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太后,气氛顿时沉重起来了.
“黎妃表面上是太后的心腹,皇甫君的宠妃,实际上应该是另有其主,皇甫君也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宠爱她。她和离陌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为了离陌的安危不惜自己涉险,朕还是很佩服她这一点的。”皇甫类似乎有了倾诉的欲望。
“可是皇上最后还是把她除掉了。”郁紫诺冷冷地回敬他。
皇甫类并没有恼怒,点点头,又摇摇头:“朕只是加快了她的死,她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背后之人设计害死的。”
“设计害死?谁啊?为什么要害她呢?”郁紫诺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爱妃从来都是这么不用脑子想事情的吗?”皇甫类颇为无奈,叹了口气,“月如是朕的人,流云是砚妃的人,芯如和流霜至少有一个是黎妃背后之人的棋子,也许本来是想利用黎妃陷害爱妃你的,但是失手了,所以他们就借爱妃之手,来个杀人灭口。”
郁紫诺整个人就像掉进了迷魂洞里了,怔怔地看着皇上,半天后依然迷茫地摇摇头。
四个丫环都是别人安插的眼线?这也太离谱了吧,皇甫君有那么菜吗?郁紫诺绝对不相信:“皇甫君怎么可能在我身边安插四个别人的棋子呢?太离谱了。”
“很简单,除了流云外,其她三个都是后来被买通的。”
“为什么?臣妾到底哪里特别了,怎么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兴趣呢?”要疯了简直。
皇甫类好笑地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件最滑稽的东西,明明全世界都知道原因,偏偏她自己一无所知。
“爱妃还不够特别吗?三个皇子都对爱妃感兴趣,就连驸马也和爱妃不清不楚的,爱妃自己想想看,从爱妃身上可以得到多少重要的信息呢?”
想了又想,郁紫诺终于恍然大悟,指着皇甫类认真地说:“收买她们的人,都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对吧?”
皇甫类轻轻咳嗽了一下,不太自然地点点头,坦率地说:“对,都是为了皇位。”
“所以皇上借助黎妃的问题,直接把流霜和芯如也除掉了,那云裳公主呢?”郁紫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直地看着皇甫类,没有半丝的回避。
皇甫类并没有多少意外,微微点头:“原来爱妃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砚妃是桑国的前朝公主,这没错,后来他的父母和哥哥都被现在的皇上给杀害了,因为父皇当时也出兵帮助他们的新皇篡位,所以他们恨死了皇甫家族,隐姓埋名前来报仇,并企图挑起晟国和桑国的战争。”
“可还是被皇上的慧眼给识破了.”郁紫诺自作聪明地接过话。
“没有,朕真的没有想过砚妃的背后还有那么多的辛酸,后来还是那群鸽子让朕起了疑心。”
鸽子?郁紫诺一头雾水,懵懂地看着他:“那群鸽子,不是因为臣妾还差点被宰了吗?”
皇甫类大度地笑了笑,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爱妃还记仇呢,朕不过刚好找个借口罢了,砚妃入宫后,就是利用鸽子给赫连庆栾传递消息的.”
“赫连庆栾,皇上真地很了解吗?”
“他是嫣红父王的私生子,一直觊觎着皇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后来竟然大胆到对爱妃动手动脚,哼,总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的。”皇甫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凌厉的杀气。
郁紫诺忍了又忍,为了大姐,她还是没有说出来白天看到的秘密。
“爱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朕替你分担分担。”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皇甫类这么反常呢,郁紫诺心里直发毛。
“大姐和皇上似乎?”既然不能直说,那就打打擦边球吧,免得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郁紫诺暗想道。
皇甫类果然有了不一样的反应,眼睛半眯,意味深长地看着郁紫诺,沉吟了了良久才说:“皇后难道没有告诉爱妃?”
嘘,怎么什么偷逃不过他的眼睛呢,郁紫诺知道装不下去了,只好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打算就这样下去吗?”
皇甫类明显地头疼起来,眼神看着前方,闷闷不语。
“皇上,算了,就当臣妾什么都没有说,皇上看上去很累了,是不是要回绯云宫休息啦?”
“什么?”皇甫类非常的意外,甚至有些恼怒了,“朕难道就那样让爱妃讨厌吗?”
晕,这男人的怪脾气上来了,真的就像个小孩呢。
“皇上,您不是一直都在绯云宫的吗?臣妾……”
“朕今天就在紫沛宫就寝。”皇甫类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像个故意赌气的孩童.
“臣妾是不是应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然后三呼万岁呢?”郁紫诺故意顽皮一笑,淘气地嘟起嘴,撒娇地说。
皇甫类趁机就轻轻地吻上了那片突起的诱惑,然后在紫诺反应过来之前,温柔而霸气地将她拥倒在了床上。
郁紫诺沉默着,怪不得皇甫类这么小心,原来他的处境这么艰难啊,想到这里不由得紧紧地抱住了皇甫类的腰…….
“皇上?皇上?”
谁呀?这么不解风情,郁紫诺刚被挑唆起来的情调顿时被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给打断了,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喊道.
皇甫类充满**的眼眸也有一种深深地愤慨,可是,似乎又很在意这个禀告的内容,歉意地看着双颊潮红,明显失望的郁紫诺,欲言又止.
郁紫诺什呼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不过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因为皇甫类有漏出了招牌式的头疼表情.
“皇上,正事要紧.”郁紫诺只好打度地提醒.
“…..嗯…..”皇甫类点点头,声音深沉而隐忍,然后有些尴尬地起身,并随手用床单将衣衫不整的郁紫诺盖好,这才冲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门开了,棱角分明,冷峻刚毅的吕寅,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躬身施礼后,眼光尽量不看床上的郁紫诺,而是直直地盯着皇甫类,有些遗憾地说:“皇上,微臣愚钝,暂时没有搜出什么可疑的人来。”
皇甫类并不感到意外,不过眉头却皱了起来,抑或地自语道:“难道是自己的人做的手脚?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吕寅黝黑的眼睛忽然闪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皇上,有一个可疑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