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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药有问题

谁嚼舌头?这还用问?除了尤氏,没人敢说这样的话!

族老一时色难,八成不想供出尤氏母女,便道:“这还用别人说吗?我看你偏着这个,冷落那个,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老祖母一听这话,心里似坠了块巨石,她肃然道:“大哥这话什么意思?三丫头是嫡出,自小又没了娘。偏爱一些也是情理中事。但也没到捧着这个踩着别人的程度。是谁编出这样的鬼话?”

祖母温然望着元熙:“熙儿,跟祖母回去。咱们哪儿都不去,就住到祖母屋里,我看谁敢再乱嚼舌头根子!”老太太似乎刻意说给族老听一般,朗声吩咐:“林妈妈,去吩咐令儿,把三小姐的东西都送到我房里。”

族老碰了颗硬钉子,讪讪的张了张嘴:“好,好啊!我也知道卫家上下都偏疼这个小煞星,等着瞧吧,将来有你们后悔的!我可以不管,但有一条你给我记住了,”族老指着元熙,拧眉瞪眼:“不许你再踏进香含轩半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说,老祖母也知道多说无益,拉着元熙要走。

被祖母和父亲横插一脚,这事儿愈发难办了。元熙猛地挣脱,噗通一声跪在族老面前:“族老爷爷,侄孙女想知道,您为什么不让我接近大哥。难道就因为马天师几句谎言吗?族老爷爷见过大世面,难道还听信那些江湖术士的浑话吗?”

卫东书见族老面上肌肉一阵抽动,忙给元熙使眼色让她住口,但元熙丝毫不在意,只逼视着族老要回答。

“嘿嘿?她还来劲了?”族老满目鄙夷:“江湖术士的话怎么了?要不然,为什么你每次接近成庸,他的病就要重三分?若非被你的煞气冲了,成庸好好的身子骨怎么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十四年了。”元熙冷静的望着族老:“若真是熙儿冲了大哥,十四年前,熙儿刚一出生,大哥就该病了,怎么会拖到今年年初?怕是算命的想多捞些好处,这才编了这通谎话来欺辱侄孙女,族老,您说是不是?”

族老被元熙逼的有些下不来台,自己又讲不出道理,只得剑走偏锋:“连大夫都说马天师的话有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大夫是京城的名医,他的话还能有假?”

“族老说的是!”一个熟悉的女声震动了每一个人的耳膜。随声望去,一个身量匀称的妇人摇曳走来,她穿富丽,自成一派风韵。元熙侧目望着她,强忍着满心的憎恨。

这女人便是尤氏,她的身后跟着卫元嘉,还有那位“医道高明”的李大夫。

尤氏搀着族老附和道:“您说的是,三小姐不过是个孩子,她哪儿懂什么医术。马天师不是说了吗?大少爷只要避开煞星,就能痊愈的。”

“尤姨娘这么关心大哥,干脆把煞星除掉算了!”元熙的话如一把利刃,直插进尤氏的心坎,尤氏忿忿的向老太太望了一眼,把狠话咽了回去,换上一副笑脸:“三小姐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元嘉见母亲尴尬,忙站出来拉元熙。摆出一副温婉动人的模样:“三妹,你就别惹族老生气了,大哥的病要紧,你就别在这儿闹了好吗?”

元熙恨恨的望着她这张伪善的笑脸:“姐姐说什么呢?谁还不是为了大哥的病?治不好病,不说是药不对症,反倒信起江湖术士了。我倒要问问,这是哪位名医教的道理?是扁鹊,还是华佗?”

元熙说完侧目瞥了李大夫一眼,他脸色难看的很,向族老拱拱手:“老先生另请高明吧,三小姐这样羞辱我,我这个大夫也没脸再做下去了。”

元熙冷笑一声,他到很会钻空子。

卫东书忙拦住他的去路,赔笑道:“您老的医术,在京城谁不知道?我家的三丫头自小惯坏了,口无遮拦,您千万别介意。”

族老厉声道:“还不快给李大夫赔罪!?”

元熙冷笑道:“您确实不能走,不然,真查出药方又问题,上哪儿抓您去?”

元熙见巧绣手中托盘里还剩一碗冰冷的药,便端在手中,径自走到李大夫面前:“您老人家深谙药理,这样的药,您敢喝吗?”

李大夫脸色有些发白,不由自主的向尤氏望了一眼,尤氏阴着脸道:“三小姐不要胡闹了,药哪能乱吃?”李大夫听了这话,似得了圣旨一般,随声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

“哦。”元熙退后几步:“您是怕喝完这药,会像大哥一眼,又咳血又高烧吧?”

俞姨娘一惊,手里的蒲扇落在地上:“三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熙没有回答,凝视着尤氏问道:“姨娘,您说李大夫是不是这个意思?”

尤氏干咳几声,笑道:“三小姐把我问糊涂了,你要是问我古董珍宝,我或许还能说上几句,这药理的事儿,我哪儿懂啊?”

卫东书被元熙说糊涂了:“熙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大哥本没有病,是吃这药给吃坏的?”

元熙笑道:“父亲说的是,女儿就是这个意思。”

族老嗤笑道:“这到是奇了,药也能把人给吃坏,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元熙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奇怪,还剩下一碗药,是从刚才的药壶里倒出来的,只要找一个人以身试药,结果不就一清二楚了?”

谁来试药,这倒是个难题,别看族老叫的最凶,试药的事儿谁敢让他去?下人们也都畏手畏脚,不敢上前。也难怪,谁知道元熙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这条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众人面面相觑,竟没一个人敢上前。

俞姨娘接过元熙手中的碗:“三小姐,你可知道这药到底哪儿不对?”

元熙迎着李大夫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道:“这药里,多了一味乌头草。大哥高烧咳血说胡话,都是中了这乌头草的毒!李大夫,我没有说错吧?”

“什么乌头草!”李大夫急的青筋暴起:“我从衣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什么乌头草!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反而陷害我!”

老祖母冷下脸:“李大夫这话就不对了,您一个大夫都没见过乌头草,难道我这个闺阁中的孙女就见过乌头草了吗?我这孙女这几日一直在闭门思过,哪有什么本事害你?”祖母侧目望着族老:“大哥,您说呢?”

俞姨娘救子心切,顾不得真假,把那一碗放的冰凉的汤药一饮而尽。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俞姨娘便冷汗淋淋,扶着墙干呕起来。那症状,和大哥发病时一个样!老太太忙叫巧绣扶着俞姨娘进房休息,又问元熙:“你可知道这毒怎么解?”

元嘉见母亲尤氏脸色难堪,便道:“祖母,三妹年纪还小,就算看过几本医书也未必真的会做。不如叫李大夫去给三妹做帮手……”

元嘉话还未说完,老太太的指头已经戳在她脸上,这话说的很不应景,难怪招致老太太的一番训斥。元嘉退到一旁,悻悻的望着元熙。

元熙见尤氏冷着脸,便向族老和老太太福了福:“族老,祖母,大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不如叫人把炉子抬出来,就在这院子里,每一味药材让大家过目,免得有人说我动手脚。”

小炉子架在院中,元熙坐在小竹凳子上,轻摇小扇。

乌头草算得了什么?前世在和亲王府中,府里的炼丹士曾给元熙讲述过许多的解毒秘方。奇的不敢说,常见的毒草元熙都能解。

不到一个时辰,这药便煎好了,倒在瓷碗里,扑鼻的一阵甜香。尤氏不以为然的笑道:“一碗蜜水儿,真能解毒?族老,依我看,咱们还是找个正经大夫来吧?”

这药果真没有一丝药味儿,颜色也浅。老太太接过元熙的药,闻了闻,有些犹豫:“这就成了?”

族老咳了一声:“瞎耽误工夫,这东西能当药吃?”一面嘱咐尤氏:“去把济世堂的张神医找来,让他新开一副药。”

尤氏喜上眉梢,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不必了,这药没有任何问题,若是大哥和俞姨娘吃坏了,我当即偿命。”元熙傲然望着族老。

尤氏惊惶的望着元熙,这丫头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越发不好对付了。尤氏到底是尤氏,自顾嘟囔一声:“就是真吃坏了,谁敢要你偿命?”

这话不偏不倚,正正说出了族老的心思。他随即附和道:“这话在理,就是吃坏了,你这嫡出的小祖宗,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敢要你偿命,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哄谁?”

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古板,如一座大山般压得众人动弹不得。偏偏每次尤氏煽风点火,他都要入套!难怪人们常说:见识短浅却身居高位的人才最最可恶!元熙恨恨的望着尤氏和族老,一时进退两难。

“要是吃坏了,我这老骨头给成庸偿命就是了!”

元熙惊愕的回过头,老祖母已经端着药碗,往俞姨娘的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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