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风雪即将来临的小镇上。
佛罗德的宅院里依旧是歌舞升平的状态,与街道上那些依旧为了日常生计奔波劳累的民众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大门外,两名卫兵将双手塞进自己的袖筒里,两人就那样跺着脚原地打转转。
防卫用的长矛就那么随意的竖靠在大门外的石墙上。
“嗯?”一名卫兵好像发现了什么,“什么人?”
“喂!你不会是眼花了吧。这种鬼天气谁会出来晃悠?”
“也是!”
原本想警惕的卫兵始终没想过要去拿起武器。不过拿不拿武器,结果都是一样,今夜他们注定会死在这里。
“哎!你听说了没有,大老爷最近有纳妾了,就在今晚办喜事。”
“那老混蛋迟早会死在女人身上。”
“嘘!”
其中的一个卫兵,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动静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特么不要命了,要是让人听了去......”“咱俩都得玩完。”
“瞧你那怂样。不过,听说那妹纸真水灵。”
“哎!可惜...”
“怎么你还想...”
“男人那有不想的。”
“快拉到吧!再熬一会儿,咱俩就能回去喝喜酒了。”
一提到喝酒,两人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远处的黑暗传来一声叹息,“唉!连下人都变得不可救赎了么?”
突然的叹息声吧两名卫兵吓了一跳,
“什么人?”
“再...在不除开,我们就...就不客气了。”
两人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天气太过严寒冻的,说话不停的打结巴。
当那个娇小的身形从黑暗中走出了的时,两人放松了警惕对视了一下。淫荡的奸笑了几声,大呼老天对自己不薄。
“特蕾莎!”
“是!”
“动手。”
刚想朝女孩走去的两人明显没想到,这里会有其他人存在。而且那个人已经手持巨弩瞄准他俩很久了。
黑夜闪过两道寒光,那是铁质弩箭飞行时产生的反光。
两个卫兵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弩箭带着倒飞出去。然后,死死的钉在石墙上。弩箭深深的嵌入墙体,以至于两人眉心的位置只露出一截箭尾。
没有一丝挣扎、惊慌,两人的思维永久性的停留在小女孩出现的那一刻。
几分钟后,两个打扮极不般配的人缓缓的走了来。
一名赤着上半身的武僧,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图腾纹身。一名扛着巨弩的修女,胸口佩戴着银色十字,加载鼻梁上的眼镜一点都显不出她的文静。
两人边走边争吵着,眼睛的怒火好像随时都有吞噬掉对方的可能。
“色狼、流氓、变态,你一个大男人光着上半身是这么回事?”
“你还不是,拿着那么的武器。哪里有修女的样子了?”“连女人都不算,简直就是母暴龙。”
“混蛋!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次。”修女已经丢下巨弩开始撸袖子了。
“我偏不说!”
两人用各种夸张语气的言语,对彼此进行人身攻击。
“啊恰!”
小女孩像大人扶着自己的额头,表示头痛的摇了摇。她对这两人也是无可奈何,这俩人只要碰到一块,就吵架,几乎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你们俩够了!”
在小主人面前,两人还是会有所收敛的。彼此双手一抱胸,“哼!”把头扭到了相反的方向。
“哈?”
小女孩严重无语,这俩人啥时候学会傲娇了。
“特蕾莎,你负责清理前院和大厅。”“无双,你负责后园。”
听到有活干的两人,暂时放下了个人恩怨。同时回答道,“是!”
“记住,不留一个活口。”这一刻女孩身体散发出来的杀气,完全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
“了解。”“领命!”
“对了!无双,记住下次披件衣服。”
“额...”无双的老脸红了一下。
“白痴!”特蕾莎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次无双没有反驳。
两人转眼间消失在夜空中,完全不担心这位小主人会出什么事。
几分钟后,小女孩推开大门。轻盈的踏着小碎步,走了进去。穿过大厅,穿过走廊。
一路上的东倒西歪横七顺八的尸体,好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内廷里,肥胖的佛罗德正半软瘫的靠坐在那把自己喜欢的椅子上。使劲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这一刻那个天天跟在他身旁出尽坏主意的军师,并没有突然跳出来拯救他。
“你们不能杀我,不能......”
无双和特蕾莎就那么站着,冷冷的看着他,就像是看一具死尸一样。眼神中的冰冷,让佛罗德开始绝望。
“你们要钱是么?我有很多钱,全都给你们,全给你们。”
说着,佛罗德就想挣扎着站起来,“我去给你们拿钱!”可惜身体不争气,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即使是那样,佛罗德仍针扎着向后爬去。
嘴里嘟囔着,“我去给你们拿钱。”
“还真是够丢脸呢!佛罗德·格斯·阿达尼。”
佛罗德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颤抖的回身查看。
“萝娅!”
那个小女孩他认识,帝国北方驻军的家眷。当初的欢迎宴上他是见过她的。
见到萝娅的那一刻,佛罗德兴奋了一下,就像抓到一株救命稻草一样。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一切,脸色变的死灰。
佛罗德拿出了最后的底牌,嘶吼着说道,“我是贵族,你们没有处决我的权利。”
“哦!是么?”
小女孩歪了一下脑袋,“给他看!”
特蕾莎将一张纸甩到地上,那是一份帝国皇帝签发的行刑令。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那种材质的椅子是给死人准备的。”小女孩说完,优雅的转身,走了出去。
一旁站着的无双朝地上的佛罗德走了过去,无论佛罗德怎么警告恐吓哀求都无济于事,就那样被拽着头发拖回到那张自己的喜欢的楠木椅子上。
一把剑从胸口插入,透过椅子的靠背,露出常常的剑身。
佛罗德并没有一下子死亡,但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从椅子上下来。已经完全被钉死在厚实的椅子上了,鲜血顺着剑身的血槽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慢慢长夜,佛罗德只能在恐惧中慢慢迎接死亡的到来。
无双走出大厅,正好遇上在院子里等候的特蕾莎。
“解决了?”
“嗯!足够他一夜享受了。”说完,无双很是享受的舔了舔嘴唇。
特蕾莎用怪异的眼神瞅着无双,“你可是和尚哎!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你还是修女呢?不也照样杀人不眨眼。”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说你怎么了?”
两人新一轮的争吵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