主凶应该是庞妃比你皇兄更适合吧?”
这李太后还真是护犊子的很,怎么都要把那伤人的主凶归到庞赛雪的身上去,其实真要说是她当也无可厚菲,她宫中奴才伤人,当然是她这个主子管教不严所致了,何况她当时还在场。
“母后,庞妃固然是她们几个的主凶,可庞妃的主凶却是皇兄,如果不是皇兄对后宫的雨露播撒不均,也不会养成庞妃侍宠而骄,纵奴伤人的事情了,归根结蒂皇兄才是真正的主凶。”
柳茜茜一边说,一边还仔细的观察着在座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当她看到庞妃那越来越阴郁的脸时,她的心情简直是大好,她就是要变着法儿贬低她,她算什么玩意儿,仗着皇上在她这儿多瞅了两眼,就得瑟的不行了,以为这三宫六院惟她独行了,本公主如此嚣张的个性都没敢做也这种打杀人的事情,凭什么被她抢先了。
“呃,无忧呀,这事儿就过去了吧?从今以后谁都不要提了可好?毕竟都是一家人哪!”
都是一家人?一家你奶奶个小腿!老娘是来自21世纪的新新人类,怎么会跟你们这一群老古懂是一家人,只不过勉强在这儿混口饭吃罢了,何况这里面还包括了那个装纯情美羊羊的大灰狼庞妃,老娘才不会跟她那种欠扁的人变成一家人。
“母后,我们是一家人吗?不是都说女儿出嫁了就变成婆家的人了吗?无忧还以为正是因为无忧前段时间大婚了,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难呢?”
张浩冲着柳茜茜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变成婆家的人,她连他的人都还没变成。大婚也有些时日了,至今连她的小腿都还没有碰到呢!更别提要洞房了,真是搞不懂这个柳茜茜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唉呀,这是哪个不负责的混仗家伙说的,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哀家最宝贝的女儿。”
仁宗皇帝额头上的黑线是越来越多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皇妹真是不能惹,一但惹了那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就这么一根针扎进手指甲的一点儿事,她还在这儿转着弯,变着法儿的不依不饶了,反正不管你出什么招,她总有对策等着你,不管你换什么话题,她总能接着你的话儿再拐回去,还真是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