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双手,看着暖阳,说着:“我自有办法。”
在蓝儿不解的目光中,我变出翅膀,飞到一个山头上。
“万里!你说,我的孔雀舞最是好看,你愿意永远看下去,现在你还愿意看吗?”我大声喊着,喊完,便脚下微动,跳起了孔雀舞来。
跳出了一支孔雀舞,縋禾脑海中,与万里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现。
万里,前任大鹏鸟族长的儿子,与縋禾相识在年少时。
记得,他们相识时,是縋禾第一次跳起孔雀舞,万里在天空中俯视时见着的。
縋禾第一次跳,很是生涩。
只是,万里一直在说着好看。
縋禾每次跳孔雀舞,万里都会说好看。又因为有万里这个‘观众’的观赏赞美,縋禾一次比一次进步,一次比一次好。
直到,縋禾长大了,孔雀族里少有人能够跳出与她一般的孔雀舞。縋禾就再也不跳孔雀舞了,万里却在一日向縋禾隐晦地表达爱意,说:“我想永远看你跳孔雀舞。”
縋禾那时说:“我不会在跳了。”
舞到一半时,我注意到有人来了。
縋禾记忆中的大鹏鸟真的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要縋禾跳起孔雀舞,大鹏鸟万里就会出现。
只是,此刻他的身边还站了几人。是多伦跟子阑,还有与万里低低细语的婉玉。
我脚下一滑,直直地往山坡下落去。
突然,我就觉得,我多管闲事了。狐狸一族与我有何干系,我到时护蓝儿一人周全就好。
“万里!”
“姐姐!”
婉玉和蓝儿同时尖叫,只因我忘了张开翅膀,此时化出翅膀,也是来不及了。
可是,万里却飞来我身后,护住我,他在我身子底下准备给我垫底。
还有一抹身影,冲到一半便停下了。
我在万里护着我时,心里无比酸涩地开口说:“你已有爱人,我有何事,与你也无大干系。”
万里紧抿薄唇,手下微松。
我立即挣开,看来见惯人高马大的母兽人,出现一个小巧玲珑,惹人爱护的人类女孩,他们都对那个人类女孩上心了。
子阑如此,多伦如此,就连万里也是如此。
我黯然神伤地想着,孔雀公主縋禾对万里也是有感觉的,不然怎么会对于万里站在婉玉的身边,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呢?也因为孔雀公主这个情绪波动,我才发现,縋禾的魂魄依旧在这个身体里面,只是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
【报告,报告,宿主发现原主魂源,奖励积分 1】
我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个声音,我觉得简直了。
这是啥玩意啊?!
在我还没搞清楚的时候,万里已经向我走来,低声说着:“你以为我,也喜欢上那个身上没有几两肉的人类?”
“你自己心里有数,喜欢或者不喜欢,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连连重复着。
万里好笑地看着我,说:“縋禾,你吃醋了?”
“哪有?!”我瞬间跳脚,而后侧过脸,说着:“你喜欢谁,看上谁,都是你的事,与我这只无人喜欢的孔雀有何干系。”
“有我喜欢你就足矣了。”万里说着,就张开他的翅膀,把我纳入他的羽翼下,说着:“我的羽翼只想为你一人遮风挡雨,外人岂能得此殊荣。”
縋禾的魂源满足了高兴了,所以,我也开心了。
我张开手,把他的腰抱住,说:“这可是你说,如若哪日你敢让别人进你的羽翼下,我就扒光你的鸟毛。”
万里直接带着我,飞向高空,而后对下面的婉玉等人说着:“万里还有紧要事要做,各位,你们先行商议吧。”
“万里。”婉玉目露失望地看着万里,好像万里背叛了她,抛弃了她一般。
我醋溜溜地说着:“看看她看你的小眼神,那里面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万里说:“那是她对我,不是我对她。我不是子阑和多伦,他们可以忍受自己的伴侣有另外的人,可是对我来说,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是吗?”
“当然。所以,我的公主,你可不能爱上除我以外的人。”万里说着,就带着我回到他的家,一处峭壁之上。
“那你刚才走时,所说要商议的事,是何事?”我开口问着。
万里说:“是多伦和子阑找我,希望我帮忙在天空中勘查兽潮的走向,然后及时通知他们。婉玉还让他们设了陷阱,到时兽潮过来,不用在一味的躲避,还可以主动出击。他们还让我让族人帮他们把幼小的小兽人,还有年老的兽人带到这上面来,他们到时干起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婉玉的计划很好,主动出击,挖好陷阱,对付那些引发兽潮的野兽。到时胜利了,不但可以把陷阱中的野兽杀掉,当做冬天的储备粮,也能把野兽训化,让它们在兽人外出捕猎时帮着一起捕猎。
万里说完婉玉所做的计划,就把我压在峭壁之上,问着:“那你和狐狸族的族长在一起了吗?”
我摇头,说:“没有。”
“那我什么看他看你的眼神,跟婉玉刚才看我的眼神一样。”
“刚才我都没去注意他,就连走的时候,也没有跟他打过招呼。还有,那时我被送去狮子族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硬着脖子说着。
其实刚才在我落下山坡,那道冲到半路的身影,就是布邵。
万里低头,直接啵唧吻住我的唇。
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最后也如我所愿,他被我推下去了。
看着他就算落下峭壁,也不张开翅膀,眼看就要与一块凸起的石头相撞时,我心软了,我直接跳下,往他那边下坠。
万里这才张开翅膀,迎上我,说:“不是我不想去找你,而是我那时受了伤,伤口一直在反反复复,很难复原。前不久婉玉他们来找我,我才知道你被送给狮子族的族长子阑,还被子阑赶走,又被狐狸族的族长带走。我心中记挂你,便答应了婉玉的请求,并让那个婉玉帮我治伤。”万里说完,就撕开他上半身披着的兽皮,指着一处溃烂处,说着:“看,就是这里。縋禾,不是我不愿意去找你,不是我不在乎你,而是我那时连飞都飞不起来,外间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我把手放在他的胸膛,问着:“这是如何受伤的,怎会伤的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