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一直在客房里呆着的林姨听到了客厅的房门被打开了,帮忙从里面走出来查看情况。
“把公司里面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秦尚谦的心情似乎很是愉悦,原本一向漠然的脸上,此刻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走到鞋柜前,取下了鞋子,就到沙发上坐着了。
“林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秦尚谦感觉到了一只站在自己身后的林姨的拘束,稍微朝她的方向侧了侧头,说道。
“要不要吃点水果?”
林姨一直在秦尚谦身边守了这么多年,一向是工作狂的他,此刻却回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反而让她有些意外。
“不用了林姨。”秦尚谦微微扯了扯嘴角,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却总觉得今日里的林姨总有几分不对劲,思考了两秒钟,才想起来也许是因为什么事情,“我给可颐打了一个电话,她说会晚些回来。”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林姨一直在互相抓的两只手才微微的松开了,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是秦尚谦还能看的出来,她心底里的那份松懈,怕是林姨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池以琳离开了家。
“对了,你看我太慌了,今天可颐走的时候还让我给你说一声呢,都忘记告诉你了。”
秦尚谦也没有再揭穿她,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思绪就被手机的铃声给打断了。
秦尚谦看着手机屏幕,没有立刻按下接听键,反而是有意无意的朝李林姨的方向看了一眼,林姨会意,便急忙离开了秦尚谦的身边。
“怎么了?”
“还是之前你交代我的,端木若雪母亲的事情。”
秦尚谦这才稍微有了印象,仿佛之前,自己雇用的侦探就有想向自己汇报这个事情,却因为当时心中因为池以琳的事情被耽搁了下来。
“找到了吗?”
“没找到,按照之前的线索去了几家医院,却发现人失踪了。”
电话那头的人的语气很低沉,有一种任务失败的沮丧。
“失踪了?!”
秦尚谦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心中诧异,一个病人怎么可能会说消失就消失?
“还是说你们调查的方向错了,她原本就不在那几家医院就医。”
“不会有错的,我私下里找到了工作里面的内部人员,看了他们的病历,他确实是在这家医院长久的呆过将近一年的时间,只是在前几天忽然就被转移了。”
侦探的思维很缜密,容不得秦尚谦有半点的挑刺,他心中稍微计算了一下时间,前几天?恰好是他们从墨尔本回来的那段时间。
如果真的是因为端木若雪的变故,才导致了这件事情的话,那怕就会变得很棘手。
“好,我知道了,这件谁想继续调查,从别的方向入手,不能有半点松懈,既然是前几天,那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时间越久反而越难处理。”
秦尚谦挂断了电话之后,抚摸着手机屏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能够让他放在心上的,不是端木若雪这个人,而是因为这是池以琳曾经请求他帮助的事情,再加上端木集团在雁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公司,这段时间似乎蠢蠢欲动,想要去吞掉秦氏的股份,因此他才不得不去插手这件事情。
如果他的猜疑没有错,端木若雪便是端木集团派来的一个棋子,想要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只是他们的动作比池家晚了一步。
秦尚谦有一些疲惫的依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上层阶级的每个人的周围,似乎都被许多双眼睛围绕着,忌惮的家族的势力,觊觎着他们手中的权力,以及他们的声望。
但是想起自己的小女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大概是让他这几天里唯一可以庆幸的事情了吧。
虽然这种代价是用张可颐的性命换来的,只是每个人都有私欲,他的私欲便是可以将池以琳留在自己身边。
“秦总,端木集团又收购了10%的股份。”
看着顾念朦刚刚发来的短信,秦尚谦忽然觉得心中烦躁,前面有施娴云给她施压,后面又有端木集团断他的后路,每天都在公司里忙的焦头烂额,只是因为今天下午池以琳说过会回家,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见她一面。
他拿起手中的手机,想要扔在地板上,可是又想起手机里许多重要的文件,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份烦躁之情强行压了下去。
身后的房门突然的被打开了,他有些惊喜的扭头看向去,池以琳正站在门口,满眼笑意的望着他。
她娇小的身子站在大大的门框下,太阳通过她的背后洒进了屋子里,仿佛给她的周遭都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秦尚谦看了片刻,有微微的失神。
鬼使神差的,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朝着池以琳的方向,微微的伸出了手。
“来我怀里抱。”
两个人的心中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经历了翻江倒海,仿佛是历经了一个世纪的漫长与思考。
秦尚谦竟然知道池以琳经历了什么,可是池以琳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秦尚谦陪她一同经历着,所以这一刻,如果是说心有灵犀,那也一定是因为有人在背后默默的爱着。
“我以后再也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并且你今生以后只许爱我一人。”
池以琳默默的走到了秦尚谦的跟前,伸出双臂拥抱着她,手攀附着他健硕的后背,觉得心安。
“我从许久之前到现在,爱的一直都是你,站在我面前的你。”
秦尚谦吻着池以琳的发顶,闻着熟悉的发香,觉得将整个世界都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的脖子这里怎么了?”
池以琳忽然皱了皱眉,感觉到了秦尚谦脖子处的划痕,若是再伸进去几分,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她眼睛惊恐的瞪了起来,伸出手,想要从秦尚谦的怀抱中挣脱出。
“一点小伤而已,无妨。”秦尚谦伸出了一只手,死死的将池以琳护在了自己的怀中,不让她有挣脱自己怀抱的机会,“瓷杯碎在地上了,碎瓷片弹了起来,正好就在脖子处这里划伤了,我也不知道一个瓷片怎么可以跳得这么高。”
秦尚谦也觉得若是不解释,会让她心中起疑,虽然自己的解释也有几分牵强,只是觉得勉强说得过去,不过他怕是一会儿要麻烦一下,联系顾念朦给他换一个新的瓷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