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雪走出了很远,才从柱子后面闪出了了一个人。
“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如果我刚才真的被打了,你会怎么样?”
端木若雪没有回答那个男人的问话,反而是扬了扬眉毛,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意,问那个人。
“我会去和他拼命!”
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端木若雪心中微微的心安,可是那又能如何。总有一些路,只能是她一个人去走。
“帮我去调查一个人吧。”
端木若雪的目光转向了别处,不敢再与眼前这个男人对视,他怕他眼神中的真挚让自己会忍不住心软,忍不住放下现在的一切去同他离开。
“谁。”
“秦尚谦的妻子。”
“之前不是已经给过你一份资料了么?怎么了,不够详细?”
“不是不够详细,我只是希望你们可以脱离出张可颐这个人的身份,再去彻彻底底的调查一次。”
男人点点头会意:“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个新娘已经被调包了,现在的这个只是整过容之后和她长得像而已?”
端木若雪也点了点头,目光看向秦尚谦和池以琳离开的方向,他们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人流之中,早就消失不见了。
“陪我去坐过山车吧。”端木若雪嫣然一笑,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覆盖住了他手中的手机屏幕,“调查她的事情等我们回到宾馆了再说。”
男子有些拘束的点了点头,可是还是难以掩饰眼神中散发出的喜悦,唯唯诺诺的跟着她就走向了过山车的方向。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过山车在最高点一晃而过,上面似乎有着女孩子们的尖叫声。
两个人并排坐在了座位上,男子一时还有一些拘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池以琳这么毫无目的的接触过了。
过山车在轨道上呼啸而过,池以琳紧闭着双眼,从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让她面部表情都有一些僵硬,紧紧的抓着旁边的扶把手,身体因为紧张有一些微微的颤抖。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了一个温热的大掌,将自己的手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了里面。可是风太大,吹得她睁不开眼睛,也张不开嘴去说话。
这是端木若雪长这么大,第一次坐过山车,因此她从座位上下来的时候腿还有一些腿软,身旁的男子急忙扶住了她,让她稳定了一下情绪。
“如果我一无所有的话,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
端木若雪就势依偎在了他宽大的胸膛中,让她感觉到很安心,有一种归属感。
“你不会一无所有的,我是你最后的底线。”
“到那时,你便是我的所有。”
…………
秦尚谦和池以琳一前一后坐着两个旋转木马上,在慢慢地晃动着,只是又有些那么残忍,身后的那一只木马永远都追不上前面的那一只。
池以琳的手抚摸着木马的脖子,微微有些走神,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玩这种游戏是什么时候了,太久远,久远的让他模糊到记不清。
秦尚谦在后面坐在木马上有些无聊,可是答应了要陪这个小女人出来,就肯定不能够自己先提出离开,只是盯着她的背影也有些微微的出神。
难得的这么安静,也不知道她的脑海中到底又在想什么,这个小女人的心思太细腻,很多时候连自己也猜不透。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木马上坐了多久,身边的人似乎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直守着那两只木马,不停的旋转,不停的追赶。
一直与池以琳刚刚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一种眩晕感,急忙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来维持平衡,胃里有些翻江倒海,忍不住在那里干呕。
“怎么了?”
秦尚谦慌忙走上前,一脸着急地问着他,顺势将她扶在柱子上的手抓着自己的掌心中,让她整个身子都依靠着了自己的怀里,承受着她的重量。
“没什么,就是坐的时间有些长,有些头晕,我们去吃饭吧。”
池以琳勉强的微微笑了笑,她不想让秦尚谦为自己,做那些没必要的担心,平时的生活已经让他很累了,没有必要再让他,在自己身上花太多的心思。
秦尚谦见她不愿说,也不好再多问,陪她一起站在那里站了一会,看她的神情已经比刚刚好多了,这才揽着她的肩膀朝餐厅走去。
游乐场内部的餐厅窗口有各色各样的餐点,池以琳看着琳琅满目的食品,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
“我不太想吃东西。”
她看着有些油腻的快餐,忍不住皱了皱眉,手摁在胃部,无奈的揉了揉。
“我觉得我可能遭报应了。”池以琳可怜巴巴地仰起脑袋看向秦尚谦,一脸的愁眉不展,“前一段时间还各种开心地吃吃吃,现在好像有点孕吐反应了。”
秦尚谦有些心疼的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转而换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两眼放光的看向池以琳。
“哇,这么多天的粮食果然没白吃,脸上都有肉肉了。”
池以琳一时有些气结,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笑,伸出手佯装生气地打开了他捏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
“那就去吃点清淡的吧。”
秦尚谦指着另外一盘的水果沙拉,里面的水果五颜六色,并且看着还很新鲜。
“好。”
池以琳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向了那边的窗口。
而在不远处端木若雪,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向他们这边的方向,从他们进来,她就一直紧紧的盯着他们,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还用不用过去了?”
坐在她对面的男子看着她的模样,也瞬间没有了在吃东西的胃口,小声的询问道。
她犹豫了好久,终于浅浅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不必。”
便又低头拿起了刀叉,往嘴里送了一小块牛肉,只是味同嚼蜡,怎么也提不起了兴致。
“自从你接了这个任务之后,我每天看到的总是那个不开心的你。”
男子看着她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才幽幽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需要你来怜悯我!”
端木若雪最讨厌的情感从来就是别人的怜悯,那样的话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弱者,那不是她想要的感觉,也不是她想要的目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
“吃饭!”
男子着急着想要解释,却被端木若雪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严厉的语气让他不情不愿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