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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因祸得福

既如此,这第五重功力必定极其凶险,如冰决定只自己修练,不传给弟子。唯如此,这件事才算圆满。

可是,自己真的要修练第五重吗?如冰有点犹豫了。近日来,自己风尘堡受辱,刚才又悲恐交加、心浮气躁,可能一招不慎,就会气血逆行,走火入魔。

犹豫再三,她终于牙一咬、心一横,摒却杂念,静心修练第五重。

五日后,功夫练成。如冰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容颜又恢复了旧日模样,更令她惊喜的是,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这似乎有点不正常。如冰皱着眉思索良久,猛然想到,自己曾经中了百花夫人下的剧毒,又经司空曙采药调治,体内的气血早已异于常人。没想到因祸得福,此刻竟救了她的命。

想到这惊心动魄的过程,如冰将第五重功法命名为“凤凰涅槃”。

随后,如冰又将修改后的素心功法前四重,以及第五重“凤凰涅槃”,分别详细记录在册。

看着手中的两本武功秘笈,如冰想道:“前四重功法,落到外人手上倒也无妨,唯独这第五重,不知情的人练了,轻者气血逆行,耗损功力;重者筋脉尽断,危及生命。”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将内力汇聚于手掌,只见冰种翡翠榻随着她的掌力移动了地方。

她走过去蹲下来,手指在一块方砖上轻轻一抠,砖被揭起,里面露出一个小木匣子,她打开木匣,将“凤凰涅槃”功法放了进去,然后站起身,将冰种翡翠榻移到原位。

如冰又环顾四周,随后目光落在储物柜上。她用同样的方法将储物柜前移,在其后面的墙上揭下一块砖来,将记录着素心功法前四重的秘笈放了进去,又将砖原样放回,复将储物柜按原来的样子摆好。

做完这些,如冰这才放心地出了练功房。

练功房储藏的食物有限,如冰眼下最需要的,就是补充营养。她边往自己的起居室走,边吩咐道:“小梅,告诉厨房替我准备吃的,两个时辰后送来。再去帮我准备洗澡水,我一会儿就过去!”

小梅见宫主出来,喜得忙道:“是,宫主!”

如冰沐浴更衣、用餐后,将梅、兰、竹、菊及燕飞儿叫到自己的书房道:“之前小兰的一番话提醒了我,这段时间,我已将素心功法做了修改,从明日起,我会带着大家一起练习。飞儿,你也随大家一起练吧。”

燕飞儿点头应了声“嗯”。

如冰又道:“不过,修改后的素心功法不再有驻颜功效,只能延缓衰老。同时,练习者也不再受情感所扰,即便恋爱结婚,功力丝毫不受影响。所以日后,遇到喜欢的人,你们便可以大胆去爱,只是不能将男子带入宫中,因这里女弟子众多。若日后结了婚,便要离开素心宫去住,但仍可以时常回来,素心宫,是你们永远的娘家?”

听了这番话,梅、兰、竹、菊都热泪盈眶。小梅道:“宫主总是凡事都替我们着想。不过,我是发誓要一辈子陪在宫主身边的!”

小兰、小竹、小菊也附和道:“我们会一辈子陪在宫主身边!”

燕飞儿听了,也忙道:“是啊,一辈子……”

如冰也并不分辩,笑着让她们都下去了。

燕飞儿跟在小兰后面进了屋,说道:“宫主说新的素心功法不能驻颜,可我看到宫主的容颜不仅没有改变,似乎还更年轻了呢!难道宫主练的是旧的素心功法?”

“可能吧。”小兰随口说道。

“不对呀!”燕飞儿又皱着眉说道,“刚才宫主明明说,明天要和我们一起修练新的素心功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小兰道,“宫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呗!”

“啊,是!”燕飞儿尴尬地笑了笑道。

燕飞儿暗自思量:“这其中一定有鬼!我们练的都是不能驻颜的素心功法,唯有她,快要四十岁的人了,看上去像十八九岁!”

燕飞儿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之处,便决定赶紧将此事报告给百花夫人。

自此日起,如冰日日带着弟子练功,燕飞儿则在伺机出宫。

正好这一日宫中的人要出去采买,原来负责此事的宫女又生病了,燕飞儿便自告奋勇道:“不如我随她们去吧。”

如冰不假思索道:“也好。”

几个人来到集市上,正四处转悠,燕飞儿忽然捂着肚子道:“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我去去就来!”

其他几人道:“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们。”

燕飞儿离了集市,直奔千红窟而来。

此时,百花夫人携了香姐,刚回来没几天。

燕飞儿见了百花夫人,将素心宫近日发生的事一一告知。百花夫人听了蹙着眉,也百思不得其解,因又说道:“你来的正好,让你见个人。”

很快,有人带着香姐进来。百花夫人问道:“你还记得她吗?”

香姐离开白府时,燕飞儿十一二岁,已能记住许多事情,加之香姐虽年岁渐长,容貌却并未大改,所以燕飞儿一眼便认出了她,惊讶地叫道:“香姐?!”

香姐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百花夫人说道:“没错,她就是白府的舅太太香姐!来,你附耳过来!”

燕飞儿将耳朵凑近百花夫人,百花夫人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末了,燕飞儿道:“好的,属下明白。”

燕飞儿不敢久留,匆匆离开千红窟,一路急急忙忙回到集市。其他几个宫女已将该买的东西买齐了,见燕飞儿回来,其中一个打趣道:“我还正要去捞你呢!”

燕飞儿歉然道:“不好意思,什么忙都没帮上。”

大家又说笑了一回,便启程往回赶。

回到素心宫,燕飞儿向管事的交了差,便琢磨着如何向如冰提起香姐的事。

眨眼三四天过去了,这天下午,燕飞儿看到如冰书房的门虚掩着,偷眼一觑,见如冰正独自一人伏案写着什么,便亲自去厨房煮了一碗紫薯银耳羹,给如冰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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