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有什么比头?”苏晴皱眉,“双方的线索都互通了,这根本就没有比赛的意义了。”
“不对。”温言摇头,“正因为双方知道的线索都一样,在同等的条件之下,才有真正比较的意义。”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没错!”许飒赞赏的看他一眼,“在案件的侦破中,有时候即使你知道所有的关键线索,也不一定能解读出这些线索所代表的意义,将凶手绳之於法。”
而他和温言要比的,就是这个。
她们两人突然有些弄不明白眼前这两个男人的想法了。
“现在呢,我和苏桐准备先去现场看一看,一会儿要是有什么消息,咱们就在市局碰头。”许飒搭着苏桐的肩膀,笑眯眯的冲两人挥了挥手。
“许飒,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幼稚吗?”苏桐被他拉着走了好几步忍不住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哪里幼稚了!”许飒无辜的眨眨眼,“我这是在活跃团队的氛围,刺激大家查案的积极性!”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那些鬼话?”苏桐嫌弃的瞪他一眼,“我跟你讲,不管你打什么注意,都不准欺负温言和苏晴!”
温言和苏晴,一个是心理学方面的翘楚,一个是国际刑警中的精英,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要让多少的罪犯闻风丧胆。
但是苏桐敢保证,温言和苏晴加起来,肠子里的弯弯道道都没有许飒多!
许飒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怜兮兮的看了苏桐一眼,“你说的我,像是什么居心不良的大反派一样……”
“你要是没有身上的那一身警服,还真就是!”苏桐无情的吐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之前从皮特的办公室里带出的凝重气氛已经消失不见了。
603病房里,苏晴看着两人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回头怔怔的询问温言,“那个许飒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吗?”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作为一个团队的领导者是这种性格的。
温言淡淡的眨眨眼,转身继续观察病床上的病人,随口的回答,“应该是。”
苏晴咋舌,心中感慨可能真的是她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有些不习惯国内的团队相处模式。
这边许飒苏桐和温言苏晴分成了两个小组,李华和周莉被安排去取受害者的治疗记录了。
而陈辉则是在从第一精神病院赶往市局的路上。今天早上他的这一趟没有白跑,在第一精神病院的资料库里,他找到了那个受害者前男友的治疗资料。
经过他的查证之后,发现那个人在治疗期间很有可能和秦军接触过。
虽然就他们之前的调查来看,秦军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的小,但是现在在加上这一条线索之后,对于秦军的嫌疑,他们很可能就要重新的评定了。
想到这里,陈辉又加快了车速,只想第一时间赶回市局,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苏桐和许飒再次来到公园。
“一个月内,发生三起恶性的杀人事件。”许飒悠悠的走在前头,不时的还欣赏欣赏周边的风景,“我看这间公园,早日关门得了。”
“胡说什么!”苏桐跟在他的身后,“现在的城市环境,能有一个公园让周围的老百姓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这里发生了恶性的事件,但也只是一时的。等我们将凶手抓到了,公园里的人又会多起来的。”
“你说,如果这三起案子的凶手都不是同一个人的话,是什么让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一个地方做为行凶地或者是抛尸地呢?”这一点许飒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按照常理来说,凶手就选再猖狂,他们在犯案的时候也会考虑躲开警察的这因素。
可放眼去看这三起案子,一起比一起更加的恶劣。
第一起案子过后,他们就封锁了湖边,并且二十四小时都有同事看守在现场。
凶手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附近杀人,埋尸体……
这些,他们都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是因为刺激吧。”苏桐皱了皱淡淡的说,“许多凶残的杀手在被抓以后,接受采访的时都会提到‘快感’、‘刺激’这样一类的词语。在他们看来,杀人这件事,就像是一项极限运动一样,能提高他们的肾上腺素,为他们带来生活中难于寻找的感觉。”
“呵?”许飒冷笑一声,“什么刺激快感,在我看来,那都是他们为自己的恶心找的借口罢了。”
两人一路说这话,不知不觉的就走到公园后面的银杏林子里。
这一次,二队队长办事比之前稳妥了不少,虽然之前那两具尸体被搬走了,但是地方却还保持这之前的模样,周围也有人看守着。
许飒给对方看了自己的工作证,又询问了一下最近现场来人的情况之后,这才带着苏桐进去。
“你怀疑,凶手回到过现场?”苏桐听到许飒问看守的问题,立刻猜出了许飒的心思。
“凶手用这种方式将人弄死了埋在这里,我就不信他没有在担心尸体被发现的事情。”许飒蹲在地上,带着手套的手指摸了摸中间大坑里的泥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些泥土看起来要比周边的泥土更加的湿润,颜色也更深些。
他将泥土在指尖轻轻的搓开,完后放到鼻尖轻轻的嗅了嗅。
看着他动作的苏桐,”……“
见过那天的尸体之后,苏桐觉得自己要是换做许飒,绝对是么有办法一脸平静的做出这个动作的。
“这泥土的味道不对劲儿……”许飒闻了闻,保持着捏着泥土的动作,回头对苏桐说,“里面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你不会是鼻子出问题了吧?”苏桐缩了缩脖子,“拿可是埋尸体的土,怎么会有甜甜的味道?”
“真的,不信你闻闻!”许飒说着就要起身,将手中的泥土往她的面前凑。
“停!”苏桐脸色一笔,冲他做了一个别过来的手势,“我信你的就是,你别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