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类暗自苦笑,他的郁紫诺这次来真的生气了呢。他一边懊恼自己的粗心,一边思索着怎样处理好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关系。
郁紫诺的性子近来貌似有点古怪,心里貌似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一个和自己都不愿分享的秘密,那会是什么呢?
皇甫类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银耳燕窝羹讨好地端进了室内。
“爱心汤来了,娘子接起!”
皇甫类故作轻松地调侃,换来的确实郁紫诺满腹心事的后背。
看来事情真的严重了,皇甫类放下爱心羹,郑重其事地捧起郁紫诺的脸,却心疼地眉心都皱成了一团。
她居然哭了?!
“怎么了?是为夫的原因吗?如果是……”皇甫类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如坐针毡?肝肠寸断?还是万箭穿心?
总之,是一种难言的痛。
郁紫诺忽然一头扎进皇甫类的怀中,喃喃地抽泣:“我想家了。”
想家?
皇甫类这下更不解了,为什么他的郁紫诺会给他一种越来越陌生的感觉呢?
“我和松儿,健儿不就是你的家吗?”
不是的,不一样的,郁紫诺满脸泪水,缓缓摇头。
皇甫类怜惜地亲吻着那些咸涩的泪水,一向的淡定闲适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剩下的只有莫名的恐慌和不安。他们幸福美满的日子要被打破了吗?难道就因为云裳的那一个唇印?
皇甫类忧伤了,沉默了片刻,最后暗哑着声音说:“对不起,我以后的生活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性了,相信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郁紫诺依旧无声地哭着,依旧坚定地摇头。
想念的念头一旦动了,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就像决堤的海,怎么收都收不住的。
爸爸,妈妈,六年了,你们还记得你们淘气任性的紫诺吗?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现在过得很幸福,老公是枚人间难有的帅锅,有才有势又有银子,女儿真的很幸福,你们幸福吗?你们……收不住的郁紫诺把这些年压抑的积累的心酸和想念一下都倾倒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痛快啊!
可是,她是痛快了,有人却痛苦了!
皇甫类可怕地沉默了,看来,最近的忧虑是正确的,郁紫诺心里一定有秘密,那会是什么秘密呢,能让她这么痛苦,却不肯和自己分享的秘密,会有多可怕呢?
带着这个深深的疑惑和不安,皇甫类夜间突然痛苦地呻/吟不已。
“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你别吓我啊?!”郁紫诺焦急地摇晃着皇甫类,心都惊得飞了出来。
皇甫类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五官有些变形,痛苦得满身是汗。
怎么会这样?郁紫诺慌神晃脑地哭喊:“穆青,我要找穆青去。”
“……别……”皇甫类突然颤抖地抓住她的小手,眼神迷离地说,“我,我可能要不行了,当年的……毒素,穆青并不能全部……清除,所以……”
所以什么?
郁紫诺的大脑嗡嗡地响,眼前都是讨厌的小星星,他体内的毒素一直都没有根除?怎么会这样?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不,不要这样,老天,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郁紫诺伏在皇甫类身上,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呢?
“不许你出问题,听见了没有,类,我不许你出问题,不许,就是不许!!”
“那……你呢?你最近……”虚弱不堪的皇甫类艰难万分地挣扎着问道。
她?
哦,比狼都精明的皇甫类怎么可能觉察不到自己最近的异样呢,算了,都这样的境地了,再隐瞒他就显得那啥了。
郁紫诺不想留下可怕的遗憾,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解释:“其实,我不属于你们这个朝代……我是来自很多年以后的现代社会,我……我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我想他们了,我想回去看他们……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啊……”
郁紫诺的小手忽然传来一阵揪心般的疼!
干什么?她有些委屈地看着皇甫类:“告诉你,别再欺负我了,不然,我就回现代社会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告诉你,我……咦?你怎么不疼了,难受好了吗?”
怎么回事?刚才还满脸痛苦,要生要死的样子,现在却突然一脸怒气的坐了起来,还咬牙切齿地威胁自己呢。
郁紫诺愣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装的,你真是……可恶!”说完扬手就要教训这个奸诈的男人。
皇甫类迅速捉住她行凶的小手,更加严厉地威胁:“你来自哪里,我不管,但是,你哪儿也别想去,因为,我不批准!!”
切,你不批准我就走不成啊!
郁紫诺气呼呼地推了推皇甫类的身子,却被他一把搂过,然后顺势翻身压在身下,气氛一下斗转直下,一秒前还是愤怒相向,紧锣密鼓的紧急形势,下一秒却变成了暧昧悱恻,让人脸红心跳的尴尬姿势。
郁紫诺不满地抗议着:“放开我,我今天很累,不需要你侍寝!”
呵呵,皇甫类眼中噙着危险的冷笑,冰凉的唇轻触着郁紫诺娇嫩的耳垂,声音很轻,气息却异常危险地说:“你隐瞒了这么久,不好好惩治一下,怎么让你变乖呢?!”
“你……”
“专心侍寝!”某人挥舞的爪子被狠狠地束缚住。
“呜……”嘴巴也被堵住了!
郁紫诺不甘心,想推开他好好解释,可惜,没有机会了,她现在就是一带宰的羔羊。
脸上,嘴上,耳上,脖子里,锁骨处,甚至胸口……哎哟,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好难受,好想要……该死的皇甫类,每次都这么狠,一上来就弄得她浑身燥热难耐,迅速进入状态,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这次皇甫类貌似不急着直奔主题,而是玩起了捉捉放放的游戏,眉眼间的狡黠奸诈是那样的可恶!
郁紫诺一边气喘吁吁地收复失地,一边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