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都被碧瑶辞退了,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打扫房间的事情,总是在富连成把她带出去,才让人到家里来打扫。
怪不得,那一次,我说我叫西西时,碧瑶会反应其大地喊着:“你不是西西,你是珠珠,你是珠珠!”
那时,富连成只说:“以后,你就叫珠珠,别再提西西了。”
我那时单纯地以为,碧瑶只是怀念过往,所以,她不肯接受西西这个名字。
看样子,保姆把珠珠偷走后,对碧瑶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我也没在去提,手机的事情。
我现在是富珠珠,一个就像待在公主堡里面的公主,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渐渐的,家里多了佣人,多了厨师。
富连成有时会带着我出门走走,碧瑶也慢慢地放下心结,慢慢地从过去中走了出来。她每天喝的药慢慢地停了,她不会神经兮兮地看着家中的佣人,就像她们随时会偷走我一般。
“珠珠,珠珠?”碧瑶喊着正在练舞蹈的我。
教我舞蹈的老师,对着我说:“今天表现的很好,可以休息了。”
“谢谢老师。”我笑着说。
舞蹈老师走到碧瑶的面前,说:“珠珠今天很棒,跳的很好。”
“嗯,我的珠珠是最棒的。”碧瑶点着头说着,好像我就是个上小学的小学生,被老师夸奖了,她很高兴。
舞蹈老师走了,碧瑶走到我身边,给我倒了一杯水,说:“珠珠啊,你永远都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嗯,我永远都留在妈妈身边。”我暖心地给她一个爱的抱抱。
碧瑶却板着一张脸,说:“你爸爸要给你安排婆家了,他要把你嫁出去。”
“啊?”
“人今天都上门了,你要出去看看吗?”
在我惊讶中,碧瑶又甩掉郁闷,欢喜地说:“这次这个我很满意,跟个男模特一样,还穿着粉红色的衣裳,就跟珠珠房间里的颜色一样。”
粉红色?男模特?
这个穿衣品味,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算了,先去见见吧。”
碧瑶让我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又让人给我弄了发型,化了淡妆,才扯着我去见人。
客厅里,坐在中间的富连成,还有一个背对着楼梯间。
只是,我却莫名地觉得熟悉。
“老公,珠珠好了。”碧瑶高兴地说着。
“嗯。”富连成指着那个背对我的人,说:“珠珠,这是xx集团未来的接班人,阿水。”
阿水?!
阿水在这时也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看向我。
我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
阿水开始的时候,有些变脸,但是很快就向我绅士地伸出手,说:“珠珠小姐,你好,我叫阿水。”
我把手放在背后,说:“我不喜欢跟陌生人碰触。”
富连成咳了咳,碧瑶便开口说:“没错,珠珠这几年除了我,谁也不让碰。”
碧瑶妈妈,那刚才给我盘发化妆的人,不是人吗?
只是,她是帮我的,所以,我很配合地退后几步。
阿水收回手,说:“原来是这样,那珠珠小姐,我能陪你去花园走走吗?”
“我也不喜欢跟陌生人单独外出。”我高傲地说着。
想当时,他对我啥样,我现在就对他啥样。
小样,想不到吧,风水轮流转,山不转水转。
碧瑶眨巴着眼,嘀咕着说:“就自己家花园,没事的。有事喊下妈妈,妈妈就立即出现。”
碧瑶妈妈,你刚才可是站在我这边的啊!!!
我有些可怜地看向她。
富连成便说:“珠珠,别闹了。你们出去走走,我和你妈妈有话说。”
“哦。”我鼓着嘴巴,箭步流星地往外面去。
碧瑶连忙喊着:“珠珠,淑女不能那样走。”
我转回头,可怜兮兮地控诉着,刚才你都没帮我,我也不听你的话。
碧瑶侧过脸看向了富连成,富连成一副随她去的样子。
偌大的花园里,零零散散地站了几个佣人在摆弄花草。
不远处的秋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着。
花园中的花,也被呵护地极好。
绿绿的草坪央,放了一个圆桌,还有几把欧式的靠椅。
我直接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阿水跟在我身后,也在我面前坐下。
很快,就有佣人,送来了茶点。
我默不作声地坐着,直接把阿水无视。
只是,我还是能感觉到,阿水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我脸上。
我哼了一声,直接转头。
阿水说:“怎么,山鸡变凤凰了,这么目中无人?”
“你才是山鸡!”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阿水一副果然是你的样子,说:“难道不是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有这么一个有钱的爹,就对欧阳始乱终弃了。”
“你胡说些什么?!”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说:“你那时候可一直在撮合他跟他前女友的,是你恨不得我从你们眼前消失。”
“哼。”阿水哼了一声,说:“所以,我现在倒霉了,要卖身才能解决我家集团的危险。”
“啊。”
我嬉皮笑脸地说着:“那感情好啊,像你这种人,就该从高塔上落下来。”
“哈哈哈哈哈。”阿水跟着笑了几下,说:“知道对我下手的是谁吗?”
“谁,谁干了件这么大快人心的事?”
“欧阳,是他。”阿水轻飘飘地说着。
“不是吧,这不科学啊。你们当初不是好兄弟,好那个啥来着,他为什么对你下手?”我奇怪地看向他。
阿水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说:“还不是我煽风点火,把他的那个她给弄丢了吗,他这是向我报复呢。”
“那个她是哪个?”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阿水说,那时,欧阳抱住小雪后,是送小雪回家。然而,等他从小雪身边脱开身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可是,西西不见了。
欧阳去会所调监控,结果,那一天的监控刚好坏掉了。
前台只留下,那晚西西退钻戒的六万七。
那一晚过后,西西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欧阳一直想找到西西,想跟西西解释,想跟西西说声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然而,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阿水说:“现在我家股市暴跌的厉害,都是欧阳那小子在后面操作,也不知道他啥想的,说对我动手就动手。”
“那是你活该。”我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