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天头也不回的扔下赌气的穆双离开了囡公主府时,心里的失落一片一片的蔓延,生在帝王之家,他知道他生来的宿命就是与权势,与阴谋,与一切勾心斗角做盘旋,这么多年来,从他懂事开始,已经习惯了用警惕的心思提防着身边的每个人。
父皇要他娶的人,他处于对大廑皇朝的考虑义无返顾的娶了,母后要他做的事,他没有一件会拒绝去做,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只会为了揭穿别人的计谋而欣喜,从来从来没有如此的沮丧过,其实李朝天多么的希望穆双只是一个清清白白的民家姑娘,是上天给他的一段真心的情缘。
可是不能。。。不能是啊,他只有将自己复杂的心思埋葬在这个繁花遍野的春季,让一切,都沉淀在深处。其实他不知道,等到他心里所谓的真相来临的那一天,他该怎样残忍的逼迫着自己去为了某些事情而伤害穆双。那样受伤的,就不仅仅只是穆双一个人了。
穆双看着李朝天消失的背影,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冷了一下,李朝天今天这么不对劲的表现,似乎是在努力的向她索求着什么真相一般,按理说,平时里她反逆他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怎么今天偏偏就发那么大的火呢?琢磨不透,这男人的心啊,也会跟春季的天一样阴晴不定的让人意外。
午后,穆双应邀前去贵妃院,囡公主得知是宁贵妃请她过去时,也是着实吃惊了一把,囡公主虽然过的比较与世无争,但是提起那个女人,她也是存在着心底的鄙夷的,一个依靠着美貌不折手段的爬到这个位置的女人,虽然说她只不过是走了后宫里惯有的路子,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却总是那么透露着让别人厌恶几份的气息。
不过这总归是穆双自己的事,囡公主也没再细问,遍放了穆双前去。
此时已是夕阳西斜,穆双的身影在富丽堂皇的贵妃院大门外,显得那么的憔悴和娇小,高高的宫门外悬挂着一米见高的宫灯,散发着幽幽的魅红色,垂着手的小太监低眉顺眼的跪倒在地朝穆双喊着:“参见娘娘。”
穆双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扶这些一天到晚各种跪来跪去的人,索性也没有再跟他讲什么平等人权,而是直接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随后问道:“你们娘娘呢?可有人去禀报?”
小太监得到平礼的手势,这才爬起来,眉角喊笑道:“贵妃娘娘在荷花厅等待娘娘前去,特地让小的在此等候娘娘。”
穆双哦了一声,那小太监拱着腰,水袖一挥道:“娘娘请。”
穆双回以一笑,跟着那小太监便朝里走去。
贵妃院是深院高墙,金红一片,灿烂夺目,一路走下来,墙上的雕刻壁画也是让人叹为观止,不过很奇怪的是,贵妃院极少看到一些花花草草和假山园林一类的建筑,几乎每个露空的地方都被适当的遮挡了棚顶和房檐,虽然有着各盏精致的宫灯的点缀,但是还是让穆双觉得压抑和不安。
拐角处,恩。。。一条长长的大理石桥直通向了前面灯火通明的亭子,此时已是夜时,繁星点点而至,在时有时无的天空上散落着,整个贵妃院宁静一片,穆双随着那太监拐进了亭子外,那小太监跪道:“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奴才已将双娘娘带到。”
亭中屏风后,走出一个约莫三十不到的女子,眼角含笑,一头秀发盘的让我穆双叹为观止,比那头发更让穆双吃惊的是她的容貌,如果必须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只能说,国色天香,绝对的美人儿,这可怪不得当年皇上会对她一见倾心,连穆双这样见惯了二十一世纪里形形**的美女的女子都会觉得心脏猛然一缩,何况是一个男人呢?只见她亲切的迎道:“可是双儿来了,本宫在此,已等候多时了。”
穆双这才从惊艳中猛然回神,忙不迭的不知道是跪好还是拜好,嘴里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贵妃只当她是短了见识的民间女子,嘴角一扬,奔过来一把扶住她道:“不忙得见礼,咱们都是自家人,不搞那套繁文缛节的形式才是。”
她声音娇媚可人,听在人耳里也是甜丝丝的腻人,就如那加了水果的新鲜味的鲜奶蛋糕一样,一口过去,回味无穷的另人陶醉。
穆双缓了好一会,才从这种不适中回过理智,笑道:“双儿怎敢跟娘娘无理,该见的礼,还是见了得好,知道的是娘娘对双儿亲切,不知的,传出去,反而成了双儿冒犯娘娘,这可是不好的。”
说罢便笑着一欠身,算是道了安。
宁贵妃拉了她入座道:“瞧你这般客气,反而显得生疏起来,我也不年长你几时,只是这深宫高院里,到也是限制了咱交好的缘分才是,那日里在百花宴上看到你挥笔作画,到真是让我感慨万分,着实是没有见过那样的画儿,这才请了你来讨教一番。”
穆双不知道宁贵妃把她叫来到底是什么事,不过她口头上说是什么讨教画,可她实际为了什么穆双虽然没底,但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人家既然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她也不好贸然的去问人家什么,只能哈哈呵呵的笑着套热闹。
一桌酒菜倒也精致,宁贵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穆双闲扯着,穆双小心翼翼的分毫不敢回答失误,既然其他人对这个娘娘评价不甚好,她还是平平安安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求个安全的好,免得惹下什么祸事,一条小命就废在这里了。
宁贵妃轻笑道:“看双儿平日里到也悠闲,看来是云王爷娇宠的紧吧?”
穆双赔笑道:“还好还好,无争无吵的,就这么凑合着过了。”
宁贵妃扑哧一笑,片刻后才轻悄道:“难道你还敢跟七王爷起冲突不成。”
穆双嘴一撇:“凡事都是要讲道理的嘛,若无道理的事他强迫我去做,我自然是要与他理论的,总是过度的纵容和忍让,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么。”
宁贵妃听着有趣,心思一转,听着穆双也不像是大廑本地人,说起话来也是有时奇奇怪怪,也不怪李朝天心思百转,对她放心不下了,可是。。。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宁贵妃故意绕着问道:“这么些日子不回家探探,家里的人不该惦念么?”
穆双啊了一声,家啊。。。她的思绪悠然的飘回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年代和记忆里,模糊着,浮现出妈妈慈祥的面容,笑着喊她小双,小双,妈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鱼,你还在这里赖床,每个周末都这么懒袄~
浮现出爸爸的面容,眉头纠结的看着穆双粗心而考砸的试卷,口气严厉道:“下回你若再犯这样的错,你看我打不打你!”
时光一转,再是许小坤含笑的眸子,笑着说:“双双,我会好好对你,会好好的。。。”
眼泪开始在穆双的眼睛里打断,转了几转后,她猛然回过思绪,看着宁贵妃绝丽的容颜和询问的神情,这才将失落的情绪压下,硬是笑道:“没有家可回了,我回不去了,不提也罢,也罢。。。就是命吧。”
最后一句是她喃喃出口,宁贵妃嘴角动了动,没有再问,她想连李朝天都没有询问出来的事,今天第一次见,她又怎能询问得出?
“瞧你,我不问了不问了,快吃些菜,说些高兴的事可好?”宁贵妃将话题岔了过去,以此打断穆双逐渐阴翳的神情。
穆双勉强一笑,接下来的饭和话题,都被宁贵妃这一问搅和的没有了乐子,如同嚼蜡,最后怎么回的囡公主府,穆双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深夜了,王爷书房的灯火还是亮着的,司莫月站在走廊上,满眼忧郁的看着远处书房的灯火,今天晚上晚上回府时,就一直一声不吭的心事重重,秦可儿也是一脸阴郁,不是说了去接穆双,怎么没见人回来?难道是有吵架了?
她咬了咬牙,自己毕竟是云王妃,为什么不能去看看呢,司莫月徘徊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自己给自己鼓了鼓气,走向了李朝天的书房。
走了一半,她转身对海棠说:“让厨房做些吃食,我去端给王爷吧。”
海棠低语道:“回主子话,王爷晚上没进膳,厨房一直留着王爷那份,温着呢,现在端来就是了。”
司莫月哦了一声道:“那去端来吧,王爷不吃饭,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海棠乖巧的答了一声,一路小跑的跑去了厨房。司莫月不安的看着书房的方向,门口俨然已经没有秦可儿的身影,看来今天李朝天心情已经差到连秦可儿都不许接近的地步了?那她呢?能轻易近身?自己嫁来云王府这些年,从来没有见王爷这般,将烦躁的心思表现的那么明显过。难道那个不起眼的穆双真的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王爷这么寝食难安?她又开始恨的牙痒痒,见到穆双会生气,不见她,更生气,无辜的穆双就跟一颗毒瘤一样深深的种在了司莫月的心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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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送上门:冷君哪里逃
她三世寻他而来,他次次忘她于世,一直以为爱情不会迟到,不会过期,直到亲眼看见他还在我熟悉的地方拥着别人,看她的眼神那么的陌生,才终于知道,从那一刻起,从她离开后,从一切重新开始时,他就已经不再爱她了。只有她,固执的守着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记忆,告诉你说我们曾经很相爱。
她亲自送人上门,却被他拒之不理,她陪他演一出好戏,却无奈动了真情,他霸道,他占有,他要她身心全部,他不容忍她的“背叛”要将她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哪怕一世之后,他为君王她为妃,依旧跟当初一样,针锋相对。因为爱,所以彼此伤害,因为爱,所以步步坚定,因为爱,所以,可以接受你一切的遗忘。
我叫叶未央,我是安朝公主,我为寻穆卓然而来,我来了,你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