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黑透,我就自己一个人骑着野兽,从一侧的小路绕出去,到了达克逊兵营外面:“喂,士兵,告诉你们的阿苏·塔铁尔伯爵阁下,就说迪那奎亚伯爵宇天龙来访,我没带一兵一卒,也没带任何武器!”
过了片刻,营门大开,冲出一队士兵来,如临大敌,把我包围起来。
“哎哎,别这么紧张士兵们,我不是来打仗的!”我双手一摊。
他们看看我,的确没带武器。
领头的说:“伯爵阁下,请跟我来!”
我骑着兽,摇摇晃晃地跟着那队士兵,一直走到军营中间的大帐,军官进去通报了,然后出来:“宇天龙伯爵阁下,请吧,我们伯爵阁下在里面等您!”
我翻身下了兽,让它卧在地上,我对士兵们说:“各位,请离它远点,不要惹它,否则后果自负。”
士兵都远远地躲开了。
我迈步进了大帐,看到里面已经做了七八个人,都全副武装,带着刀剑。
正首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浑身白色盔甲的大蓝胡子,大概就是阿苏伯爵了。
我一进来,那些人不由自主地都纂住了剑柄。
“哎哎,各位,别紧张,”我张开双手说:“我没带武器,就是来找阿苏伯爵聊聊。”
大蓝胡子喝道:“宇天龙伯爵,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你是贵族,也是武士,根据《公约》,你不会杀手无寸铁的贵族或武士。”我笑嘻嘻地说。
“哈,也许我们中有人会向你挑战呢?”
“那也没关系,毕竟我也是武士,我随时可以接受挑战!”说着,我弹弹扣在腰带上的黄金武士环。
两旁那些都一脸的紧张,低声议论:“我的天,黄金的武士手环,他竟然是金环武士……”
“好吧,那么,宇天龙伯爵阁下,您找我有什么要说的?毕竟我们现在是对手。”阿苏伯爵皱着眉头说。
“给来个座位。”我仍然笑眯眯地说。
阿苏摆摆手,一个士兵搬着个座位过来放在一边,我坐下了。
我问:“阿苏伯爵阁下,我很好奇,您这次参加五国联军来讨伐迪那奎亚,为的是什么呢?”
“这个嘛……”他捋了一下蓝胡子,迟疑了一下。
“如果我猜测不错,您也不过就是得到许诺,等攻克了迪那奎亚,可以和其他四国共享迪那奎亚城里的财富。”
“好吧,我承认,是这样。”
“可是您也知道,迪那奎亚刚刚才从废墟上爬起来,根本就没有多少财富,我们从海星岛上的确缴获了一些财富,但是迪那奎亚一切都在重新开始,大兴土木,修建城邑、道路和赞逊忒港,耗费甚巨,迪那奎亚也没剩下多少了,即使是你们攻克了迪那奎亚,你们五个国家平分,也拿不到多少,至少和你们的付出不成正比。”
阿苏沉默不语,估计他不相信我。
“好吧,也许阿苏阁下不相信我,那没关系,我再说点别的。”我继续说:“您知道,乔蒙、明番切尔、瓦索卡纳、哈高尼都和迪那奎亚接壤,他们一旦联手征服迪那奎亚,他们可以占有迪那奎亚的城邑和土地,奴役那里的人民,享有那里的资源、物产,而且是长久的,这是巨大的利益;可达克逊呢?中间隔着明番切尔和瓦索卡纳,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最多就是得到那点和你们的付出不相称的可怜的财物,同样的付出,您不觉得吃亏?您这是在用自己士兵的生命和国家财产为别人争夺土地和财富呢,您就没考虑考虑?”
“唔,这个,好像……”他迟疑了。
“其实,我们两国之间本没有什么冲突,至少不会有边境冲突,我们可以友好往来,通过奥多蒙进行各种交易或贸易,互惠互利,共赢财富,这可是长久的利益,为什么我们非要替别人打仗,把关系无谓地搞僵了呢?”
这时,旁边的一位年轻人说:“父亲,我觉得宇天龙阁下说得对,我们达克逊帮他们打仗一点好处都得不到,我们来的时候5000人,现在剩下不到一半,马上又要增兵3000,可也未必打得赢迪那奎亚,我们的一位子爵、一位男爵、三位骑爵都送了命,我觉得太不值得了。”
原来这位是阿苏的儿子。
阿苏捋着蓝胡子,又看看其他人。
有人说:“是啊,的确不值,我们都打到迪那奎亚城下了,可是看到迪那奎亚人万众一心地守城,又看到他们齐心协力,一夜之间把我们击溃,而且一直把我们追到这里,属下也感觉,要战胜迪那奎亚,很难啊,毕竟我们是在人家的土地上打仗……”
“被欺侮、被压迫的人很容易万众一心,各位,”我说:“我们地球人,反正都是被人踩在脚下,我们抗争总会不顾性命、全力以赴,即便是失败,不过还是被踩在脚下,所以我们盼望胜利,也根本就不在乎失败。我只是替阿苏阁下感觉到不值!”
阿苏松开大胡子,一拍大腿:“宇天龙伯爵阁下,您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您说得对,我们达克逊的确不值得为别人卖命,没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笑嘻嘻地说:“阿苏阁下果然是聪明人,不愧是达克逊的领袖。”
“来人,送宇天龙伯爵回去。”阿苏喊着。
我骑着野兽从达克逊营地出来,走没多远,就看见胡伯、莫伦哥、阿莫和四个尼族女人带着一大队士兵站在那里,原来他们怕我被对方扣押,带兵来了。
“主人,您可吓死俺们了,您可真胆子大得没数了。”银发说。
“哎,其实我也挺紧张的。现在回来了,没什么事情了,”我压低声音对她说:“晚上给我好好放松放松。”
银发哼了一声,说:“您不想那两只漂亮的鸟?”
“鸟?哎,对啊,我差点忘了,进了城去看看!”
“哼!”四个女人一齐扭脸。
进了城,我让胡伯他们回去休息,只带了银发她们四个和一队士兵去监狱。
刚进了监狱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叫骂声:“贱鸟,你敢踢我,我打死你!伯爵阁下不享用你,老子来享用你,是你的荣幸,你还敢踢我、咬我,我打死你……”
门口站着七八个年轻的军官,在交头接耳,看见我过来,急忙一齐立正敬礼。
“里面什么事?”我问。
一个年轻军官说:“是班墨团长,他、他想享用其中一只鸟……”
我一步跨进去,看到那两个翼族战士被分开管在两个笼子里,手脚上都戴着镣铐,翅膀也被锁链锁着。
在关粉色头发的那个笼子外扔着一套铠甲,笼子里一个裸/体的大汉把那个粉色头发的翼族战士骑在身下,正在用拳头打那女人的脸,那女人一边尖叫一边拼命挣扎,弄得锁链哗啦乱响,地上掉了不少白色的羽毛。
那个淡黄色头发的缩在隔壁笼子的一角,一动不动。
“住手!”我怒吼了一声。
那个大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慌忙跳起来,跑出笼子靠墙站着,双手捂住下面:“伯爵阁下……”
我看看他:“你的口味不错啊,性子也挺急,我都没还没下手呢,你先动手了?”
“不,没……阁下,她死活不肯顺从,我还没……”
看看笼子的粉色头发,一张俏脸都被打变形了,鼻青脸肿的。
我问那光身子的:“你叫什么?”
“班墨,是团、团长,阁下。”他手上戴着个铁环。
“对于这两个翼族女战士,你没接到我的命令吗?”
“接、接到了,说不许、不许虐待欺辱……”
“哦,看来你知道我的命令。那这是……”
“对不起阁下,我看她们很漂亮,忍不住就、就想……阁下,我、我错了,饶恕我这一次……”班墨惊恐地说。
我回头问另一名年轻军官:“你叫什么?”
“报告阁下,汉道尔,是营长!”
我一指那光着的:“好吧,汉道尔营长,我命令你过去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