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吃的我心满意足,单扬对我的吃相又是一阵感概,在饭的末几,他给了我一张课表,是关于王清和教课的,我为了表示感激,又点了一些饮料给他,他默默的喝光了。
对此,我甚感欣慰。
在告别了单扬后,我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过马路的时候正好绿灯转红灯,我看着数字变化,觉得分外口渴,心想是不是厨师手抖了,今天的火锅较往常的咸。这么一想,更是口渴难耐,便打算转身向附近的便利店买瓶水。无奈红灯转绿灯,我被迫不及待的人潮簇拥着往前。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在我对面,我却不能越过人群去找你。我望着便利店与我渐行渐远,内心欲哭无泪。
如果真有渴死一回事,那么我便是先例。
人一旦意识到某种感觉,便愈发清楚的感受到。其实我也可以忍一忍,回到家再喝,或者再走一段路去另外的便利店。可那天鬼使神差的,我硬是要去那家便利店买到水。
刚走了几步,绿灯转黄灯又至红灯,瞧这些车辆剑拨弩张,蓄势待发的样,我立刻后退。珍爱生命,远离红灯,我默默道。
“小花呀,你怎么不接电话呢?你接电话啊,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你快接电话呀。。。。。。”手机忽然响起,铃声怪异的语调引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我一窘,连忙打开,这铃声是中午忽然发现的,觉得十分恶趣味,所以设置了,没想到这么快有人来试验。
“怎么了?”我说。
对方不说话,我望着红灯转绿灯,旁边的人群都在过马路,“哥,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没错,来者正是简子易。
等了一会,还是没反应,我准备挂断,心想也许是不小心按错了。
眼看又要红灯了,我立马挂断电话,三步并两步,抓紧时间跑过去。
奈何马路太宽,我跑至马路中央,红灯来临,车辆如拉弓的悬箭,接连擦边而过,我一个人站在路中央,进退不得,显得十分突兀。
看着这些穿梭的车辆,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恐惧,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周围都是穿梭的车流,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脑袋一片空白。一束灯光打在我身上,我瞪着那车越开越近,止不住的颤抖。
突然“嘟”地一声,我一惊,一辆车停在我面前,车窗慢慢摇下,简子易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上车。”他皱着眉。
我直直的看着他,他眉头越皱越深,眼神闪过一丝忧虑。他正欲开口,却听到后面“嘟”声不断,把我拉回神来,后面的司机伸出头来,“没看见红灯吗?你tm没长眼啊,马路上停什么车。”
为防止越骂越难听,我一溜烟上车,“快,快。”我催促道。
简子易看了我眼,发动车子。
*
*
*
“你怎么在这?”
“你刚刚怎么了?”
车子开了一段路,我开口问道,说出口,俩人都愣了下。
我觉得好笑,不禁调侃,“嘿,几日不见,咱俩默契度上升了啊。”
简子易不置可否,不理我。
瞧见简子易抿着唇,一脸郁闷的样子,我更是乐不可支。
大约听到我的动静,简子易冷冷的撇了眼我,我假装看窗外。
车厢继续保持安静,途中我瞄了简子易好几眼,他仍是一副高冷样子,我清清嗓子,“哥,你刚刚怎么出现在那?”话说,简氏集团上班的地方跟我的可是南辕北辙啊。
沉默半晌,在我以为听不到答案的时候,简子易开口,“有事,路过。”
“哦。”我点点头,随即想起之前的电话,心中暗生奇怪,但见他平静无澜的样子,我想,也许真是手误了。
“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他突然问道。
“嗯?”
“一个人跑到马路中央,叫你上车你也不上,”他淡淡瞟过来,“傻呼呼的样子。”
我假装没听到后半句,“车太多了呗。”
听到这回答,简子易愣了下,“还是那么怕车吗?”他轻轻说道,声音小的好似自言自语。
“还好吧。”我奇怪的看着简子易,“哥,你怎么了?”
简子易像是突然惊醒一样,“你叫我什么?”
“哥呀。”我颇为鄙视的看着简子易,开车开得脑子都傻了,连自己妹妹都不认识了。
“谁是你哥。”他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鄙夷的看着我,“过个马路都不会。”
“呵。”特殊情况特殊分析好不。
不理我的语气,过了半晌,他说:“下次不许这样了。”
我睁大眼睛,惊奇的看着简子易,“哥你这是关心我?!”
得到的答案是一个栗子。
“疼。”我捂着头,装的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谁叫你出门不带脑子。”简子易没好气道。说归说,他把开车的另一只手空出来,揉我的头。
我翻了下白眼,这是打个巴掌再给颗糖?!
“那你就是没脑子的哥哥。”
简子易不以为意的笑笑,见状,我莫名觉得被鄙视了。有时候瞧不起一个人,不用任何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足够。对此,我。。。。。。习以为常。
想到这,我又一次为自己默哀,真是怒其不争啊!
没事,没事,这就是简子易,我安慰自己。但转头一想,哪有压迫哪就有革命,我堂堂人格健全的大好青年怎么能随意被人鄙视呢?要反抗,要起义才对。想到这,我热血沸腾,转头看着简子易,若有个特效,我眼睛里都是小火丛。
“嗯?”察觉我在看他,简子易仍旧看着前面,只是轻轻哼一声。
不见我说话,他转过头看着我,霎那间,念头灰飞烟灭。我安慰自己,这是不做无用之功。想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许多年才反败为胜,我这才短短几年,历练不够,还是再看看吧。
如同冰与火之歌,两种想法在我脑海交替进行,想得我脑壳疼。脑壳一疼,更是让我口干舌燥,喉咙分外干哑,正好看见一家便利店,我让简子易停下,自己跑去买。
等我回来,喝完几大口,瞧见我给简子易买的水都没动过,我疑惑,“你怎么不喝?”
简子易诡异的看着我,“你知道牛是怎么喝水吗?”
啊?
见我疑惑,简子易幽幽道:“妹妹啊,在外要注意形象。”说完,摸摸我的头,一脸感慨。
“。。。。。。”至于吗?变着法儿说我如牛饮。
我瞪着他,冷笑,“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在这没什么朋友,只有哥哥你,所以说,我在外的表现都是代表哥哥啊。”
简子易的脸越来越黑,直至最后突然“噔”的一下,又突然恢复正常,我原本爽快的心情随着他的正常而变得忐忑无比。
“安阳呀。”他摸着我的头,语气甚是温柔。
我心里“咯噔”一下,都要提到嗓子口了。
“来了这之后,你好像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嘿嘿,没有啊,”我干笑,“哥哥你出现错觉了。”
“是吗?”
“嗯。”我拼命点头。
“这么说,是我错了哦?”简子易微笑的看着我,眼里一道精光闪过。
见状,我赶紧改口,“没有,是我错了。”
简子易扬起嘴角,“那你就是承认了!”
压根不是疑问句,而是赤果果的肯定句。我当时的心情就跟要活吞苍蝇般,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然而脸上却语笑嫣然,“嘿嘿,哥,我这样不是长你的脸吗?”没办法,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闻言,简子易松开手,上下打量我,“哥哥我还需要你来增光?”语毕,摇摇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我怒,“简子易,去你的!”
简子易憋住笑,摸着我的头发,“乖。”
我一把打下,不看他,“开车,我要回家!!!”
*
*
*
因为之后的工作主要是追踪江一涣的后续报道,所以我不必去公司按时上班打卡,这样上班就比较具有弹性。但在这之前,由于江一涣的经纪人说江一涣做完通告以及拍戏等,要等下星期才有空,若真等到下星期,我估计主编的脸色都要拉到地上了,于是我便说在江一涣拍戏休息空档做个简单采访,其余时间我自己观察,完稿后会给他过目下的。经纪人没有立刻应承,倒是答应商量之后回我电话。
我本以为要等许久,毕竟想采访江一涣的杂志社多了去,更何况我这是跟踪报道,一时半会得不到回复也是正常,谁知我当天晚上便得到答案,经纪人不同开始的不耐烦,在回我电话时态度十分爽快,这让我有些疑惑。
难不成。。。是因为那天在片场被江一涣知道我身份,所以才同意的?!
想到这,我瞄向沙发上正在办公的简子易,是因为他吗?不过,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还真是。
“看什么?”简子易头也不抬,问道。
像是被抓住小辫子一样,我的脸立刻红了,随即又想到,这又没什么,害羞个毛啊。
“没。”我说。
说完,我越觉得疑问,“江一涣你认识吗?”
简子易扔给我一个“白痴”的眼神,“你想知道什么?”
得到这问题,我跑至他旁边,一脸兴奋道:“江一涣不为人知的事。”
“。。。。。。”简子易一把推开我凑近的头,淡淡吐出几个字,“回房,睡觉。”
“说啦,说啦。”我使出撒泼滚皮的功夫,欲成大事,必先知其细。
简子易停止工作,饶有兴味的看着我,“你怎么对江一涣感兴趣了?”
“上次我不是做了个江一涣的报道嘛,主编说效果挺好,让我继续后续报道。”
“这样啊,”简子易拉长声音,“看来你主编还算有眼光。”
听及此,我颇为得意,“那是。”
正当我洋洋得意时,简子易突然捏住我的鼻子,我气极,好容易挣脱出来,我怒瞪他,“干嘛呢?!”
“看你鼻子有没有掉出来。”
“。。。。。。”
啊啊啊啊啊,不要阻止我,我要秒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