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新西兰,其实也只是想跑远而已。
秦尚谦的手下很快就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
辽阔的牧场,满眼的绿意,秦尚谦开着车带着池以琳在旷野上面一路狂奔,池以琳看着远处的高山和大海,心里面真的很想长长的吐气,盼望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赶紧过去。
晚上在一个村庄酒馆入住,并不是多好的酒店,但是特别的朴素和复古。
两个人在木屋楼上的一个房间里面,秦尚谦和池以琳手牵着手躺在床上。
池以琳已经不会抗拒秦尚谦了,尽管在那一夜醉酒的意外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关系,或者是再没有同床。
距离现在,差不多都要过去半个多月了。
那些“伤口”,那些伤势,能好的,基本上也已经好光了吧。
“你是想要继续留下来,还是已经想好下一站我们要去哪?”秦尚谦开口问道。
池以琳闭着眼睛,今天玩的太累了,除了车子狂奔了两个多小时,她也在辽阔的草原上面奔跑着。
太阳落在她脸上,落在她身上,她高兴的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一直在那边打圈圈。
现在秦尚谦开口这样问,池以琳没有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轻声道:“不知道,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在你身边。”
秦尚谦侧过头去,看着身旁的女人。
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的池以琳,这才将眼睛缓缓睁开,侧过头来重新看着秦尚谦。
四目相对,天籁俱静。
“我……”池以琳动了动唇瓣,“不是故意要讨好你或者什么,这句话……”
这句话,就是顺口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
“多说点。”秦尚谦却比较平静,而后凑过身去,在池以琳的嘴巴上面很轻很轻的触碰了一下。
没有公司繁忙的事务,对于秦尚谦来说,似乎也是一种享受。
而池以琳,逃离了国内池城海的骚扰,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甚至,连父母的仇,现在在她的脑海里面,都被短暂的放下了。
她觉得自己很自私,可是这样的自私,也是她现在不顾一切想要去争夺的暂时的解放和自由。
她这辈子过的那么累了,她就是想要肆无忌惮的放纵一把,让自己喘口气。
该报的仇,不会那么算了的。
在新西兰玩了五天,第六天也不打算马上回国。
秦尚谦这一次似乎真的将公司里面的那些事务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也似乎真的想要给自己放一个好好的长假。
所以这一次的新西兰旅程结束之后,下一站池以琳想去英格兰,秦尚谦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飞机在云海里面穿梭,池以琳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云海,眼眸有一些迷茫。
太过醉生梦死,稍微醒过来一些,便是一种巨大的骇然。
“怎么了。”秦尚谦似乎能觉察到身边的人又走神了,这样的状态,已经好几天不曾有了。
池以琳微顿,回过头来看着秦尚谦,眼神还是之前那样的迷茫,而后轻声说道:“这几天,你过的开心不开心?”
“开心。”秦尚谦点头。
池以琳顿了下,回身,双手拉着秦尚谦的手,柔声说道:“秦尚谦,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挺想要问你的。”
“说。”
“如果,”池以琳看着秦尚谦,有一些不安的说道,“我是如果,如果我不是张可颐,你说我们会有现在这样的婚姻么?”
秦尚谦微顿,看着池以琳,心里面自然清楚池以琳在问的是什么。
但是他要怎么说,说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你不是我的新娘,却一直都是我要寻找的那个人?
“你在说什么。”秦尚谦说道。
她在说什么。
池以琳也低声的问自己,可似乎,自己也搞不懂……
她想要表达什么?
想要去说什么?
想要真的剖开自己的心,给秦尚谦看看么?
“没什么了。”池以琳说道,回头看回到飞机外面的云海。
“你很奇怪。”秦尚谦又道。
池以琳微顿,心里面的那一阵警惕终于重新冒出头。
这几天实在是太过于松懈了,也似乎在秦尚谦的“宠溺”里面,快将自己冲昏了头。
她似乎快要忘记了自己是池以琳,而不是张可颐了,现在竟然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去试探秦尚谦……
“我,我没什么奇怪的。”池以琳低声说道,“我就是觉得想问问你,因为现在感觉一切还像是在做梦一样,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哪一点,让你一眼就看上了……”
“你觉得呢?”秦尚谦反问。
秦尚谦和张可颐的初次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点,池以琳根本就无法去考究,也根本就不知道……
她抿唇,没有说话了,就这么沉默的看着窗外。
而这边的秦尚谦,看到这样的一个她,也不再继续下去了。
他明知道现在就是一场戏,一场可怕而有令人着恼的戏份,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就是要将这场戏码给这样的持续下去……
他也是不想醒来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就这么一路沉默。
到最后,张可颐有一些昏昏欲睡,靠在了那边的玻璃上面。
秦尚谦看着这个模样的她,轻轻的伸出手,将张可颐的头,给朝自己肩膀这边,给轻轻的挽了过来。
看着她熟睡的娇颜,秦尚谦心里面很低很低的说道:“但愿真的不要醒来,两个人,就一直这样演戏演下去吧。”
如果一旦醒来了,那么会不会离开他,那么他,又会不会失去她?
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