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了,从今往后,不会再让你过这样的生活。”
霍沁儿心里一暖,微微的皱了皱眉。她双手主动环住温彦深的脖子,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保证让你一定拿到遗产,那是你该得的。”
低沉嘶哑的一句话如同炸弹在耳边炸裂,霍沁儿感觉到从未经历过的亲情,抿了抿嘴唇,声音越发哽咽。
“好。”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凌厉,她吸了吸鼻子,脸色越发的苍白。
说起来自己原本从未争家产的心思,可所谓的遗产是母亲所留给她的东西,绝对不可能让给其他人。
无论遗产是什么,都是母亲的心意,如果真的要落到王雨婷手里,她怎么还有脸面去见母亲?
头皮撕裂般的疼痛让霍沁儿的大脑有片刻空白,双手抬起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靠在温彦深的怀抱里,闭上眼睛。
温彦深感觉到怀中女人的脆弱,在她额头上吻了又吻,迟迟不肯放开。
等一切都结束,霍儒额头青筋爆出,阴沉着脸走进霍家大门。
他握紧拳头狠狠的打在沙发上,脸上的冷漠更加沉重,坐在一旁的王雨婷身子瑟瑟发抖,不敢看霍儒的眼睛。
“没想到今天丢那么大的人,我霍家早已经不是第一天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可偏偏今天在我女儿结婚的时候和温家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骨骼作响,霍儒怒气冲冲。
王雨婷维持着柔弱的形象,脸色却是一片阴沉,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恶毒。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有想到霍沁儿会恨我到在婚礼现场放出泼我脏水的视频剪辑。”
霍儒眸子里意味不明的光更盛,不由得撇了撇嘴,冷眼看着王雨婷。
“不要再说了,你先回房间,照顾好你肚子里的孩子。”
冰冷的声音让人身心俱疲,王雨婷原本还想找个理由溜走,如今听到霍儒赶她的话,吸了吸鼻子。
不争气的眼泪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她蹲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看着霍儒。
“你要相信我,我对霍家可是一心一意。”
“不要再说了,快点走吧。”霍儒挥了挥手,单手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冷眼看着窗外。
王雨婷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离开,走到二楼是还不放心的看着霍儒,见他彻底没有任何反应,才回到房间。
听到门响的那一刻,霍儒深邃的眸子散发着怒气,冷眼看着家里的一行人。
身边最得力的助理小王知道霍儒的心思,迅速严查家里的人,果不其然,找到了原本给霍沁儿送纸条的保镖。
冷眼看着蹲在地上的保镖,霍儒胳膊上青筋暴突,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不由得冷笑一声。
“没想到吧,我能找到你。”
保镖自然是知道,霍儒已经看出来自己是为温家人做事,缓缓的点了点头,脸色带着病态般的苍白。
“老爷,我错了,我原本还想着收温家人的钱,可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给我,我还想留在霍家。”
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早已经怒气翻涌,霍儒身子不紧绷成弦,握紧了拳头。
“你是说,这都是温家让你做的?”
保镖诚惶诚恐的点着头,眼眶一湿,颀长的身子瞬间跪倒在地。
“我现在已经被你抓到了,当然不敢再说谎了,全都是温伦让我做的,他让我时刻观察小姐的动向。”
颤抖的声音从嘴里说出来,保镖脑海中不禁浮起温彦深嘱咐他时的模样。
修长的手指随意扯掉身上的衬衣,霍儒脸色更热。
“温伦为什么要那么做?”
保镖轻轻地摇了摇脑袋,片刻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稍稍挺起了身子。
“是因为他喜欢小姐,所以才让我时刻观察着小姐的动向,一举一动全都要禀告。”
看着保镖脸上的苍白,霍儒狐疑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轻嗤一声。
“没想到温伦的手居然这么长,都已经开始管我霍家的事情了。”
僵硬的勾起唇角,霍儒脸色一片青了,双手环胸的靠在沙发上。
“你什么时候给温伦通风报信的?”
“是从半年前,不仅是小姐的动向,就连霍家的大事情都要向他禀告。老爷,我真的错了,其实我早就后悔了,而且温伦也没有给我过钱。”
保镖身子一软,蹲坐在地上,双手护住脑袋,惧怕的眼神看了一眼霍儒。
“而且这一次,这次他们说要做一票大的,他们已经把小姐带走了。”
保镖脸色越发恐惧,完全不敢抬起头。
霍儒犯疼的太阳穴几乎炸裂,怒拍胳膊站起身来看着周围,果不其然,没有见到霍沁儿的身影。
脸上的冷笑越发的重,霍儒也没有想到,温伦的胆子居然那么大,从教堂里离开以后还会把霍沁儿带走。
脑海中忽然间想起那笔财产,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霍儒无法再容忍,啪的一声把桌子上的茶杯摔了。
“马上去给我准备车,我现在就要去温家。”
脸上的冷掩饰不住,霍儒知道,以他如今的实力确实没有办法和温家相提并论,可如今已经找到了温伦在霍家埋藏眼线的证据,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容忍自己的权力受到挑衅。
保镖的身子瑟瑟发抖,余光一瞥霍儒知道他已经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不由得伸出手来拍打着胸膛。
“我还就不信了,你温伦的实力还能够把整个霍家给吞了。”
霍儒心里担心的并不是霍沁儿的安危,而是霍沁儿才是那笔遗产的关键。
手指不由得握紧,坐到车里时,霍儒的心思越发的杂乱,可如今已经完全没有退路,直接派人开车来到了温家。
怒气冲冲走进温家大门的那一刻,感觉到院子里的清冷,他也明白今天在礼堂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温家所有的人也不好过。
“温伦呢,让他出来,有事情要问他。”
推门进入的那一刻,冰冷的声音从嘴边传出,霍儒冷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温父。他原本绷紧的身子稍稍放松,一颗心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