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我第一次发现骑着一个巨型魔兽是一件多么威风的事情。”苏白站在炎灵的头顶,踮起脚尖凭目眺望远方,“我感觉如果就这么下去,可能不会有人胆敢挑战我们。”
“不得不说,如果你从这掉下去,那就不是威风,而是死得悲壮了。”苏绮端正地坐在狮虎兽的后背上,“没人挑战什么的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虽然说炎灵的确太过于霸气,想要过来找事的人必须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斤两很多的话给我吃我也不介意。”狮虎兽炎灵小声吐槽,它不敢大声说话,因为声音太过于洪亮,一出声便是惊得方圆几十米之内的飞鸟四散逃离。
“炎灵,西南30度方向二百米,我感觉到了那里有着某种熟悉的气息。”苏白发话了,“不知道我的念力有没有感知错误,我感觉卫寒就在那里。”
“卫寒?”苏绮的表情有些许复杂,“找他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吗?”
“这样吧,炎灵你走路的动静实在太响了,你与老姐还有苏童静候此地,我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也要去!”苏绮摸了摸狮虎兽的后背,示意它把自己放下来,“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放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打住!你们两个要去就赶紧去,秀恩爱的步骤可以暂时跳过了!”苏童交叉双手大声抗议,显然对这两人的套路已经十分熟悉了。
“那你自己保重啊。”苏白还想再说什么,不过他咽下了刚到嘴边的话语,而是对着苏童抱了抱拳,“我们去去便回。”说着,早已一步凌空,跃上一棵高树。
“笨蛋,等等我!”苏绮省去了与苏童告别的步骤,足尖点地,身形刹那消失。
两人飞快地掠过一根又一根树枝,悄无声息地停在一棵枝叶繁密的古树上,拨开层叠的树叶,可以看到下方的一小块平原上,冰族不可一世的少主卫寒带领一帮人与另外一帮人两相对峙着,气氛十二分的紧张,然而两边没有一个人率先动手。
“卫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分钟之内拱手称降,我可以考虑不动你们。”对面的是十几名体态各异的家伙,他们身体表面透发出多种截然不同的灵力气息,显然,这些家伙完全来自不同的种族。
“拱手称降?叶鸿,你可真会说笑,这话如果从青铭嘴里面说出来,我或许还会稍许思索一下怎么对敌,而你叶鸿作为你们十几个人里面最弱的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嚣张口气居然想教我拱手称降?”卫寒冷峻的侧脸线条分明,先前苏绮就说过了,这个家伙除了不会撩妹,其他方面全然堪称完美,颜值自然也是没话说。
卫寒身后,一众冰族参赛者冷冷地盯着前方的十几个来自不同种族的少年,他们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卫寒身后,只待卫寒发号施令,所有人便会在那一瞬之间倾巢而出!
“卫寒,你以行路奔放作战招摇的灵族三人组作诱饵捕猎前来的参赛者一事早就被我们摸透了,先前我们的调查讯息显示,败在你们手里的参赛者居然已经多达二十人,这段时间可真是辛苦你了啊!”叶鸿是一个身着青色短袖的少年,叶之姓氏代表他的身后乃是九族之一的木之一族,“如果不是我们调查清楚,多数参赛者都还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在这场比赛中失去资格吧?”
“什么?这个无耻之贼居然利用我们做诱饵?”苏白低声念叨一句,“我说我们怎么后来都不怎么遇到其他参赛者了,敢情早在遇到我们之前,就被卫寒那个家伙先一步干掉了啊!”
“想要获得比赛的胜利,途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卫寒伸出右手,右手掌心,一大堆铭牌黯淡无光地躺在那里,“我要的只有结果,猎人要的只有猎物。”
“哼,看来你对于成人礼的规则十分了解嘛,想必你也很清楚这些铭牌的作用吧?持有足够多的铭牌,不仅仅是自身实力的一种证明,同时这些铭牌也可以给与获得者一些隐藏特权——比如说,持有数目最多的前十名参赛者有资格选取自己后面比赛的对手,而持有数目最多的前五名参赛者甚至可以用铭牌从镜都管理层【明镜之轮】旗下的明镜拍卖行那里换取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先前卫寒口中名为青铭的少年开口了,很显然,这个站在队伍最前列的白衣少年正是他们队伍的首领,而青之姓氏,真是风之一族的标志。
“这个我也不知道!”苏绮情不自禁地娇呼一声,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之前被苏白打了一拳就丢在地上的铭牌,现在恨不得立刻回到那个地方,掘地三尺把它找回来!
“可以自己选对手?”苏白皱起了眉头,他面色严肃地盯着场上的卫寒,目光之中透露出一些恍然大悟的神色,“老姐,我看他多半是想挑选我们作为他的对手了,你忘记第二场比赛是干嘛吗?第二场比赛,正是三十晋前十的轮流对抗赛,而第二场比赛决胜出来的十名选手在第三场比赛中会被踢掉一个,剩下的九人便是成人礼的九名胜出者!”
“第二场比赛倒是没什么大碍,他若是想要挑选我们,那就任他挑选好了,我只是有些头疼最后一场比赛那令人无语的规则——剩下的十人中,每个人轮流被其余九人一起攻击,谁撑的时间最长谁最厉害,撑的时间最短的那个参赛者将被剔除资格,与胜出无缘。”苏绮感觉一阵头大,她轻声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这种见鬼的规则到底是哪个智障制定的,能够在第二场比赛胜出的,那都是九族年轻一辈中强者中的强者,一个人被九个超强者群殴,然后看谁最为皮糙肉厚?制定规则的人脑袋被门缝夹过了吧?”苏白定定地望着下方的卫寒,他琢磨着这见鬼的规则,无可奈何地学着苏绮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