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看向牛青天刚才摸出鸡腿的地方,果然,那里还放着最后一个鸡腿。
王雨好像也发现了,她还故意露出她养着的一只五彩蛊虫,说着:“我把这种虫子放到她身上去了。”
“切,不就是一只虫子嘛,谁没见过。”牛青天又咬了一口鸡腿。
王雨轻哼一声,甩出了手上的五彩蛊虫,说着:“去!”
五彩蛊虫飞到牛青天的手上,吸附在牛青天还未吃完的鸡腿上。
在牛青天诧异地目光下,他手中的鸡腿融化了?!
是,是真的融化了,融化的速度很快。而且没有滴落到地上,反而都被五彩蛊虫给吸收了。
在牛青天愣神间,王雨快人一步拿走了最后一个鸡腿,得意地在牛青天的面前,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大吃特吃。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王雨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
“我要拜你为师。”牛二妹语出惊人地说着。
“啊?”我看向了牛二妹。
牛二妹直接跪在王雨的面前,嗑着响头,喊着:“师父。”
吃的满嘴油的王雨愣住了,她看向了我,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牛二妹,手里的鸡腿瞬间被牛青天给抢走了。
牛青天说:“你必须收,不然这鸡腿,我就……”
“收,我收。”此刻王雨的眼睛只盯鸡腿,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看样子,王雨也是吃货一枚,只是,以前身为翠娥的我没多加接触,没有发现罢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牛二妹接过牛青天递给她的鸡腿,双手捧着拿给王雨。
王雨就像刚回过神那般,说:“那……就这样吧。”
我无语地捧着饭食离开厨房,送到了牛大郎的房间。
进屋的时候,我就看见竹玉和牛大郎在掰手腕。
“吃饭了。”我把饭食放到他们的面前,竹玉闻到鸡腿的味道,直接就松劲了。
“哈哈,我赢了,你要把胡子剃掉。”牛大郎接过我手里的筷子,豪爽地对竹玉说着。
竹玉捧起碗,也接过我手里的筷子,说:“剃就剃,不过你可要小心。”
“小心什么?”
“小心你家的这个婆娘看上我呗。”竹玉意有所指地看着我说着。
我无语地翻着白眼,“你想太多了。”说完,我就对牛大郎说:“这几天我去把种番薯的那块地翻一翻,折磨种些别的。”
“在等等,等我能起身了在去种。”牛大郎吃着饭,对着我说着:“还能锻炼一下快要恢复的腿。”
我摇头,说着:“种地还得看天,哪能在等等。你就安心养着吧,凡事有我。”
我来替雪烟走这一遭,就是为了把一个妻子和嫂子的责任扛起来。
竹玉默不作声地吃着饭,牛大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那如果累了,就休息会。”
我点头,说:“知道的,不是还有二妹跟青天帮我。”
只是,等到我真的开始翻地时,牛青天去学堂了,牛二妹跟着王雨学起了养蛊虫的方法,竹玉则是买了一盘围棋,窝在屋里跟牛大郎每天厮杀着。
我翻地时,牛二妹和王雨在找虫子;我播种时,牛二妹和王雨在捉蚯蚓,试着把蚯蚓培育成蛊虫;我除草、施肥时,牛二妹跟王雨放弃了蚯蚓,准备捉蝴蝶;我收割作物时,牛二妹和王雨消失了。
我背着装有一大袋玉米的麻袋,准备一鼓作气背回家时,就遇见了被冥王附身的老太婆。
只是,此刻被冥王附身的老太婆却略显嫌弃地看着我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回去了,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我是在玩吗?”我把好不容易扛起来的麻袋放下,捶着肩膀说:“我每天累死累活的,还不是要把这个家扶起来,你既然说我是在玩!”
“好吧,我说错了。”
“哼,要回你就赶紧回吧,我还得继续干活呢。”我不耐烦地说着。
“我本来就是跟你辞别的,明晚三更就是这个老太婆的死期。”
“那你能说下,雪烟的死期是何时吗?”我连忙问着。
“像你这样继续劳作下去,不出四五年,你会过劳死。”被冥王附身的老太婆白了我一眼,从我面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我却犹如被人点拨了一般,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麻袋扛回去,又往回几趟,等把成熟的玉米全部收好后,我就立即撸起袖子开始拿着锄头翻地。
过劳死哎,听着多棒,那我要继续劳动,劳动最光荣。
一年后,牛大郎的腿彻底好了,健走如飞的他和竹玉还一起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两人准备一起去参军。
这个决定他们说的时候,牛二妹在跟王雨研究蛊虫,牛青天则是背着课本,我则是跟村里的一个大妈准备种大白菜。
没有人对于他们的决定有丝毫的不赞成,我们几个表示着:“哦,好,可以。”
在牛大郎和竹玉快要离开时,剃掉胡子的竹玉一如往昔那般,他对我说:“你虽然跟她很像,你终究不是她。”
一年来,竹玉总是有意无意地喊我翠娥,我每天劳动迷糊时,还会应上一两声。只是,在应了以后的我,总会哼着声说:“咋样,我应了,你可舒坦?”
今天,他都要跟牛大郎一起走了,却跟我说这句话,我也没咋情绪,只是还想试试他对翠娥的反应。
我按着有些酸疼的太阳穴,对着竹玉说:“昨晚,我梦见了一个姑娘,她说她叫翠娥。”
竹玉苦笑了一番,说:“这么久了,我从来不曾梦见过她,她倒给你托梦了。”
我低头,说:“梦里太模糊,我只记得她说,她现在过的很好。”
“过的很好?”竹玉勾起唇角,他看向了远方说:“下次你在梦见她,记得跟她说,不管她过的如何,我会继续找她。”
“好。”我低语着。
牛大郎却站在一边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我看向他讪笑着:“干嘛呀,都要走了,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牛大郎紧了紧包袱,他低语着:“谢谢你。”
“呃……”我困惑地看着牛大郎,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我谢谢?
“就这样吧,我们走了。”牛大郎和竹玉各牵着一匹骏马,翻身骑了上去。
“一路顺风。”
“哥,要保重,我们等你。”牛二妹低声说着。如今的她像极了王雨,她们两人还搞了两套苗疆的衣裳,露出了细胳膊和小细腿。
牛大郎和竹玉点着头,驾着两匹马儿绝尘而去,
牛青天也在两年后去参加科举考试,考的很不错,考上了探花。
牛二妹则是跟着王雨东奔西跑,听说还去了几回苗疆。
我呢,每天就是下地干活,把收上来的玉米、花生、地瓜、土豆,全部拿去卖掉。虽然量不多,但胜在卖相好。
过劳死,一直盘旋在我心间,我一直也把这句话当成目标。
牛二妹也曾回来过,她也会帮忙一起收成熟的玉米和大白菜。
只是,这些天,她却会担忧地看着我说:“嫂子,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了,你还这么忙活干嘛呀?”
“嗯,总要攒点钱给青天娶媳妇。”我捶着快要直不起来的腰,对着牛二妹说:“你这几天什么不跟着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