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命也真够苦的,医院里连小护士都还在休假,我这大院长倒好,拆个石膏还得亲自上门来服务。”张义一进门就是一顿牢骚。
“你这人还没怎么老,就这么话多,到老了怎么办?”落晨轩把身体斜靠在门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这大少爷不知道疼人,我不理你,我家心诺肯定会心疼我的,对不对?”张义对着心诺露出亲切的笑容。
心诺笑着点点头,说了句:“张叔辛苦你了。”
“看看看,还是我们心诺会疼人,不像某人啊,来,把腿伸出来,我们来拆石膏。”
心诺点下头,把右腿从被子里伸出来。
咔嚓几声,伴随了她快三个月的石膏被无情的抛弃。
“不错,恢复的还好,打几下弯看看还痛不痛?”张义仔细地看着她的腿,已经和正常腿没什么两样了。
心诺试着打了几下弯,没有疼痛感,就摇了摇头。
“只是这印迹估计是下不去了。”张义看着腿上那个手指粗细的白色印子,不禁有些叹息。
心诺随眼看去,知道是那天被打留下的。
“不过也好,就当是留做纪念了。”张义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眼神也斜看了身后人一眼。
“你该走了。”落晨轩打开房门,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好好好,我走我走。”张义拿起拆下来的石膏离开。
咣……
张义前脚刚出去,落晨轩就大力的把门关上了。
“大少爷,悠着点。”像是知道卧室里一会要发生什么似的,张义无奈的摇摇头,下楼去。
卧室内,心诺正在全神的看着自己的腿,忽然感觉有人在看她,抬眼看去,
果然落晨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边看还边解着衣服的扣子。
她见此,心里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就知道她一好,这事就会来,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在白天,而且还是早上。
落晨轩衣衫褪尽,走上前把她放倒床上。
“怎么不说话?”落晨轩解着她睡衣上的衣带。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心诺别过眼,不敢直视男人一眼。
“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不想和我说什么?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听你说话。”落晨轩一手把她的睡衣甩到地上。
“不要,不要好不好?”落晨轩的手刚放在她的里裤上,就被她一把抓住。
“不要?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落晨轩静静的看着抓住自己的小手。
心诺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闭上双眼,无奈的松开。
疼痛如约而来,心诺紧紧闭着眼,不让眼泪掉出来。
此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做这事之前是需要一番爱抚的,也就是俗成的——前戏。
但是落晨轩是知道的,可他却不做,因为他就是让她痛,让她狠狠的痛,他要让她知道,他以前多么的疼她,现在就会让她多么的痛。
因为这是她应该得到的。
“这几天你好好在家调养着,元宵的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心诺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根本就没有听到身边人在说什么,包括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接下来几天,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白天不见面,晚上被迫缠绵一起,直到正月十四的晚上,他没有碰她。
“小姐好。”
早上,心诺刚睁开双眼,就见几个女拥人站在床边。
“你们这是?”她坐起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
“少爷让我们为小姐洗漱。”拥人同声说着。
心诺哦了一声,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拥人也都走过去,精心的为她打扮起来。
“小姐你真的好漂亮啊!”收拾完毕,拥人忍不住赞扬着。
心诺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由的露出浅浅的微笑。
镜中的她,一头丝发散落在双肩,脸上也画了淡淡的薄妆,嘴唇上一抹嫣粉,加深了她脸上的白皙。
还有那一袭蓝色长裙,显得她独特大方,一双肩头露在外面,更加衬托出了她白晶亮透。
她没有指定喜欢的颜色,只要是好看就会喜欢,但今天这样的重蓝色,她就很喜欢。
“少爷好。”
不知过了多久,拥人齐声向门外说着。
心诺转过身,就见落晨轩已经走了进来,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真美啊!”落晨轩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他一直知道心诺是美的,但是今天的美还是让他惊艳到了。
这一袭蓝色长裙,穿在她的身上,让她犹如一朵蓝色妖姬一般,站在那里独立争艳。
还有那一双肩头,透白的让他只觉一阵牙根巨痒,想要狠狠的咬上一口,留下自己的印迹。
但是想到一会还要出去,他便忍住冲动。
“走吧!”他拥着她的腰,向楼下走去。
车上,落晨轩这次没有躺在心诺的身上睡觉,拿着一本杂志随意看着。
心诺见他不理自己,她自然也不会找话说,一双眼睛放在路边的灯光上。
车子就这样在两人的无声中行驶着。
大概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在一个灯光明亮的地方缓缓停下。
九扬公爵。
看着路边偌大的招牌,心诺这才知道她们来到了什么地方。
九扬公爵是落氏旗下一家针对上流社会宴会的酒店,因为坐落在九扬路上,才以九扬为名。
“落总好。”
“落总好。”
刚进门,就有不少人上来打着招呼。
心诺看着偌大的宴会厅里已经站满了人,这种大型的宴会她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时有些不适应,便紧低着头,乖乖任落晨轩牵着。
“贤侄怎么才来啊?我可是早就到了哦。”
心诺低着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可她还是没有抬起头,直到有一只大手伸到她的眼下。
“落小姐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心诺这才抬起头,原来是叶一诺,怪不得会觉得声音有些熟。
她知道柏亨那天的事不怪他,但毕竟也是因他而起,所以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际,便手也没有伸随意问候着,“叶总您好。”
“我的好妹妹,这可不是咱们落家的待客之道啊,人家叫我一声贤侄,你这叫一声叶总,也太见外了吧?还不叫声叔叔。”落晨轩满眼挑衅的看着叶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