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啦,臣妾知错了,以后绝对不开这种玩笑了,还不行吗?”郁紫诺急忙往后面躲闪,嘴里连连求饶。
“没诚意!还有呢?”皇甫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鄙夷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继续问道。
“还有?没啦,难道臣妾还犯过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吗?!”郁紫诺纳闷了。
“再想想,用脑瓜好好想想?”
“哎哟,你就别卖关子啦,我的头发丝,脚趾甲,包括浑身的汗毛都用上了,还是想不出来。”郁紫诺很干脆地说,坚决不愿意动动她那金贵无比的大脑。
“哦?浑身的汗毛?朕来看看它们有没有用心在想。”皇甫类肆无忌惮地笑着,一把将郁紫诺抱进了怀里,右手立刻灵活地游走进她的衣服里,迅速地覆上了胸前那一团柔软。
“....嗯……嗯……”郁紫诺立刻浑身颤栗般地一震,嘴里情不自禁地嘤咛着,下一秒钟,她的大脑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酸酸麻麻的电流充斥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
“……紫诺,你终于回到了朕的身边,真好。”皇甫类一边享受着软玉在怀,一边喃喃自语,极度疲惫之后的放松,让他的声音似乎也沧桑了不少。
郁紫诺糨糊般的脑袋此刻只剩下空白,浑身酥软无力地任凭皇甫类欺负着,等等,他的手,他的手竟然还不老实地往下移动,忽然,郁紫诺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伸手去摸肚子。
谢天谢地,还是微微地鼓起着,没想到这孩子的生命里这么顽强!
嗯?皇甫类怎么不动了?郁紫诺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爱妃的眼神是在邀请朕继续吗??” 某人邪恶地笑着,暧昧至极地说。
“咳,咳,”郁紫诺尴尬地挣扎着从皇甫类的怀里坐起来,然后好笑地奚落,“皇上,臣妾发现你的脸皮貌似真的很厚啊,将来咱儿子也像你一样可就惨了!”
“像你一样这么猪脑子的话,那才叫惨呢!”
“……”
郁紫诺决定咬住舌头不再说话,人和恶魔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这时候,沫儿端着一个精制的小碗,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主子,银耳莲子羹好了,来,趁热喝了吧。”
“呵呵,沫儿,你真好,我肚子正好饿了呢。”郁紫诺一闻到香甜就兴奋地伸手去接,旁边皇甫类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啊?”下一秒,郁紫诺的小脸就皱成了一张苦瓜相,郁闷地说,“沫儿,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放红枣,不要放红枣,怎么这碗里除了红枣,本宫都看不到别的东西了呢?”
话说,郁紫诺是有红枣情节的,曾经很是偏爱,但有一次例假中竟然无缘无故晕倒了,被诊断为贫血的她马上买了一大堆的阿胶枣一次性恶补,结果不但把自己吃得想吐,还把没剔干净的枣核给吞进了肚里,恐枣症一直遗留至今。
“爱妃啊,为了咱儿子,来,委曲一下咯。”皇甫类笑得很是欠扁,亲自端着羹碗喂她。
“不,不吃,打死都不吃!”郁紫诺拼命地往后躲。
“沫儿,你去看看冷霜吧。”皇甫类打发走了沫儿,邪恶地威胁,“爱妃啊,你要再不吃的话,朕可就换一种方式喂了!”
换一种方式?郁紫诺狐疑地盯着他阴险狡诈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邪恶意图,直接夺过碗,狠狠地说:“少恶心了,谁要吃沾了你唾液的东西啊!”
“…”被奚落的皇甫类,不以为然地笑笑。
嗯?这会儿怎么这么好脾气啊,郁紫诺有些受宠若惊地眯起眼睛,花痴般地打量着他。
“皇上?”
“…”皇甫类依然沉默不语
好吧,郁紫诺觉得没趣,鼓足勇气,眼睛一闭,仰起脖,将那碗纯粹的枣泥羹直接往嘴里倒。
嘿,还别说,甜而不腻,清香醇厚,关键是还没有枣核,嗯,不错!
“好喝吗?”某人诡异地问道。
“比想象中好喝多了。”郁紫诺难得诚实一回。
“哦,看来朕的唾液堪称琼浆玉液了。”皇甫类立刻露出了招牌似的邪笑。
啊?郁紫诺直接面瘫,无语地用眼神妙杀他:你真阴险!
“那个,该死的,沫儿不会直接把枣核去掉吗?”郁紫诺崩溃了。
“朕金口玉言,枣核朕亲自剔除。”
“…”郁紫诺顿时泪流满面.
Kao,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狠狠地指着自己的肚子报复:“都是你小子,害得老娘被你爹这么欺负,赶紧长大出来帮老娘出气啊!”
“他小子敢和你狼狈为奸的话,朕直接灭了他!”
【某小人极不情愿地伸了个懒腰:无良的父母啊,没事到一边抽科打诨去,人家还要睡觉呢,真是的,一点觉悟都没有!】
***
是夜.
郁紫诺和皇甫类相拥而眠,久别重逢般的惊喜还没有开始呢,郁紫诺心中的小火苗就开始乱窜了.
“皇上,你为什么不赶紧派人把公主和菊若接回来呢?现在不是已经太平了吗?”
“……”,皇甫类贪婪地嗅着她的发丝,清香馥郁,令人心旷神怡,再闻闻她身上的体香,有点牛奶的香甜,又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小腹中的暖流顿时一浪高过一浪.
“皇上,对了,还有你的怪病,也需要穆青赶紧来治疗,唉,臣妾是个懒人,可不想为这事操心呢?”郁紫诺看到皇甫类明显得心不在焉,故以唉声叹气地说。
“.…..谁告诉你,朕患有怪病呢?”皇甫类一边亲吻她的耳根,脖颈,一直漫延到胸前的柔软上,一边喃喃地反问。
什么?郁紫诺顿时愣住了,这小子怎么总是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拜托,皇上,你患有怪病,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你不是自己也承认过吗?”开什么国际玩笑呢?郁紫诺心里直发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正在狂吃自己豆腐的猥琐男!!
“和朕亲热的时候最好专心点,心里不准骂朕!!”皇甫类嘴里含着她胸前的那颗草莓,还能看到她的心乱和不满,郁紫诺直接雕塑!
“配合点,知道什么叫配合吗?”某人又邪恶地抗议了。
“…..那个,皇上,你等等,你先把臣妾心里的疑问解决了再来好不好?不然这样,臣妾一直心里发毛呢?”郁紫诺捧住皇甫类的脑袋,使劲地往外推,可是他的脸都被挤变形了,还依然保持着贪婪的猥琐相。
真是败给他了!
“为什么不把夕蕾和菊若接回来?”郁紫诺坚持。
“你认为现在皇宫已经风平浪静了?”皇甫类叹气,某人永远都是这么猪脑子。
“怎么?华太妃在冷宫,宫隐……你是说宫隐还会卷土重来?”
“至少他在皇宫里还有人,但是朕不敢确定是谁,所以你以后和任何人打交道,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就算了为了咱们的儿子吧。”
咱们的儿子?郁紫诺的心里一阵激动:“皇上,你终于承认你爱咱们的儿子啦?!”
皇甫类翻翻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丹凤眼:“废话,你见过不喜欢自己孩子的父母吗?”
“那你……之前你都是故意气我的,对吗?”晕,怎么天下的道理都长在他嘴里呢,不喜欢孩子时理直气壮,喜欢孩子时更是天经地义,阿门!
“爱妃啊,总有一天你会为你这次的冲动后悔的,他说得没错,放虎归山,必成大患。”皇甫类忽然遗憾地说,分明还在惋惜错过了机会呢。
“皇上,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太强势了吗?他理论上还是你的亲哥哥呢?难道兄弟之间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能罢休吗?”郁紫诺试图先卸去皇甫类心中的敌意。
皇甫类审视着郁紫诺的小脸,若有所思地感叹:“紫诺,朕知道,你不喜欢杀戮,不喜欢流血,朕只能说,尽量避免,好不好?”
“真的啊,皇上,你太仁慈了,嗯啊!”郁紫诺开心地在他脸上波了一下。
“这个奖励是不是来得太早了点呢?”皇甫类苦笑,眼神忽然一沉,“朕不喜欢兄弟相残,并不代表他也不喜欢,如果他继续和恩泰勾结的话,朕也决不会手软的!”
恩泰?!郁紫诺的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好陌生又好熟悉的名字啊,那可是个残忍嗜血,杀人不眨眼的邪恶分子呢。
大姐,赫连庆栾他们惨烈的死状又一次侵袭了郁紫诺虚弱的神经,多少次了,那一幕简直就是她的梦魇,时不时地挑战着她的底线。
等等,皇甫类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皇上,你,你要对桑国开战吗?!”郁紫诺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好像马上又要面临一次凄惨的离别一样,灵动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安。
皇甫类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鼻子,眉毛,额头,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充满深情,然后一丝苦笑缓缓地从嘴角流淌出来:“紫诺,朕怎么可以让皇后的孤魂还游荡在外地异乡呢,云裳的悲剧也要有个交待吧,朕和恩泰之间,只能留一个!!”
惊天闷雷!!
郁紫诺的担忧终于得到了验证,却又找不到合适的道理来劝慰他,两个最在乎的亲人啊,换作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不会甘心吧。
此刻,沉默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语言!
郁紫诺轻轻地抚摸着的肚子手,微微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