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之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人离开,可是没想到留下的人这么多,是我低估了她们。
若兰跟着我回来,并没有问那么多,却在抱莫颜起身时问道。
“姑娘,那些走了的人,不知道在外面怎么说姑娘呢。”
竟是关心这个,这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为我着想的人,我笑着道。
“那正好,可以给我这凝香阁造势啊。”
“我不懂。”
“你想啊,她们出去不管说什么,人们都会对我这个凝香阁产生好奇,本身我招那些平凡女子大家已经奇怪了,再加上这,怎会怕开张时没人来呢?”
若兰捂着嘴笑。
“姑娘真是又把不合格的挑出去,又借她们造了势。”
“以后你们还叫我姑娘了,对外呢我叫丽娘。”
“丽娘,这个名字是够风情。”又惹来若兰的一阵娇笑。
我不理会她,去看莫颜,莫颜已经睁开了眼睛,张着小嘴到处看,这小家伙是饿了,我喂饱她后,她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玩去了。
“姑娘,宛儿和小少爷什么时候来啊。”
“他们再过些时日,等我这里安顿下再说。”
若兰绞着衣角,一脸的愁容。
“想宛儿了?”
“恩。”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拍拍她的肩膀,搂她入怀,从来没搂过她,这一搂,我才发现,若兰的骨骼极其柔软,像要化掉一般。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天大宴会请到乌达阿捧场,到时万一被若兰发现,岂不是……
“若兰,你们和乌达阿有什么大仇吗?”
“乌达阿?没什么大仇啊,那时我们是暗夜的人,而且我们俩姐妹又都喜欢夜魅,所以想为他分忧解难,没想到差点害了姐姐。”若兰提起那些往事泪水一下子就漫上眼帘。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既然你们和他没有大仇,明日他来宴会,你,没事吧。”
“姑娘放心,我又不是嗜血狂徒,没事的。”
化解了这个问题,我顿时轻松了几分,想着大半天都没事,不如去胥伯那里转转。
我一人来到胥伯的店铺,又看见上次那个小太监,我赶忙低下头,他也并为深究,匆匆而过。
进了门,胥伯在桌案前喝着茶。
“胥伯。”
听我一生唤,胥伯立马来了精神,把我让进里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个晚上到的。”我理了下额前的流苏。
“那累坏了吧。”
“不累的。”
“哎,胥伯,这小太监又来卖东西了?我看啊,再过不了多久,你这儿啊就成了御用品专卖店了。”
“什么啊,他是来告诉我个事的。”
“哦?”
“说是宫里有一些宫女被释放出宫,那个绿萝也在里面。”
“绿萝?”我不禁纳闷,她怎么被释放了出来。
“那胥伯现在知道她在哪吗?”
“明日正午,会开宫门,姑娘在那里等吧。”
“谢谢胥伯。”
“谢什么啊,你让我多看几眼安阳河莫颜,就算是谢我了。”
“胥伯,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和胥婶明日参加莫颜的百日庆生宴。”
“这么快都百日了,好好好,我明日便和你胥婶去。”
“那就说定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莫颜又要找我了。”
“行,你回吧。”
胥伯送我出门,到了门口,我不愿他远送,便辞了他,往家走去。
好容易过了这一日,我早早便睡了,想着明天要忙死了,可是心里却兴奋的睡不着。
这是我第一次开店,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愿有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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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早早便起了身,吃了些许东西,便去张罗的布置了。
当初买时,我是涂这里偏僻,低价便宜,现在看来,真是个雅地。
在宅子的旁边就是我的店铺了,高高的二层楼上一个硕大的牌匾-----凝香阁。
一条红毯自搂门铺至大堂。
大厅的最里面是一个大舞台,稍稍比座位高出些许。整个凝香阁里里外外忙忙碌碌,若兰指挥着人在那挂彩灯。
我又去后台看了下那九名女子,换了行头,是我亲自画的衣样,让炎舞代理做好的,妆容自也是用那羌达奇异的色彩,一个个果真不似先前那么平凡。
一切并我大碍,我静静站在大厅的舞台上,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便登台演出,当初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姑娘,客人来了。”门庭报到。
“请。”
我深深的吐纳一次,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只要他不给我难堪,我不会让他难做人的。
迎进来各个大官贵族,这些人都是乌达阿代我请到的,自然见了我也是很客气,一阵寒暄,众宾客纷纷入座,乌达阿也来了,在身旁帮我介绍着,他还没有来,也许他不会来,这样也好,省的我尴尬,他不自在。
“丞相大人到!”
还是来了,我整整情绪,笑着迎上去,丞相呆呆的看着我,不知作何感想,但一会便恢复了正常。
宴会上,我唤出了那九人,一一进行才艺展示,然后让各位看官给打分。
都是清一色的高开叉包肘旗袍,先是服装我已经取胜了,在看那妆容,自是不必说,技艺也是一流的好。
我让小厮给底下的看官一人发一张表,上面是这九个人的名字,只需在中意的人呢后面画勾。
不一会,舞乐撤下,上了酒菜,一片觥筹交错声,我也挨着桌的敬酒,有乌达阿陪着,还不至于记错人。
终于到了丞相这一桌。
“丞相大人肯给小女赏这个脸,小女感激不敬,情谊都在这酒里了。”
“不知,姑娘姓甚名谁,这以后再街上看见姑娘,也好交个旧识。”丞相笑着举起酒杯,他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道,我只要装作不任何就完事大吉了。
“小女姓齐,单字丽,大伙都叫我丽娘,丞相不嫌粗俗,也可如此唤我。”这编的名字说的我拗口,却真是帮我蒙过了一关。
“这女子长的真相丞相家的二千金啊。”丞相旁边的一个人道。
“对啊,我也只是远远看过,不过确实是像啊。”
“不知各位说的是哪位姑娘?我也好与她相识。”
众人皆面面相觑,缄口不语,整个宴会的气氛也冷了些许。
“不瞒姑娘说,是老夫的一个女儿,也就是原来的皇后娘娘,可是嫁入宫里才几月天气,便染病身亡了,姑娘和我那女儿长的甚是相像。”说着,那丞相竟哭了起来,众人也皆叹息。
我不禁对这丞相的演技佩服不已,心里已经将他嗤笑了个翻。
“丞相不必难过,想也是上天怜皇后娘娘凤姿,才收了去,丞相不必难过。”我安慰着他,心里早就想吐他一脸。
虚伪的老头,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果然他听到我这样说,立马喜笑颜开,拿起酒杯对着各位道。
“各位,今日我芙某有幸认识这为姑娘,也算是缘分,今日我敬这姑娘一杯。”
众人皆举酒杯,欢声笑语四起。
其中不乏阿谀奉承之辈,怎一个官场风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