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琳看了一眼时间,离下班还有两分钟,整个人都像如坐针毡一样,再也坐不住了,在心中默默的安慰了自己两句,从这里到达秦尚谦的办公室,也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刚好可以不影响他工作。
“秦总出去了呢。他没有告诉你吗?”
顾念朦忽然见到人有几分诧异,因为她知道秦尚谦几乎是以冲的速度跑出去的,因此按照她以前的经验,这么慌张的事情,短时间之内应该是回不来的,可是池以琳却还是兴致勃勃的上来找他。
“他出去了?”池以琳整个人的心情仿佛掉入了冰窖中,有些迷茫的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就代表他没有错过任何的消息,只是单纯的没有告诉自己,“可能是处理了一些事情吧,我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回来就好。”
“可是他短时间之内应该回不来。”顾念朦有些为难的说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实情。
“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就好。”
池以琳微微扯起嘴角笑着,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可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难不成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厌倦了自己,连出门都不告诉自己一声。
“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是以跑的速度离开的。”顾念朦皱了皱眉,秦尚谦在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安排她任何事情,只是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跑了出去,电话里的内容他也听得不真切,“我听秦总说的话,好像是要找个什么人。”
“找人?”池以琳就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团雾水,从昨天卫舒倩的回来,一直到现在,突然的消失,他发现自己距离秦尚谦好像越来越远了,越来越琢磨不透他到底每天在忙的什么?在想着什么,以及他需要什么,他又不需要什么,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对他好,可是对于别人来说,恐怕也只能是累赘。
“而且他就算是没有跑出去的话,他今天中午也会有一个邀约的。”顾念朦忽然想起来今天上午秦尚谦安排自己的事情,只是按照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是在中午饭之前赶不回来了,那这次的邀约自然也就泡了汤。
这件事情才是最让她担心的,对方在听说了是秦尚谦亲自邀请的时候,激动之情都通过电话溢了出来,可是这次又毫无征兆的爽约,自然会让对方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亦或者是恼羞成怒,原本谈妥的事情也会因此崩掉。
“原来他今天中午还有一个聚餐啊。”池以琳忽然自顾自的冷笑了一声,引得一旁的顾念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他可还真是忙呢,连告诉我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也许只是没有机会告诉你,毕竟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
“但是邀约这种事情,他就不能够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吗?”池以琳忽然有几分崩溃,语调也不由得上升了几个度,后来又意识到面对的人是顾念朦时,觉得不能够将自己的情绪迁怒于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不麻烦你调和了。”
池以琳全然没有了刚来时的那份喜悦的心情,连步伐都带有着几分疲惫,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到了电梯内,冷漠的点击了一楼的键。
顾念朦看着池以琳兀自离开的身影,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想要追上去,可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安慰她,况且别人的家事,自己若是调和不好,反而成了罪人。
着急之中,她又给秦尚谦打了一个电话,只是电话响起了好久,仍然没有人接听。
她拿着电话的时候又无力的垂了下去,这已经是给秦尚谦打的第三个电话了,既不是被挂断,也不是关机,只是一直的忙音。
而走到公司门口的池以琳,看着站在门口,等待着自己妻子下班的男人,有的是开着轿车来的,有的是骑着电车过来的,但是她能够注意到的是,每一个女孩子扑到她们老公怀中时,脸上那份抑制不住的欣喜。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教授挡在了自己的额前。
今天的太阳还真是刺眼呢。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因此没有引得其他人更多的注意,大家都是朝同一个方向走的,留给别人的只有她的背影,孤独又落寞的走在人流的中央,想要回家,但又不知道那个空荡荡的房间,她该守着谁回来,一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忽然发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如果失去了秦尚谦,她一样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脚步引领着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在司机问他去哪的时候,他有些迷茫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随意去哪里都好。”
司机通过内后视镜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池以琳一眼,却只看到她支着自己的下巴看向窗外,整个人都有几分魂不守舍,也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启动了轿车,朝别的地方走去。
轿车穿过了拥挤的车流,到达了一片空旷的地方,越走越开阔,仿佛是到了郊区。
“你这是要领我去哪?”
池以琳看着周围越来越陌生的环境,这才忽然有几分慌了神,全然没有了刚才时候的呆滞,有些机警的从座位上坐直了起来,身子微微向前倾,问着前面的司机。
“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前面的司机和蔼的笑着,才让池以琳的心情微微平复了几分,刚才悬着的心也轻轻的落了下来,“只是那段路太拥挤,我领你去一个空旷一点的地方而已,看你这怕是心情不太好,兜兜风自然是可以让心情舒畅一点的。”
池以琳点点头,没有在说话,毕竟是自己要求他的去哪里都好,现在将主动权交给了别人,就不能再怨别人。
“姑娘,如果真的觉得心里堵的慌,就和我说说,没准我能开导开导你呢。”司机又安安静静的开车走了几分钟,觉得轿车里的空气实在是压抑,便若有若无的和池以琳搭话。
“没什么,只是生活上的一点琐事而已。”
池以琳摆了摆手,看眼前这个人的模样,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毕竟她也很少以秦太太的身份出席某种聚会,更像是被秦尚谦以另外一种方式藏了起来,她的眼神又忍不住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