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苏桐突然举起手,自告奋勇的说道。“报告我来打。”
看着两人想法一致,苏桐的内心也是一片激情。突然觉得,刚刚发起火来的温言很帅很酷。
原来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而温言在得知了许飒的想法后,也立刻收起了脸上冷冽之气。
“下午我要先去丽都生态酒店看看。”
许飒双眉一扬,露出几分赞赏。懒懒的说道。“原本我打算自己过去看看的,既然你去,那我就不去了。”
就像苏桐所说的,他们现在只要排除林海霞被扔在那里的原因,那就能够非常确定,是有人故意将林海霞扔在那里的。
只是不知道是凶手还是那个神秘的人。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他们还必须继续挖掘下去。
“可以,不过,小桐跟我一起去。”
温言突然要求。这让许飒脸色微微一变,很淡定的说道。“她要打报告。”
“报告哪里也可以打,我觉得她有必要去增加一些现场经验。而且她答应过何春梅,要带她去看看何大业的家,你应该不至于让她失信于人吧?”
“当然你放心,在法证科那边的报告出来前,我们会回来。而且报告我们也一样会完成。”
说完,温言就拉着苏桐走了出去。直接就向电梯走去。突来的霸道,让苏桐有些不习惯。
“言哥,你怎么了?”苏桐终于感觉,温言好像有些不太高兴。而且还好像有些故意针对……许飒。
两人站在电梯中,温言的脸上渐渐的平静下来,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你整天整理数据,打报告,做数据统计与分析,这些虽然重要,可学到的东西不多。”
“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我学习心理分析吗?这段时间就跟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苏桐一听,双眼一亮。“真的吗?”要知道,温言的能力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出名,据说,他回来任职都是某位大人物几次拜访,才将他给请回来的。
见她双眼溢满崇拜喜悦的目光,温言嘴角一扬,温柔似水的说道:“当然。”
“我们现在先去接何阿姨,送她去最后见见钱大业,再派人送她去机场。到时我们从钱大业那边去丽都酒店,也很方便。”
温言的大脑中已经勾勒出最节约时间的路线,两人一上车,温言就开口道:“后座有笔记本,你可以用。”
苏桐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言哥,你不会让我在车里打报告?”
温言笑了笑,玩味儿的反问,“不然呢?既然我已经向你们队长夸下海口了,总不能够不实现吧。”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你完成不了的。”
苏桐一听,满脸激动。“言哥,你简直无敌了。”
于是,接下来,苏桐都处于一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温言绅士温柔,可是做起事情来,却特别专注,仔细。
对于苏桐报告中的言辞,他非常的注重。一点点不对,他都让她改。两人很快将从医院将何春梅接到,她的双眼依然红红的。
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儿,整个人才仅仅一个晚上,就像是瞬间老了好多岁一样。背也更加的佝偻。
脚上的伤也让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苏桐打算给他准备一个轮椅,但何春梅却拒绝了。
她说,“我没事,我的骨头硬着呢?能够撑得住。”坚毅的精神,实在是让人钦佩。
钱大业的房子,是他们一家子大半辈子以来的唯一资产。一家人全死了,遗产自然由国家支配。
现在已经都整理了出来,打算提供给那些更多需要的人居住。
苏桐和温言带着何春梅走了过去,这里自然不是他们二十几年居住的地方,可是这里的摆设还是延袭着他们一家人的习惯。
何春梅一进来之后,就哭个不停。那些成就的饰物,就是何春梅最清晰的怀念。房间里还留着老钱一家子的照片,何春梅如若珍宝一般,紧紧的抱在怀里。
看着苏桐,哀求道:“这张照片……我可不可以……”
苏桐有些为难,“现在钱大业家的案子还没有破,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能够带走的。”
见何春梅满脸失落,苏桐立刻又道:“不过……等案子结束之后,我们为钱大业家讨回了公道,到时我一定把这张照片寄给你好不好?”
何春梅一听,感激不尽。说着说着就要给苏桐跪下,“苏姑娘,谢谢你,求你一定要替钱大哥一家讨回一个公道……”
苏桐又安抚了她一阵,就在她的要求下,带她去了马天成所居住的地方。她哭得更猛了,紧紧抱着马天成的照片,忏悔,啼哭。总感觉这一切的悲剧就好像是她造成的一样。
三点多的时候,总算是将她送走了。不过,苏桐的心里却异常的不好受。
眼前出现了一颗棒棒糖,圆圆的,很是可爱,让苏桐忍不住扑哧一下又笑了。
取过温言手中的糖,撕开,塞进嘴里,满足的说道:“言哥,你怎么还让我当成是小孩子,随时身上都装着糖,是不是就是为了哄我啊?”
温言一边开车,一边缓缓道:“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儿……”
他心中最宝贝的女孩儿。
来到丽都酒店,已经四点。温言却依然不急不缓,从下车后就一直细细的观察。
苏桐有些着急,催促道:“言哥,快点儿,我们看完后就要回去了。”
温言不但没有跟上去,反而停下了脚步。认真的注视着她。
“小桐,时间虽然重要,但如果我们来了,却没有任何收获,那我们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温言认真的表情,让苏桐脸上微微凝重。“可是我们来,不就是为了证明,在十八号晚上,林海霞并没有来过这里吗?”
而且她觉得,以许飒和温言的自信,她基本已经确定,在这里应该查不到任何线索。所以对于温言还如此仔细的观察,她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