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头,易如风的脸黑了下来,黑得跟大乌的毛发有一拼了,他最恨别人说他演戏,因为他几乎分分秒秒都在演戏而不想让人知道。
兮多:“易如风,如果我说,我窥探到了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哈哈哈。”
易如风没吭声,但是耳朵竖得很高。如果这时候兮多打住不说了,估计能把易如风憋死。
还好兮多继续说:“我问你,巫氏人工智能男友公司在Y市开分公司的时候,有一个剪彩仪式是吧?你去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也去了。可是那天,白云暖并没去,只有巫山去了。”
易如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你到底想说什么?!”
兮多:“我想说,我被你骗了,一直以为你跟我在一条战线是因为你看上了那个小白,但其实,你心里真正在乎的那个人,跟我是一样的对不对?!”
易如风内心电闪雷鸣,但还极力保持着镇定:“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太明白啊兮多小姐。”
兮多:“别装了,你喜欢的是巫山对不对!”
在“巫山”这两个字出来之后,易如风浑身剧烈地一颤,险些跌坐在地上。他精心维护的这个天大的秘密,终于还是被第二个人窥知去了!
但他嘴上还是说:“开什么玩笑?兮多你喝多了。”
“我是喝了酒,但是没有醉。我告诉你,当时你看巫山的那种眼神震撼了我,那必须是心里燃烧着熊熊爱火才可能烧出来的眼神,绝对装不了的!”兮多捂着嘴笑
易如风的脸由黑转红,红得几欲滴出血来,这个女人着实让他很难堪,不过幸运的是这会儿旁边没别人。
要说这么多年来大风大浪他也见过不少了,可还是头一次有一种局面让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掌控不住。
要是这个贱人将此事传扬出去,还有自己的活路么?不得被天下人耻笑死?
兮多这时开启了怀柔政策:“矮油易先生,不要不好意思嘛。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对男人有好感呢?你看张X荣跟唐X德,被传为千古佳话,被誉为是一场王子跟王子的爱情。爱一个人没有错,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我能看出来,你对巫山跟我一样是真爱,怪只怪巫山眼神儿不好喽。”
默认,严肃地问:“你想怎样?”
兮多:“我打算先听听你的心路历程,跟你一起骂一骂负心人,然后,跟你结盟喽。”
易如风:“结什么盟?失恋阵线联盟啊?”
兮多:“诶,好像有这首歌,不过老掉牙了。不管怎么说,我的关键词是‘由爱生恨’,你懂的,因为你也是。”
易如风的拳头暗暗攥了起来......
巫山和白云暖新婚已经几天了,两人踪影全无,不知道在哪儿浪漫着呢。
沈长歌终于解决了一桩大事,心情大好。下面该忙什么了呢?
想了半天:“对了,差点忘了我还一儿子呢。”
沈长歌接下来把目标对准了巫海。
自从大海理了发之后,沈长歌一直没有适应过来,尤其是巫海仍没改掉张口说一件事之前要甩头的习惯,然而现在并没有长发可甩,于是他就那么魔性地一晃光头,让人感觉四周陡然明亮了好多瓦。
如果西汉匡衡小时候认识巫海,那么他很可能就不需要凿壁偷光了,我们也就听不到如此励志而感人的故事了咳咳。
现在巫海每天走路都哼着歌,笑得嘴咧到耳朵根。
沈长歌还想,这个老二从小到大就是憨厚,你看他哥结个婚,把他给乐的。
其实,他哪儿是为巫山乐呀,他是每每想到金凤对自己那个崇拜的小眼神儿,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这几天,他每天都跟金凤联系,有花前月下,也有手机诉衷肠,在现实世界里上演着爱豆和珍爱粉的传奇。
幸亏巫海没有偶像包袱,什么“爱豆一恋爱就脱粉”,在他这里完全不介意。他觉得要是真爱自己音乐的粉丝,抡着鸡毛掸子轰都轰不走的。
这几天,金凤再也没跟巫海提过什么劳什子的饼干方子,所以他相信,金凤并不是因为想知道那些好吃的饼干怎么做,才跟自己在一起的。
不但没提方子,金凤还带来了自己烤的点心给他吃,大大小小薄的厚的都是心形哦,味道很好,吃得巫海眉花眼笑,几天体重就长了2斤。
对,他们在一起了。
不知道巫海就是真如海的时候,金凤就跟个小太妹似的,说话举止大大咧咧;
知道他就是自己崇拜的偶像之后,金凤立马变得拘谨起来,笑不露齿,行不摆裙,生怕在偶像面前损坏自己的光辉形象。
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觉得这样太他大爷的累了,而且巫海好像也并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于是又恢复了自己平常的状态。
其实这样不用伪装的相处最舒服了,自己舒服,对方也没有压力。
金凤果然对巫海说:“你足够好了,超出了我对真如海的预期。其实吧,我对才子的外表也没什么特别的预期,我是真心欣赏你的才华,还有噪音,哦不是,嗓音嗓音。看到你之后,我觉得你真挚,真实,比那些涂脂抹粉没有真才实学的娘炮强多啦!”
巫海听了,五脏六腑巴适得不能再巴适,就跟泡了个温泉浴似的。
他贪心地想要一辈子都这么巴适,于是就问金凤,能不能一辈子都跟自己说这些话?
如果能的话,自己就一辈子写情歌给她听。
对于一辈子直肠子、十句话有九句都能得罪人的巫海来说,如此婉转地表白实在属于超常发挥。
金凤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她冷着脸说:“这个嘛,我得问问我家老公。”
巫海一听,身子一矮,当场就要立扑。
金凤笑嘻嘻地拉住他:“公子何必行此大礼?”
巫海:“你......”
金凤笑得欢实:“你以为我姓金对吧?其实我姓宫,全名是‘宫金凤’。你要把我拐走,我不得先问问我家老宫,也就是俺爹的意思呀?”
巫海一口气这才缓过来,死里逃生地抹抹脑门儿上的汗说:“对,该问,该问!”
宫家人朴实。金凤她爹只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那个男人是做啥滴?
金凤说,是做音乐的,就是写歌,唱歌,出唱片,唱得老好听了。
他爹说,哦。
第二,那个男人对你好不?
金凤说,挺好的呀,从不跟我吵架,我说啥他听啥。
他爹在门槛子上磕了磕老式烟袋说,那中,那你就跟他走吧。
金凤把这句话学给巫海的时候,把巫海乐得一头扎进了被窝,偷着笑了5分钟才钻出来,主要是美的。
然后,他们就滚床单庆祝了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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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巫山:“我能带你入地,也能带你上天。”
说完这话后半小时,他和白云暖就真在云里穿梭了。
低空俯瞰祖国大好河山,碧如玉,蓝如晶,红似火,灿若万两黄金......
一块一块不同色泽,就像游戏里的地图似的,每点进去一块领域,应该都会发生不同的故事吧?
他们乘坐的这辆科曼奇隐身直升飞机,是一种不易被目视、雷达、音响和红外等探测到的直升机,能够更好地保护乘客隐私,而且飞行起来超平稳,超静音,机上各种资源也丰富,有吃有喝有消遣,光在飞机上呆着不下来都跟度假一样。
飞行员、技师、秋林和广寒锁在私人飞机一侧,另一侧是巫山和白云暖的包厢。
只因在过了一个不同凡响的洞房花烛之后,小白依旧渴望没有人围观的二人世界。
单位请的可怜兮兮的几日假还剩最后一天,来不及长途跋涉蜜月,所以巫山一拍大腿:“一天时间是吧,既然不够去别处,那我带你上天!”
天上人少,想围观难度也大啊。
小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巫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扣上电脑,她好奇:“你刚刚在看什么?”
巫山:“没什么,随便看看。”
“表情怪怪的,我也要随便看看嘛。”
撒娇 执拗,她把本本又打开了。
鉴于社会对首富婚礼的极高关注度,近来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有关他们的讨论。
小白看到了几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图片,那是她画的无脸美人系列,不知什么时候,这些图的作者身份已被扒了出来。
以前,人们对这些美图是这样评价的:太美了,太与众不同了,太有创意了,让人有很大的想象空间,作者大大太有才了......
现在,下面的很多评价是这样的:我说呢,原来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画出的无脸美人图啊!自己都觉得羞耻,不好意思画脸了是吧?一个福利院出身的女人,最终却能成功爬上首富的床,钻进首富的心,把首富的家产揣兜里,可以想象她该是个多么厉害、多么不要脸的狠角色!
巫山一把关上电脑,担心地看了小白一眼,只见她的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别理这些没素质的人。”
没想到小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神色也轻松起来:“我没有爬上你的床,明明是你把我抱上去的哈。他们说的也不是完全错误,我就是厉害,那么多人,包括那个国际知名歌唱家兮多大小姐想得到你都没成,偏偏是我收了你,这难道不是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