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也是锁着的,你要怎么进去?”苏桐抱臂,略有几分幸灾乐祸。
许飒拿出随身带的手电筒,照着门缝的四周看了看,突然开口,“这些门缝处漆的颜色和整个门面的颜色不一样!”
“什么?”苏桐微微一惊,跟着凑了过去。
那扇大门已经看出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在白色的手电筒光照耀下有些泛红,整扇门的漆面有些地方已经掉了,看着有些斑驳。
苏桐仔细看向许飒说的门缝,果然,门缝的漆面比门整体的漆面掉的更加的厉害,就像是有人常年在使用的折扇门一样。
蓦的,苏桐想到了许飒从一开始就在说的一个可能,另一个凶手出于某种目的,多次的返回案发现场。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许飒冲苏桐做了一个小心的手势,尝试着去开那扇门的门把手。老式的门锁心都是铁做的,在许飒的扭动下,锁芯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声音本来不大,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却格外的明显。
气氛不自觉的变得紧张起来,苏桐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紧紧的看着许飒的动作。
门把手在转了一圈儿之后,第二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那是门打开的声音。
苏桐的心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这门,没锁?”
“看来是了。”许飒神色严肃的回答,“有人为了方便进出,将这里的门打开了,平时贴上封条的话,不仔细的看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再加上这里废弃多年,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说到这里,许飒顿了顿,“还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凶手。”
他没有把门猛的拉开,而是先把封条拆下放进口袋里,打算一会儿看完了现场,再原封不动的贴回去,免得打草惊蛇。
“许飒,不如等明天大家一起来了我们再进去吧。”苏桐拉住许飒的胳膊,眉宇间相当的不安,“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飒回头冲她勾勾唇角,打趣的说,“刚才谁跟出来的时候说自己什么都不怕的?”
“不是……”苏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和刚刚非要跟着许飒出来的时候表现差异有些大,可她是真的认为这样有些危险。
凶手是个在十八年前就犯下残忍案件的人,他杀人如麻甚至可能因为最近新的案子而重新唤起了嗜血的杀意。
当一个人处于疯狂的状态时,就算他们手里有枪,也一样危险。
而且,他们两个对孤儿院的地形一点也不想熟悉。
“放心,万事有我在。”许飒捏了捏她的手掌,算是做安慰,然后埋头钻了进去。
苏桐皱了皱眉,心中暗骂了许飒一声,也埋头跟了进去。
孤儿院的面积不大,中间是一片操场一样的空地,然后三面围成一个正方形,每一面的房子都分了很多个房间,房间的门口挂着牌子,以说明那些房间的职能。
当年警察来查案的时候,留下的警戒线还原封不动的挂在那儿。
许飒带着苏桐,闷声的直奔警戒线的范围,那个地方,就是当年发现孩子们尸体的教室……
市局,重案组里,温言将苏晴安顿好之后就立刻赶了回来,结果找了一圈儿都不见苏桐。
再一看,不仅仅是苏桐,一起不见的还有许飒。
一想到两人呆在一起的可能性,温言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许飒去哪里了?”温言压住心中的不悦,询问众人。
周莉几人茫然的抬头,集体指了指楼上,“头儿半个小时以前出去的,应该是去楼上找孙局了吧。”
之前孙局将案子交给他们的时候可是说过,要随时汇报情况的。
温言也知道这件事,心中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接着问,“那苏桐呢?”
这下众人就集体沉默了,大家面面相觑,然后摇头。
“我们一起在外面吃完宵夜, 回来就好像没见到苏警官了。”何星辰回忆着之前的情况说。
温言皱皱眉,立刻拿出手机拨打苏桐的号码,可打了好几次都提示无人接通。
众人看温言的脸色都围了过来,“怎么了,联系不上苏警官吗?”周莉担忧的问。
“我之前听苏警官说想去见见商冥华。”陈辉小声的开口,“可已经这么晚了,苏警官不会是现在去了吧?”
“别乱猜!”李华瞪他一眼,冲温言说,“温警官,你别听他胡说,温警官去看商冥华提议头儿已经否决了。苏警官没有头儿开的证明的话,是见不到商冥华人的。”
温言皱着眉头不说话,只执着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苏桐的手机号码。
该死,他就应该一直留在苏桐的身边。
他明知道苏桐的性格,也知道这次的凶手很有可能依然是苏桐,可他却没有留下来。
如果苏桐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个……”何星辰默默的伸了个头出来,“如果温警官你着急的话,我这里可以跟踪苏警官手机的信号,只要她不关机,我就能找到她在哪里!”
众人猛的回头看向他,眼睛都亮的吓人。
何星辰已经渐渐的习惯了被这种目光所注视了,努力的扯起一个微笑,“需要查一下吗?”
“当然啊,小何师弟,以后你就是我们重案组的瑰宝了。”周莉伸手去揉他的头发。
温言定了定神,飞快的将苏桐的电话号码报了一遍,末了添了一句,“麻烦你了。”
何星辰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然后顶着自己被揉的乱七八糟的鸡窝头,开始定位苏桐的位置。
十分钟之后,何星辰将坐标锁定在了一个位置,“找到了,可这地方怎么有些奇怪,在北区……”
“北区!”温言心中一跳,“具体的地址呢?”
“手机的信号一直没有移动,我把地址法发在你的手机上吧!”何星辰话音落下,温言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坐标短信。
温言道了谢就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