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早饭做好了。”
门门口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让池以琳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知道了。”
秦尚谦嘴上虽然应着,可是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依旧躺在怀中,拥着池以琳在那里打情骂俏。
“老公……”
池以琳皱了皱眉,按住了秦尚谦不安分的手,抬起头,略有些严肃的看着他。
“怎么了?”
秦尚谦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手上也不再有动作,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是有什么心事,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没事,我就是觉得我们该起床了。”
池以琳不敢随意乱说,她怕一切都只是自己妄加揣测,反而会让秦尚谦觉得自己疑心重。
可是她这个模样反而让秦尚谦不开心了,于是强行将正要下床的她拉回在了床上。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说,到底想要说什么。”
秦尚谦有些命令的语气让池以琳觉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看向他。
秦尚谦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心虚的将头扭向了一边,他最怕池以琳的不开心,因为每次都会让她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脑海中就不停的浮现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工作什么的也都不会安心。
“如果有什么麻烦,告诉我,让我来处理,好吗?”
秦尚谦一改往常傲娇的姿态,用一种协商的语气,恳求的望着她,他不希望池以琳把他当做一个外人一样不停的防范,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让她放下心中的仇恨,向他敞开心扉,但是至少他相信他可以一点一点的抹去她心中的恨意。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这个保姆有些不太对劲。”
池以琳看着他一脸恳求的望着自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最受不了他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整个心都要被他给暖化了。
“嗯。”
秦尚谦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因为他也一直没有对这个保姆赋予信任,毕竟这个人不是他自己带来的,是他父亲安排过来的,虽然说自己的父亲不会对自己动什么太过分的手脚,可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不一样了。
“好了,先起床吧,毕竟只是一个保姆,不会得到什么太有用的情报的,等到宴会结束之后,我再去亲自雇佣一个佣人过来。”
秦尚谦虽然嘴上这样说,心中却考虑着是不是该在这个家里的各个角落,安装上监控了。在之前的那个家里,虽然看起来都很平静,可是却是角角落落,没有任何一个监控的盲区,除了他们的卧室,因此所有的佣人才会那么安分守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之后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而且毕竟现在池以琳是怀有身孕的人,因此一个佣人是肯定不够的,他也正有在招募佣人的想法,经她这么一说,便更加确认了。
不过这种小事,他自然不会亲自去办,只想着过一会儿给助理打个电话,让他在宴会之后第二天,送两个保姆过来。
“好啦,总裁大人,现在可以起床了吧。”
池以琳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脸宠溺的望着他。
“嗯。”
秦尚谦这才注意到,依旧在自己身下躺着的小人,喉结不由得动了动,目光迅速看向了别处。
等到他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秦老太爷已经在桌子旁边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饭了,阳光透过窗户映射在了老人已经全白的头发上,似乎映照了他这一生所经历的辛苦。
两个人走到餐桌旁的时候,秦老太爷也只是抬头示意了一下,便继续低头吃着早饭了。
安静无言。
“爷爷,如果今天白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可颐带你出去逛逛,毕竟现在雁城也改变了不少,你去乡下的这段时间,我又投资了一个商城,感觉开发的也还不错,也算是实地考察一下,顺便再买两件衣服回来。”
他们三人刚刚吃完饭,还没等秦爷爷想要转身上楼,秦尚谦便先他一步抢着说道,因为他知道池以琳一直想要和自己的爷爷搞好关系,因此自己也没有不给他们提供条件的机会,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老婆最大嘛。
“不去了,我一个老人也保护不了她,万一再有上一次的情况,怕是更不收手。”
一句话让他身后的两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包括秦尚谦,因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爷爷居然会知道这件事,他已经很有信心的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以为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自己的爷爷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爷爷,能有什么事情啊,可颐一直很安全的,毕竟有保镖一路陪着呢。”
秦尚谦还试图想要再反抗一下,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一脸风轻云淡的笑着,似乎之前那件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他想要用自己的镇定,来扰乱自己爷爷的心绪,让他以为他只是得到了一个假的情报。
“很多事情,你们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请老太爷太了解秦尚谦了,他完全可以看穿他伪装下的慌乱,只是也并没有要难为两人的意思,语气也是和善,仿佛刚才只是很正常的一个担心,没有多余的意思。
只是一旁的池以琳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时而看着秦爷爷,时而又将余光瞥向秦尚谦,他记得秦尚谦明明告诉过自己,爷爷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他又是怎么了解到的?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不谙世事,他是手中还操纵着秦氏最关键的那根弦。
他明白,想要让秦氏垮掉,秦爷爷是不能避开的一个最关键的人物,可是她又实在是不忍心对眼前的这个老人下手,因为两个人相见如故的感觉,并且她又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老人对自己的好是真真切切的,并没有参杂任何的虚情假意,除非是他隐藏的太深,连自己都看不穿,只是她脑海深处一直浮现着这个老人慈祥的形象,仿佛好像在梦中见过。
“爷爷,我们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池以琳有些着急的解释着,她感觉自己于眼前的这个老人而言,似乎一切都在被操纵着,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