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几乎在瞬间,强大无比的念力威压使得在场的一切全都倒伏于地,有几个悄然潜藏暗处的南影族族人被强行从虚影之中震出实形,口吐鲜血瘫倒在地,原先还没有死透的南影族第三元老此时此刻遭受念力的巨大冲击,双眼翻白立刻失去了生机。
“见鬼!”身着黑色长袍的非花被这股念力一瞬间按倒在地,非花本身的实力并不是十分强大,她的作用本来就不是与人战斗,“人间道这一次爆发太过剧烈了,如果我们全都被震晕,那还怎么捕获?”
“非花,你先回来吧。”一面镜子突兀地出现在女子面前,紧随其后,一道阵法在她的背后缓缓开启,女子心中欣喜,立即踏入阵法,旋即消失无迹。
“影画,你把我叫回来所为何事?”女子稍有困惑地望着室内悠闲下棋的男子,棋局之上,大部分棋子早已消耗殆尽,只剩下少数的几个子还在作最后的厮杀。
美艳的男子却没有回答非花的问题,他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棋局,似乎是在思索破敌之策。
“把你叫回来,是因为有夕泽就够了,夕泽的力量,对次代人间道就是一种绝对的克制。”代替影画回答的,是头顶飘来飘去的火光,“我们不想让你受到无意义的伤害,人间道的力量不是你可以抵抗的。”
“哦?此话怎讲?”非花依旧是疑惑地望着这团飘得悠闲自在的灯火。
“嘻嘻,过会你就知道了,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帮助你感应夕泽那边的情况吧?”火光故弄玄虚地抖了抖,似乎十分得意。
然而火光说得一点没错,就在所有人被苏白的念力威压震得痛不欲生之时,苏白的主要目标夕泽却是一脸笑容地望着独自暴怒的苏白,他望得如此认真,似乎是想要数出苏白到底有多少根头发飘舞起来一般。
良久,恐怖的念力威压终于烟消云散,苏白浑身乏力地跪倒在地,一面气喘吁吁一面无比惊诧地望着面前屁事没有的夕泽。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你的人间道威压对我产生不了任何作用?”夕泽冷笑着欺近苏白身前,他饶有兴趣地绕着苏白走了几圈,然后缓缓停住,“一定很好奇吧?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好奇到甚至十分郁闷吧?”
“因为我的力量,正是【无限狂化】!”
“因为夕泽的力量,正是【无限狂化】!”火光之中的安洛天发现非花用某种毒辣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心底发毛,他赶紧说出夕泽克制苏白的原因,“先前我就跟影画讨论过,夕泽开启狂化状态的时候,他的理智会完全失却,他不会受到任何幻术任何威压所影响,就像一头完全依靠本能去战斗的野兽,先前开启十倍狂化的时候便是如此,如今开启百倍狂化,他对于负面效果的免疫力更上一层楼。”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完全无法恐吓到一块石头,因为石头根本就不懂恐吓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一般!”火光咻地一下蹿到非花面前,然后绕着非花转了好几圈,无比的得意。
“无限,狂化?”苏白静静地念叨了一遍这四个简单易懂的汉字,似乎是为了咀嚼清楚这四个字背后所隐藏的含义,又似乎是陷入了无比的绝望,他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他徒劳地向前伸出一只手,试图抓住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抓不住。
苏绮也是第一次见到居然能够在苏白恶魔一样的念力威压之下安然无恙的变态,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是欲言又止。
“没错,就是无限狂化。”夕泽轻笑着念出自己能力的名字,他再次绕着苏白转起了圈,“想必你先前已经注意到了,第一次,我的眼睛从正常状态转化为红色,那就是我的第一级狂化——十倍狂化,那种狂化状态,对付一般人基本都是一招毙敌绝无二话,所以我虐南影族虐得那么轻松。”
说着,夕泽顿了一顿,高傲地扬起下巴:“第二次,我的眼睛从红色转化为紫色,那就是我的第二级狂化——百倍狂化,现在这种狂化状态,除非遇到极为恐怖的强者,否则我都是一只手随便碾压,完全不在话下!”
“百倍狂化么,呵,真是恐怖呢。”苏白作此发言,暴走之后,原本就苍白无比的脸色愈发纯白,白得几乎和他的发色——那素白胜雪的颜色没什么区别了。
“恐怖么,我也很无奈,可是我就是这么强,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夕泽甩手一拳,再次将苏白撂倒在地,他无比轻巧地拎起苏白的脖子,将苏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还轻轻颠了颠,“啧啧啧,我当你有多少斤两,没想到居然如此轻巧!”
“小白!”苏绮高呼一声,她根本没有力气可以站起身,只好徒劳地向前挥舞双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夕泽的身形。
“我说灵族二小姐,我夕泽有一个基本准则,那就是绝不欺负女流之辈,先前一甩之力没有控制得当,多有得罪万望包涵,只是你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鼓噪个不停,那我可就把你一起带走了哦!”夕泽冷笑着说道,他拍了拍苏白的屁股,感觉一点肉都没有,于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小白!”苏绮再次高呼一声,惹得夕泽立刻马上转过身来,他紧紧地盯着苏绮的双眼,目光阴冷而凶戾,似乎是为了威吓眼前的少女:“我跟你讲真,你不必这么拼命乱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此时此刻,夕泽的头顶突兀地笼罩住一片阴影,一个庞然巨物忽然落下,它重重地停在一旁的高楼之上,使得一片高楼瞬间倾塌,使得大片大片的烟雾滚涌不绝地翻腾开来。
待到烟雾散尽,十米高的炎灵狮虎王方才现出身形,它运起灵力轻轻将苏绮托到自己背上,然后目光冰冷,目视夕泽,声音却是无比温柔,似乎是在安慰背上的少女:“两位恩公,你们说,我以后改名叫破喉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