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嫣红忽然上前,轻轻地拉了一下皇甫类的衣袖,然后扬了扬手中药包,温言细语道,“紫诺妹妹是好心来看臣妾,还送来了擦伤药呢,皇上就不要再怪罪她了吧。”
“嗯??”皇上一看到那包药,脸上的表情忽然奇特了起来,像焉了的烂茄子,郁紫诺心里恶意地嘲弄着,多少找到一些平衡。
“怎么了,皇上?”嫣红眼睛透亮,口吻却依然无辜而好奇。
皇甫类指了指那包药,想说什么,最后沉吟了半天,恨恨地将手放下,然后半眯着眼睛,冷笑着看着郁紫诺:“你还没有招呢!”
他怎么一直纠缠个没完没了啊,郁紫诺懊丧地叹了一口,可怜兮兮地看着皇上,哀求道:“拜托了,皇上,您有您的自由,臣妾又不是宠物,总得也有一些人身自由吧。”
“自由?!”皇甫类忽然提高了嗓门,讥讽道,“你还嫌自己不够自由?私自出宫,后宫里想去哪就去哪,这还不够吗?你以为朕不言语,就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吗?”
“……”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朕只要你出宫去了哪里?如实交代。”
“皇上,臣妾不是犯人,皇上怎么如此审讯呢?”什么口气啊,好歹还是当着嫣红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留,真是的,郁紫诺恨得牙齿直打架。
“什么?”皇甫类忽然怒急反笑,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玩的笑话,笑容夸张,隐忍地问,“审讯?朕没有听错呀?”
“当然,您是皇上,可以审讯任何人,臣妾招了还不行吗,去了烟翠楼。”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去都去了,就是杀了也还是去了。
嫣红的身子微微一震,险些栽到,却被皇甫类小心地扶住了弱柳般的腰肢,亲昵地说:“爱妃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天凉了,先回去休息吧,朕随后就来。”
“咳,”郁紫诺差点没噎死,可怜巴巴地看着某人用极不平等的双重标准来对待地位相当的妃子,心里那个苦水啊,全都哗哗地翻涌着冒出来了。
嫣红轻轻地瞟了瞟郁紫诺,眼神怪怪的,然后对着皇上微微一笑,躬身施礼:“皇上,臣妾先告退,紫诺妹妹,你们先聊,等会儿记得到姐姐房里喝杯热茶,我们好好叙叙。”
皇上怜爱地看了看嫣红,会意一笑:“爱妃小心脚下。”
嫣红的身影,飘逸出尘,施施然朝寝宫走去,郁紫诺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怎么都走近不了她,让人心里踏实不下来。
皇甫类缓缓地转过头,眼神丝毫没有意外,满意地点点头,让人摸不着头脑地说:“有潜力啊。”
“什么?潜力?多谢皇上夸奖。”仿佛有些受宠若惊,郁紫诺急忙恭顺地道谢。
“你?”皇甫类这下鼻子都冒烟了,不解地看着郁紫诺,咬牙切齿地说,“爱妃真是与众不同啊!”
“当然,干吗要学别人啊,倒是皇上您,这双重标准用得真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郁紫诺咬着嘴唇,翻着白眼回敬。
什么?皇甫类忽然莫名地看看天,再看看地,又看看自己,最后诧异地指着郁紫诺:“爱妃,你,双重标准?朕怎么觉得有人倒打一耙呢?”
“切,皇……”
“把你那个什么难听的口头禅去掉!”皇甫类不悦地打断了她的反驳,指着她,鼻子都皱成了一砣,嫌恶地说,“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一个皇妃,站没站姿,坐没坐相的,整天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朕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嗯?郁紫诺不可思议地看着皇上,一张苦瓜脸地说:“那皇上就发发慈悲,放了臣妾吧,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笼中鸟的滋味实在太缺乏人性了。”
“爱妃真的这么不想做皇妃?当初为什么那么开心地嫁了呢。”皇甫类讥讽道。
郁紫诺脸一红,自嘲地说:“有人退婚了,当然要争口气了,这年头,女人就要活出一片天来!不能把青春和明天都赌在男人身上,自己争气才是王道!坚决不做男人的陪衬和点缀,更不做笼中鸟,金丝雀,要做就做强大的自己!”
郁紫诺的一番豪迈宣言,皇甫类是听得一楞一楞的,好像看到了什么稀有动物一样,眼睛中光芒四射,汇集到郁紫诺的身上,就成了凌厉的刀子。
“很好,那就回去做强大的郁紫诺吧,再让朕知道你无故私自出宫,别怪朕没有给你打招呼。退下!”
郁紫诺一听正中下怀:退下就退下,反正已经被教训皮了,横竖都是不对,还不想看你那张臭黑黑的脸呢,虽然,很好看.
想到这里转身就要跑,冷不丁身后有人冷哼一声,又怔住了.忙不迭地折回来,施礼告别:"臣妾告退.”
说完感觉什么地方不对,抬头一看,哪还有什么皇甫类的影子呀,嘿,自己又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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