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坏！”
“我坏？好象现在，是你压着我的吧。”
“你是真坏啊！”
“是你……唔……”
门外传来了欧阳云飞与薛家燕的对话，司马燕心如刀割，愤然与屈辱聚在一起迅速发酵，在那熊熊燃烧之下，司马燕举起了拳头，就想要朝着这毛玻璃门给砸去。
砰砰声中，司马燕双手疼痛难耐，委屈而又痛楚，只能够是委顿而坐于地面，双手捂耳，双眼紧闭，可是，眼睛闭上可以不看。
他们是真爱，已经相识相爱，刚刚举行一周年纪念的情侣，而自己之于他，只不过是一个工具，只是他用金钱换来的一个身体健康，可以生儿育女，能够让他摆脱家族掌控，可以让他放飞自我，得到真爱的工具！
“啊……”
浴室里边的司马燕放声悲呼，泪流满面。
“啊……”
将欧阳云飞推倒而驰骋的薛家燕同时发出声响，那是刻意拉长，刻意放大的急喘和哼唱。
司马燕将脑袋埋入到了浴缸，那里边的水早已冰凉，她只是想要用着这一切，去挡住那些声响，不让那些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涌入自己的身心深处。
“燕子，你是我的毒药！”
司马燕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手上已然是深深的齿印和血痕，还有她晶莹的泪痕。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对我？
欲哭无声，欲骂无语，司马燕伸出拳头，狠狠击打在浴室的墙壁上，鲜血四溅，痛不可挡。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不爱我，为什么不可以放过我？”
在司马燕晕厥前的刹那之间，她仰天悲呼，发出最后的呐喊，而也就在与此同时，她似乎在那朦朦胧胧之间，听到了欧阳云飞的惊呼声。
“云飞，怎么了？”
“没，没有什么，好啦亲爱的，你睡吧。”
“我要你搂着我睡。”
“这……”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好吧，你好好睡。”
“你不睡吗？”
“我要守着我最爱的人，她睡了，我才能睡啊。”
“讨厌，又害人家流泪。”
外边传来了欧阳云飞和薛家燕两人之间的对话声，一声声话当中，带着对于对方的爱，对于对方的情。
“混蛋啦！”
一声咆哮，由司马燕的口中发出，她朝着身前狠狠地一拳击出。
紧握的拳头击在了浴室墙壁上镶嵌的玻璃上，随着她口中所发出的这么一嗓子怒吼咆哮，她的拳头击上了镜子，咣当声响，玻璃与她的手同时裂开，碎末与她手上的血液共同飞舞。
“怎么了？什么……什么东西掉了？”
趴在欧阳云飞怀中，消耗了太多精力的薛家燕晕晕沉沉，问出话语。
“没事，你睡吧，我陪着你。”
欧阳云飞低声软语，埋下头来，轻轻地在薛家燕额际吻了一吻。
与此同时，欧阳云飞的眼眸就这般朝着浴室的方向望了一望，朝着那边，望了过去。
司马燕紧紧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拼命阻止自己泪水的流淌，一双胳膊被破碎的玻璃划了太多的伤痕，或深或浅，或是有着血痕或是鲜血流淌，她闭上双眼，聚起全身所有的精气神，与那痛楚相抗。
这是欧阳云飞给自己的折磨，是他要让自己低头而屈服，所以，不论如何，自己都一定不要哭出声来，要不然，他一定会嘲笑自己，一定会讽刺自己，还有那一个女人，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好受的！
可是，现在的这一切，分明就是薛家燕那个漂亮的女人带给自己的，天使的容颜，蛇蝎的心肠，这也就是用来形容她这类女人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