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类的记忆中,他的整个童年乃至成年之前,基本上都是自己一直默默忍受着所有的欺辱蔑视和陷害栽赃,所以能有一次被人袒护的记忆,当然是非常清晰地印在脑海里的。他一直记得那个小姑娘的眼睛非常漂亮,对着皇上耍赖的时候还一眨一眨地放着电,让人怎么都生气不起来的俏皮可爱呢!
虽然印象深刻,但皇甫类却没办法去打听,有谁会把一个被父皇遗忘,被亲人欺负嘲弄的病秧子的事情当回事呢,所以他只能耐心地等待。
等待。
等待着时机。
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果然,他真的等来了!
皇甫类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表面上依旧冷若清风,眼神里透着遥远的微光,淡淡地回应:“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事呢。”
本来只是存心逗趣,想看看她懊恼不悦的样子,没想到皇甫类等待多年的命运之神,只是眷恋了他那么一刹那的短暂时光。
郁紫诺正想提示皇甫类,远处却传来了爹爹郁谦的呼喊:
“紫诺,赶紧过来,太后有请。”
郁紫诺闻言只好不情愿地冲皇甫类嫣然一笑,然后依旧不慌不慢地走向众人。
在皇甫类的记忆中,他的整个童年乃至成年之前,基本上都是自己一直默默忍受着所有的欺辱蔑视和陷害栽赃,所以能有一次被人袒护的记忆,当然是非常清晰地印在脑海里的。他一直记得那个小姑娘的眼睛非常漂亮,对着皇上耍赖的时候还一眨一眨地放着电,让人怎么都生气不起来的俏皮可爱呢!
虽然印象深刻,但皇甫类却没办法去打听,有谁会把一个被父皇遗忘,被亲人欺负嘲弄的病秧子的事情当回事呢,所以他只能耐心地等待。
等待。
等待着时机。
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果然,他真的等来了!
皇甫类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表面上依旧冷若清风,眼神里透着遥远的微光,淡淡地回应:“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事呢。”
本来只是存心逗趣,想看看她懊恼不悦的样子,没想到皇甫类等待多年的命运之神,只是眷恋了他那么一刹那的短暂时光。
郁紫诺正想提示皇甫类,远处却传来了爹爹郁谦的呼喊:
“紫诺,赶紧过来,太后有请。”
郁紫诺闻言只好不情愿地冲皇甫类嫣然一笑,然后依旧不慌不慢地走向众人。
皇甫类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清冷的眼神里蕴含着令人难以琢磨的复杂。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飞来一群麻雀,叽叽咋咋地摆着阵型,可怜的是,人群中突然射来一支利剑,直冲向为首的领队麻雀。
“不要——”
郁紫诺突然惊惶地喊了起来,可是,回应她的是一声沉重的物体落地声。
随着那声‘噗通’的响动,郁紫诺一只纤纤玉手轻抚胸口,然后急匆匆地奔向麻雀的尸体。
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捡起了麻雀的尸体,目露悲愤的眼光,愤愤地环顾四周:“谁,谁杀了这只麻雀?!”
众人环绕中的太后闻言,面露不悦地用手抚额。
大学士郁谦见状,赶紧使眼色小声提醒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儿:“紫诺,别闹了,让大家见笑呢。”
可是,郁紫诺似乎根本就没看见一样,生气的目光依旧执着地搜寻着众人:“站出来,谁杀的麻雀,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
皇甫类纤细苍白的右手,悄然地握了又握,嘴唇紧紧抿着,只是用一种同情和赞许的目光看着郁紫诺。
她,果然还是那么善良,勇敢!
郁紫诺正要继续,这时候一个人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仰头凛然道:
“是我。”
宫隐?!
皇甫类眼神突然一紧,手心里不知为何居然渗出了一层冷汗。
“你是谁?为什么要射杀这只麻雀,它和你有仇吗?你这样做居心何忍……”
“放肆!”
郁紫诺一连串的炮轰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太后厉声制止了:“是哀家不喜欢麻雀,这个理由够了吗?!”
太后话音一落,大学士郁谦马上双腿一软,跪在了太后跟前:“太后息怒,小女不懂事,微臣回去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一番,还请太后不要太怪罪小女的年幼无知。”
太后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气氛更是紧张尴尬了。
“太后,微臣替小女磕头了,微臣……”
不管郁谦怎样求情,太后却始终没有任何表态。
这下大家都有些纳闷了,太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其实,太后精明的眼神,只那么随意地一扫,就看出了一些端倪。今天一行,虽然表面上借着观赏牡丹之美名,其实是为了给自己的势力张罗一张更大更安全的网,她知道郁谦家里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据说长得个个国色天香花容月貌的,刚好一起邀来和众皇子贵族打个照面,如果能用他的三个女儿换来三个势力雄厚的帮手也是极好的一桩买卖。
所以,太后一路上虽然看似清闲无虑谈笑风生的样子,眼睛却一直没有闲着呢,哪些王孙贵族看某个姑娘的眼神中含了什么,她可是一个不拉地尽收眼底,其中更包括皇甫类的些许反常。
皇甫类,这个几乎要被所有人都遗忘的皇子,只有太后心里知道,他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的,也只有太后一人从来没有遗忘过他的存在。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虽然明知道自己喝的是毒药,却始终没有点破地来者不拒,喝完还要若无其事地感谢一番,小小年纪所表现出的那份淡定和漠然,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他是一个让任何人都永远猜不出在想什么的怪人!一个你根本猜不出想法的人,你又怎么能轻易发现他身上的弱点呢,没有弱点的人是最可怕的!
他,要么是城府极深的可怕天才,要么是真的胸无大志头脑简单的庸才。
太后更倾向于他是前者,虽然一直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心里想些什么,可是女人可怕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让自己一直摸不清头脑,始终看不透的孩子,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所以,能看透皇甫类的内心,猜出他的想法,是太后一直努力的方向,今天,她的努力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皇甫类在乎郁紫诺!
哈哈,真是天要助她!
自从发现皇甫类的细微变化,太后就一直在等,她在等皇甫类的开口。
果然,郁谦苦苦求情无果后,皇甫类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在太后跟前微微一笑。
啊?!
太后金贵的身子本能地一僵,这个微笑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以为是皇甫类的母妃复活了!
心里有鬼的太后马上讪讪地错开和皇甫类对视的目光,故作亲和地笑着问:“类儿,难道你也要替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求情吗?”
皇甫类笑得更清更冷了,恭敬地低头:“母后高兴怎样就怎样,儿子只是觉得今天天气甚好。”
他的声音很淡,语气更淡,但太后却暗中得意地笑了。
皇甫类,你终于露出了你的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