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颠尼亚年历十一月四日,也就是帝国统一历十月二十六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艾利欧斯团长亲自找上门来。
“安吉丽娜少校,”艾利欧斯说话非常的直接,“你们在登陆时的突入战打的非常的不错,虽然我不太愿意这样做,但这次我希望由你亲自带队打先锋,对卡唐进行突袭。”
E连,无论时人员素养还是武器配备,都已经再次达到突入战前的水准。502团也已经跟随补给船到达诺曼,并且彻底在海滩上立足。堤岸沿线的道路也已经彻底被控制。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清除卡唐的残敌,为攻打卡昂清出道路。旨在在南线的军队攻克瑟堡前,先一步进入大不列颠尼亚的腹地。
这就像是兄弟部队之间的比赛一样,彼此都是鼓足了劲,猛的往前冲。而且帝国也许诺,参战的地方部队如果能在中央直属军也就是501-502团之前攻下瑟堡的话,他们将拥有优先支配权。
这或许也是帝国鼓舞各方面军队,主动参战的诱惑之一吧。
“装备和人手,由你随便挑。行动时间,我会在稍后通知给你。最迟明天旁晚之前,我希望团指挥部能进驻卡唐!”
“是!我这就是集合人手。”
以严肃且自觉很酷的姿势向艾利欧斯上校敬了个军礼,在目送其离开后,我也赶忙走出激流营的指挥所。
上校给出的时间太紧迫,集合部队并分配任务的事情我交给给卡卡薇,而我则要先去接受自己的新座驾。
任务和往常一样,E连的一部分会担任“炮兵”的角色,剩余人则会配合D连F连,进行扫后的清除任务。
团部空地上临时征用的大仓房里,碍事的栅栏都已经拆除干净,有点呛鼻的润滑油料味道倒是把那种粪便的恶臭味冲淡了不少。角落还摆放不少没来得及清理出去的稻草垛子,想来这里之前估计应该是当地人用来饲养牲畜的吧的!
“看看!怎么样?”
随队的整备士,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大胡子威尔士。只见他一遍说着,一边揭开了改在机甲上的塑料布。很是自豪的说到,“主武器换成了可进行切换的双驱动模式,核心是最新式的六发同步核心。”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驾驭六发同步的。敢这么干的,你可是第一个。这样的动力,搭载飞行翼的话,能够进行短时间的高速飞行。”“哦!对了,涂装也是按着你的要求,涂成了这样。”
威尔士越说越兴奋,忍不住伸手触摸着,红色的机身,那神情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爱人一样。
“谢谢!”
“哦,对了!如果你敢再把这丫头弄坏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对待她,要学会温柔体贴,要像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威尔士的神情突然变了,握着的大号修理扳的右手也跟随着挥舞起来,“知道吗?情人!要像对待情人一样。”
一想起上次被送回去的枪骑兵,威尔士就气不打一处来,枪骑兵的两条胳膊已经完全失去功用,就是骨折了一样,勉强还挂在肩膀上。一侧的主盾丢失,机甲的表面严重刮花......,这些事情让威尔士心疼了好久。这些机甲多半都是由他负责完成整备的,那种倾注的感情就像是每一架机体都是他的女儿一样,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搞成这样,不生气才怪。
这可能也是这次他为什么主动要求过去来的原因之一吧!
哈!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感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面对暴怒的威尔士,我只能不停的道歉,并一次次重申“自己一定会注意的”之类的话,这才算勉强逃过一劫。
简易的操场上,激流营全体400号人,连通他们的座驾一同整整齐齐的矗立着。超过半数的“野蛮人”身上,都有用黑色星星标记着自己主人的战绩。而我,就站在自己枪骑兵的肩膀上,开始进行简单的动员讲话。
“立正!请营长训话。”
“唰!”队伍整齐划一的做处立正的姿势来。
“请稍息!诸位,命令已经下达了。所有的战场规则,我无须多言,我只想再强调一点,在战斗时如果让我再逮到谁冒用我的名义去偷酒喝,又或者时因为缫刮战利品而成为脱离者的,就请自己写申请离队。以上。”
“是!!!”
命令下达了:十点发起突袭
集中激流营三个连队,共六架枪骑兵配合E连选出来的18人组成突降部队。开始使用布置在杜奥河沿岸的高出力弹射装置,朝预定个几个点开始分别进行弹射投放。
而已经升任中尉的凯撒,他的F连就躲在在河边几幢建筑物后面,D连则充当预备队。他们就静静的待在那里待命。一旦大不列颠有过剩的重火力暴露出来,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扑上去。但是此刻,卡唐的守军没有暴露任务重火力点,因为他们的在忙别的事情。
“01呼叫各队,炮击尽量避开贫民,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摧毁暴露的坦克和永久防御工事,只要放弃抵抗的让将他们随意离开好了。”
出发前,我再次通过无线电叮嘱参战的全体人员。
[02小队收到!]
[03小队收到!]
[04小队收到!]
.....
[06小队同上!]
通过弹射进行短时间的曲线飞行,达到一千米以上的天空,几乎可以俯瞰整座卡唐。然后使用降落伞,就像炮弹一样垂直下降。
脚下突然开启的气垫,其产生的强风直接把附近的树木吹得东倒西歪。即使感受不到G力的反作用力,光是通过镜像魔石收集的这些画面,也证实了这架新式枪骑兵“猛毒”的强大。
下方好像是一个简易的舞台,望着那些目瞪口呆的人们,我只好随意的朝附近的建筑物轰了几枪,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还别说,实体弹的爆炸还是蛮有效果的,爆炸的轰隆声,瞬间就把这些像是看西洋镜的人们吓得四处乱窜。因为聚集的人太多了,不少人被身边的人推搡倒,然后踩在脚下。
同时,他们的悲嚎声也传了开来。
这样,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默念几声罪过后,我开始驾驶枪骑兵朝其它的地方飞去,虽然这是一种极其消耗能源的事情,但我却尽量让每个动作都变得优美华丽。
秃噜秃噜!
一辆蒸汽坦克压着马路牙子上的花草,便冲了出来。
我尽量让自己装出没发现它的样子,刻意的等他摆好射击姿势后,轻松的躲过射过来的炮弹。然后直冲过去,一个九十度的甩尾抬手举枪,那种距离连瞄准都不需要,早已准备好的贯穿术式直接洞穿动力室的锅炉。
顺便用术式军刀,切断了炮管后,扔下还活着的几个人,朝别的目标去了。
很快,我便用同样的方式炮制摧毁了四辆坦克。那些幸存下来的大不列颠士兵,有茫然的,也有愤怒的。
茫然的人是因为他们多半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参战的,完全没有猜想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活下来。而愤怒的,则是觉得自己被人小瞧蔑视了。
也对!
那种只摧毁对方武器的方式,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有点侮辱人的意思存在。不过,此刻我只是想让他们每个人都把那台深红色机体的影子,彻彻底底的印在脑子里,然后带回卡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