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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扑朔迷离

【剑卫有心擒夜客 公子无心遇春风】

日上三竿,八月是云开城最最忙碌的时候,朱雀大街之上早已人流如注,车兽相连。茶坊,酒肆,各自有各自的芬芳,夹混着秋日独有的清爽,茶也变成醉人的佳酿;书院,笔店,到处是书生之模样,子曰子曰,书声朗朗;沿街的小贩,沉甸甸的担子装的是“金银”,弯腰慢行,挑担子的人却还只恨自己少生了一个肩膀,随便往哪里一放,便就凑成了云开城万千繁华的一抹。城内最最令人神往的还是那挂着“云开天工阁”招牌的剑馆,明明是已有数十处,每一处却都是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因为每每天工阁之内又有好剑被铸造而出,肯定是第一时间就放在这天工阁的剑馆之内,供人欣赏。要是想要买一把名剑,不仅要有雄厚的资本,那天工阁授剑司还要看你的德行够不够,人望足不足,是否真的配得上你想要的这把名剑。“人选剑,剑亦寻人。”是天工阁剑馆之内听到最多的一句话,言下之意就是:“不卖!”

天工阁的铸剑工坊之内,捶打之声铿锵,巨石,木炭,清泉,还有各种稀有矿藏,从四面八方而来,又汇聚成一把把利剑而出,铸剑的大师面红似酒后暴怒,力大如狂风倒树,“砰嗙哐哐”不绝于耳。还有不知名的山海异兽的叫声,驼物的巨象,双峰的骆驼,扛石的赑屃,十多种啾啾鸟鸣,一派热火朝天,一派繁华兴旺。

穿过无数砖墙,只在天工阁西南一角,便就是欧云所住的这三层阁楼——小月楼。这小月楼的四周倒是安静的异常,周围一圈非常茂盛的巨树似乎不止把夜间耀明珠的光挡住了,还把各种声音都一同阻挡在外,阁内确实清幽异常。但是那几声“咚咚咚”的敲门之声还是听的到的。

“咚咚咚!”“公子!公子!一儿进来了。”一儿手里端着一盆水,似往常一样稳步走进欧云的房间。欧云本来就没有睡着,只是听到这阵阵敲门之声,心里颇有烦闷之感,便微闭着眼,言语里带有三分责怪语气道:“我平时就是睡上他三天三夜,也不会看见你们过来烦扰。”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昨天夜里又是宴饮,又是”他本来想说抓贼,只是一提起这些,他的脑海之中就是那一轮明月,心里又是一阵伤感。他接着说:“算了,今日我不起了,你们不必再来烦扰我。”

“听说昨夜剑卫拿住一个刺客,偷了府中一把冰雪古剑,一儿我好心,特地来禀知公子,想问问公子如何如何,谁知道你不由分说,就数我们烦扰的不是,那好吧!既然你不起了,那我们也和昨儿日子一样,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一儿看着公子面带憔悴,知道他夜里定是没有睡好,言语之中又带有几分遗憾,想着定又是在夜里听到那女子离开的声音,自己责怪自己了,不免心疼起公子来,便立马将那女子被剑卫捉住的消息告诉他,希望他能够从悲伤之中走出来,只不过听到欧云的一丝儿责备,自己也稍稍加了点怨艾。

欧云一听“冰雪剑”,便立马来了精神,赶忙从床上蹦起来,向一儿招手说:“快,快,给我盥洗束发,我要去见我老头子。”“令。”一儿欠身应答,登时愁眉一展,随后向屋外用手一招,“来了,来了。”只见二儿,三儿,四儿,五儿同时应答,分别捧着铜盆,铜镜,脸帕和一木盆水,欢天喜地地从屋外都跑了进来,一个接着一个。

“只瞧你一个小小的人儿,偏偏要捧那最笨重的水盆,真是弄得我们年长的几个,都有几分羞惭之意呢!”三儿看见五儿吃力地抱着一个装了半盆水的大水盆在缓缓挪步,逗她道。五儿神气道:“我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抓贼什么的,我哪一次落下了,这一次我只不过是搬一个小小的水盆,看把你们眼馋的。”二儿把铜盆放下,一边走向五儿,一边称赞道:“好了,好了,五儿厉害着呢,快点跟着啊。”五儿一听二儿姐姐的话,搬得更加起劲了。

“公子可是要正正规规地去见老爷吗?”二儿一边为公子整理头发,一边打趣似的问道。“我去见他不用正规守距的,随意套一件长衫也就去了。”欧云立刻解释道。

“那么你叫我们帮你打扮的如此这俊朗是要做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去唱戏么?”三儿一边拿来一身衣物放在旁边一边说。“我是想去见那个飞贼朋友。你们不是说,和普通人交往一定要符合普通人的模样啊,礼数吗?”欧云眼睛一斜看着一儿道。

“是,是。公子说的是,姐妹们再快一些,快去把公子的玉带拿过来!”一儿一边催促,一边不禁笑道:“人家还未曾说过一句话,你就当她是朋友?人家要是不愿意呢?”欧云顿在了那里,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只好一直说:“额,这个,这!”二儿赶紧说道:“能能,肯定能!公子你别担心了。”欧云一听,心里着实欢喜,就赶忙问道:“昨日她说她叫什么没有?”

“没有,一字未曾言语。再说了,你自己的朋友,自己不问名姓,问我们,我们哪里晓得。”一儿回道。

众人七手八手地帮欧云整理完毕,叫欧云站起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各自羞红着脸,掩面啧啧赞叹道:“原来自家的公子如此俊美。”“简直就是云开的俏小生!”“是啊,公子本来就该是这样子。”欧云一看铜镜里面的自己已经穿戴得完完整,便立马走出阁楼,就要去寻昨天夜里的飞贼。

众人送到小月楼门口,看着欧云公子飞步远去的身影,忽然有人问道:“你们说,我们把老爷为公子的冠礼而准备的衣服,现在就拿来给公子穿,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谁叫我们只有这一套正服呢,要是多准备几套,也不至于现在这般手忙脚乱,在说了,这还只是冠礼当日穿的日常衣裳,并不是在冠礼之上用的那些,姐妹们大可不必担心。”四儿回头便是一阵言语,说完就一路小跑,跑进阁内去了。

“四儿说的对,老爷看见公子肯穿戴这身衣裳,肯用那些冠履,指不定多高兴呢,又怎么会怪罪呢?”二儿也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站了一会儿,旋即也离开了。

欧云走到一座叫做“礼剑阁”的阁楼对前,这云开天工阁之内有房间千数,工匠万人,最重要的当属“七阁十三楼”,而这七阁便是往来宾客,设宴陈鼎的迎宾阁;由历代阁主亲自镇守,亲自铸剑的铸剑阁;收藏万千宝剑的藏剑阁;但凡有名剑被铸出,专门为宝剑佩饰,装鞘,祭祀,开锋等准备礼器的礼剑阁;藏有无数圣贤之宝典,武功之秘籍,铸剑之密书的云典阁;专门为云开天工阁欧家召开家族密会的议剑阁;供奉先祖灵位的太尊阁。

欧云一到礼剑阁之前,只见他左脚轻抬,前身一跃,便踏入空中,左右采风,直接就登上了阁楼的屋顶之上,一上去便在上面拆砖踢瓦,弄出了一阵“稀里哗啦”。然后就坐在屋顶之上,看看四周有没有要找的人,而他要找的人,就是那位昨夜的朱管家,朱六。

“公子!公子!”只听迎风一阵大喊,欧云一听赶快转头,只见管家朱六在铸剑阁外的院子里向他呼喊,朱六离他的距离虽然很远,但是这声音裹挟着内力,雄浑无比,而且好像只有欧云一人能够听见。欧云一看见朱管家,也不顾得将那其余的话听清,就立马一跃一蹬,在空中一步一踏,不多时就落在朱六的身边。

“朱管家,昨天夜里可是有剑卫抓住了一个飞贼模样打扮的人,她现在在哪里?”欧云急切地问道。朱六一看公子这般着急,又在今日看了那被抓住的飞贼一眼,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手里又有冰雪剑这类的宝物。他知道那女子是从公子的小月楼之内走出,想着这其中定有故事。今日见了,倒是印证了自己的心想,内心无比欢喜,却是面色一沉,不急不缓的说:“是的,我看她偷的是冰雪剑,事关重大,就派人把她押倒迎宾阁老爷那里去了。难不成是公子的朋友?”欧云立刻拱手道:“谢谢管家。”朱六瞪大了眼珠,看着欧云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公子可是有十年没说谢谢了,那个女贼到底是什么来历,让公子变得好生奇怪,莫不是公子自己找的公子夫人?”朱六看着今日的公子着实有些奇怪,但是却一时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区别,糊涂一会之后,又招呼人去修整阁楼的屋顶去了,修到一半,朱六忽然一拍手掌,道:“公子今日可是穿戴齐整,对对对,穿戴齐整。”一些修瓦的工人一听,不解的问道:“什么穿戴?什么齐整?”朱六回过神来摇摇手说:“没什么,没什么,不管尔等的干系。”

欧云一个劲的朝迎宾阁飞去,飞行极快,五里之远却只用了一小柱香的时间,他径直地飞了进去,落在了阁内的门槛的后面,一抬头,只见欧开端坐在正堂之上,旁边却是昨天晚上的陈叔叔,极光城城主陈道秋。欧开一看自己的儿子,竟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道:“你,你,你今日怎么了?”他手指着欧云,一直在不停的颤抖。陈道秋一看欧云,和昨天晚上的欧云简直不是一个人,昨天晚上的欧云是披头散发,一身素衣,虽然说不上是邋遢之极,最起码也得是一个不修边幅吧。而今眼前的这一位公子,头戴犀玉飞云琥珀冠,身穿祥云赤羽金丝玉麟袍,脚着银麟乘风履,腰间是九环朱玉带,腰带之上还挂着一只九边青玉环,腰间配饰的宝剑竟然是昆仑古玉小剑。那宝剑没有一丝御敌功能,全然是一把礼节性的装饰之剑,俊朗飘逸,潇洒不凡,犹如芝兰玉树,好似古玉温良,不由得赞叹一声;“美公子啊,美公子。好一个美公子。”

正当陈道秋赞叹欧云的出众外表时,欧云开口道:“老头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飞贼啊?”欧云这一开口便把陈道秋从九天云外拉了回来,陈道秋内心嘀咕:“只是这言语粗鄙不堪,有些不符合身份,倒是像一个乡下的野人,到底那一个才是真的我侄儿呢?”欧开一听,倒是放心地以手抚胸,缓缓道:“真是我儿,真是我儿。”心上不由得乐开了花,立马仰头大笑道:“多谢后土之神,我儿终于是开窍了,哈哈!”

陈道秋看到欧开如此模样也是十分惊诧,直愣愣地看着他,欧开这才意识到实在是失礼,即刻镇静下来道:“失礼了,还望道秋兄不要见怪,只因今日实在高兴。”突然他又朝着欧云问道:“云儿,你为何今日如此隆重啊,今日才八月初八,离八月十六,你的加冠之礼还有几日,怎么今日就把这衣服穿上,四处闲晃?”

欧云全然没有在意欧开到底在问他什么,直接问道:“你看到一个飞贼没有?”欧开好生疑惑道:“我今日一早全在这迎宾楼里会见宾客,”说到这里欧开便向陈道秋微微致意,陈道秋亦点头作微微回应。“哪里去见到什么飞贼,再说了,飞贼自有剑卫捉拿,你又何必操那份闲心。”欧云一听完,就快步走出迎宾阁,只见阁前正好有两个剑卫押着两辆铁槛囚车,往迎宾阁前的广场上赶来。

欧开跟着欧云一起走了出来,一看还真有什么关押飞贼的小车赶过来,想着是自己儿子欧云又交上了什么古怪的朋友,便等到那两辆囚车停好放稳之时,走上前去看看那车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样的人物。

欧云远远地一看,那铁槛车里面确实是装着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另一辆里面却是装了一直白色大犬。

众人正站在迎宾阁阁前的平场之上,这时一名剑卫趋步向前,小跑至欧开面前,单膝跪地报告道:“禀告城主,昨夜在公子阁楼附近抓住飞贼一人,武功虽然低微,但是已经偷得了冰雪剑,吾等知此事重大,不敢轻易处置,特来请城主定夺。”

欧云一听急忙叫道:“那冰雪剑不是她偷的,是我送给她的!她不是飞贼!”

欧开一听冰雪剑被盗,心里非常愤怒,又转念一想“武功不高,还能偷到冰雪剑,此事必有蹊跷。”于是面不改色地对欧云道:“你还没有见过那囚车里面的人,就敢说他不是飞贼?云儿,你且快说,那冰雪剑是怎么回事?”欧云立马跑到铁槛旁边向里面张望,只见那女子安然无恙的紧依着槛边休息,吐息自然,神态稳定,只是面色比之昨夜更显苍白了一点,想必是剑卫虽然擒获了,但是没有为难她,只是一直关押在这牢笼之中,也不是好受。然后立马走到欧开面前拱手施礼说道:“她不是飞贼,那柄冰雪剑是我送给她的,你快让剑卫放了她吧。”欧开一听,心里的怒火已然是遏制不住,心里想道:“平时里交些无所谓的朋友也就算啦,这次竟然连冰雪剑都送给了别人!”便大声斥责欧云道:“那冰雪剑是你母亲生前最最心爱的宝剑,你怎么可以随意赠与他人?”

欧开一边斥责,一边走到铁槛旁边向里张视,只见里面的飞贼是一位女子,虽然身穿黑衣,面色发白,但是清秀淡雅,楚楚动人,就算在这极尽繁华,美女如水的云开城里,也可以算是难得一见的美貌女子,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已经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摸索清楚了,一时间心里竟然释然了,旋即又变得高兴起来。他知道,欧云把自己关在三层小月楼之内达十年之久,而在他的记忆里,欧云从来没有为一次“正当”的事情而外出过,与这云开城里面其他豪强府第的公子小姐更是不曾有过什么交往,虽然祖宗有训欧家子女要谨遵“一夫一妻”之制,不可滥情,但是不至于连一个妻子也娶不得吧。而欧云又是半点逼迫也受不得的人,如今竟然在意眼前这一位寻常女子,若是此女子身世清白,倒是因祸得福,了却了欧开一桩心事,只是不知道欧云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欧开细细思索了一番,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之后,又走到另一个铁槛旁边,看见里面关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犬,便问剑卫道:“这白犬又是从哪里抓来的?”剑卫立刻答道:“这只白犬是厨房里面的大厨们绑了来的,说是一大早就看见这只大白犬在厨房里面偷吃骨头,见它身形异常,体态雄伟,不像是我们云开天工阁里面的犬类,众人也都不曾见过,不敢擅自处置,便和众人之力,绑了交给了我们剑卫。”只见这铁槛之中的大白犬看见欧开靠近,便立马面露凶相,龇牙咧嘴,身上浮现出淡淡的方形条纹,只是那条纹只有一瞬,旋即立马又消失了。但是这短短的一瞬间的变化却被欧开和欧云看在眼里。

欧开看见那白毛大犬,一开始不以为然,忽然隐约见到几条方形纹,眼里就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光芒,淡淡地说:“这白犬我看来历不明,念它貌似奇兽,还是把它送到野外放生吧。”剑卫道:“令。”

欧云一看这只白狗便说:“这不是白狗,这是谿边,算是一种辟邪驱灾的灵兽。”那铁槛之中的女子听到欧云的话语,眼睛突然一睁,看了一眼站在铁槛旁边的欧云,蓦地又闭上了,保持着刚才的模样,一动不动,心里却是在想“小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而欧开城主听到之后也吃惊起来,只是没有言语。

极光城城主陈道秋却是不解地问道:“贤侄,你是如何肯定这只大白犬就是灵兽谿边的?”“刚刚它身上的方形条纹,你们没有看到吗?普通的小犬是绝对没有的,只有灵兽身上才会有纹,而通体毛色纯一而类犬的灵兽,难道不是谿边吗?”欧云不以为然道。众人也确实没有注意到那大白犬身上的纹路变化,纷纷称赞公子的学识无双,洞若观火。

“谿边?”“喂,公子说这笼子里面的是谿边灵兽?”“是呀,公子可是不曾骗人呐!”“难道真的是谿边?”剑卫众人一听都窃窃私语,不由得兴奋起来,因为在这云开城里“剑王薛烛携谿边归隐”的故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在云开城城南,还有一座“剑王庙”专门供奉着剑王薛烛和那一只谿边。只是那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传说了,而如今的云开人都只看过剑王薛烛和谿边的石像,没有见到过真人真物。这时一听这条大白犬竟然就是那剑王薛烛的灵兽——“辟邪驱灾”的谿边,不由得对这白犬心生敬意。“厉害啊,真是祥瑞啊!”“是啊,是啊。”剑卫相互点头说道,不由得自豪起来,这天工阁竟然进来了这等灵物,又是由自己献上的,更是脸上有光,欣喜异常。

欧云顿了一会儿又向欧开说道:“老头子,这个铁槛里的人是我的朋友,你快叫剑卫放了她吧。”欧开一看自己的儿子如此在意眼前的这个飞贼女子,心里真是十分欢喜,一时之间竟然不好做决定了,要是放了吧,恐怕世上再无欧云在意的普通女子,尽是些多头少腿的怪胎,万一被欧云娶一个怪胎回家,只怕要遭世人耻笑,自己也对不住亡妻的在天之灵;要是不放吧,只怕欧云又是独自生气,到时候他的“隐疾”发作,只怕是全云开城又要遭殃了。想到这里欧开不由得叹起气来:“哎,如何是好啊。”

欧云一门心思想叫他老头子放了女飞贼,只是叫了数次也不见欧开回应,忽然又看到他唉声叹气,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好又自己生起气来。欧开一看欧云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呆若木鸡,大觉事情不妙,立刻疾呼:“快,快,把那女子放了,快放了。好生送出阁外吧。”那女子一惊,倒也不作声响。剑卫打开铁槛的门,把那女子放了出来,只是那女子出来之后,便呆站在那大白犬的铁槛之外,而那大白犬竟然没有向对众剑卫和欧开那般露出凶相,反而亲近向前,用自己的头去触摸那女子的手,显得甚是乖巧。

众人一看便是大惊,一名剑卫急忙叫道:“城主大恩,你怎么还不快快离去,这是我们天工阁里的神犬,你难道还想占为己有?”欧开看到之后心想:“难不成这女子和剑王薛烛有什么关系?”本来想将那女子挽留在府内,只是自己刚刚已经发话了要将那女子放出去,而且欧云又在旁边,自己一时容不得反悔。

欧云听到他父亲的话之后,心上算是舒了一口气,只见那女子出了铁槛之后,一直站在白犬旁边不肯离去,便上前问道:“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小白是我的伙伴,它是我带进来的,我要和它一起离开。”那女子终于开口道。欧云一听这语气坚定但是气力微弱的言语,就觉得是那女子用尽全身之力喊出来的一般,十分惊异。而那女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又昏了过去,一时难以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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