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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忘性大

路演的道路并不顺畅,消防队的慰问演出结束后,姜靖坤又收到通知,东城电视台比赛主办方禁止选手在比赛期间参加任何商业演出,当然,姜靖坤几百块的演出,一场都不能再参加。

无奈,我只好收集东城附近乡镇,甚至更远的地方公益慰问的信息,安排他们去贫困山区学校等,和助学扶贫的人们一起下乡。

所幸,姜靖坤的心态已经放平,乐队选手们也没有放弃,跟着他一起爬山涉水,带着乐器前去帮助可爱的孩子们、还有深在大山里的人们,一起学习音乐,享受生活的乐趣。

没想到,这一举动,反而引起更多媒体的关注,人们被他们的精神深深感染,他们的歌声和音乐,传遍了每个乡镇角落。

而这一切的背后,清风楼的石老板,默默地支持姜靖坤团队的伙食……

下午。

从乡下演出回来,为第二天正式的电视比赛,姜靖坤等人放半天假,安排晚上在一起做最后一次练习。

我急匆匆地赶回‘唯一茉莉’——王之云又火急火燎地召我回去,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我前脚刚踏入“唯一茉莉”的大厅门口,忙碌着的几个客服神神秘秘,指着楼上王姐的办公室,捣蒜似的使劲催:“快上去!快快快!”

竟没人说是什么事,又低头各自忙着,好像王姐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我一头雾水,三步并作两步,流星般跨上楼梯,直奔王之云的办公室。

通道尽头,办公区域出奇地安静,我从容地走过去,缓缓地打开办公室的玻璃门。

王之云了无踪影,却是沈洪一个人在沙发里端坐如钟!

他一派稳如泰山难以撼动的架势,悠然自得地泡茶品茶。

见我进来,沈洪冷面如霜,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指着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照理说,王姐的办公室也是我的办公室,可沈洪却淡定无方,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在他身边坐下,他给我递来一杯茶。

我接过杯子,茗了一口,平静放下,一本正经地问:“是沈总找我有事吧?”

沈总性感唇角勾了勾,眼色如冰:“方特助,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我特意过来提醒提醒你!”

语气如吞云吐雾般慢悠悠,斜视我一眼,目光又回到茶台上,继续泡茶。

“哦?”我明知故问,心里得意,镇定如常,“什么事,我小人忘性大,还烦请沈总明示!”

“咳……”

一脸紧绷装正经的沈洪突然一呛,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他看着我,嘴角不禁上扬,脸庞仍使劲绷如死鱼:“方紫苑,我的衣服在哪,赶紧给我还回来!”

“哦!”我恍然大悟,作思考状,“您的衣服啊,额?应该补好了吧,忘了放哪了,我想想……”

沈洪气得从茶桌拿起茶钳子,作势要敲我的头,我立刻跳开,坐到另一张沙发上,仍一脸无辜,心里却乐开了花。

沈洪无奈,放下茶钳,冷冷地说:“你要什么条件,你说吧!”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我一副高坐于云端之上、静看细水长流的姿态,缓慢悠哉:“可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呢?”

沈洪气得直瞪眼,立刻起身,一箭步跨到我身边坐下,俯首逼视,英气非凡的面庞几乎抵到我的眼前,装作又要与我亲近:“要不要我帮你尽快想出来?”

“好啊!”

我已经作好捉弄他的准备,手上抓着一个东西,不退反进,脸庞故意凑近沈洪,眼神迷离暧昧,语气极尽绵柔:“上次那个味道,我也忘了……”

顿时,沈洪欣喜若狂,似乎这样逗我已经成瘾,不禁得意洋洋地勾起唇角,与我越来越接近。

两个人作势要吻,红润双唇近在鼻尖,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就在两颗流星即将撞击的那一刻——

瞬间,一个毛绒绒的东西爬过沈洪的饱满红润唇瓣!

“啊!”沈洪轰然跳起来,退开,“什么鬼东西?!”急速伸手抽纸巾,拼命地擦拭嘴唇,似乎极不舒服,怒目圆睁,直皱眉头。

他生气的清朗面容,同样震人心魄!

“咯咯……”

我丝毫无惧,乐滋滋地站起来,离开他两三步远,抖出手上的模特假发,漫不经心:“怕什么,不过是假发……”

“啊?!”沈洪一看,刹那间,肠胃翻江倒海般,立刻掩口,拿起桌上的茶杯,逃命般,冲进卫生间,漱口去了。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水哗哗声大作。

“哈哈,小样,还想玩我?!”

我知道沈洪也有洁癖,故意整他。

我把假发放回茶几下的柜筒里,得意地笑着,坐下继续喝茶。

清洗一番后,沈洪终于出来,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坐下,一如既往地淡然,冷冷地瞪着我:“上次说好了,衣服要还给我,你不会反悔吧?”

他竟将刚才的事忽略不计!

这人,心胸真开阔到无敌?

想到这里,我的心又不受控制地一阵疯狂乱跳!

我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假装从容:“我打算让王姐把那十万还给你,反正现在衣服在我手里,我没有别的条件了,也不会把你妈妈这件事说出去!”

瞬时,两个人又好像有血海深仇、可以老死不相往来般,互相冷瞪对峙。

沈洪冷静得似乎永无波澜的眼神,盯在我的脸上,毫无感情:“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本已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霸气滔天,整个空气里,凝冰冻结。

“你要说条件,我有!”

我毫不示弱,遇强更强,语话丝丝缕缕吐出,如同新芽缓缓撑出地面:

“清风楼拆迁的事,你有办法挽回,我绝不跟您作对!”

“笑话!”

沈洪当然对清风楼涉及拆迁区域的事情有所了解,否则就不会主动去找石老板谈合作的事情。

他面寒齿冷:“政府的高铁项目,那是民生工程,经过了多少个部门一再审核,才得到批复。所有线路及周边涉及的东西,无一不是经过严谨论证才确定,岂是个别人可以随意修改变动?!”

他定定地盯着我,深黑如墨的眼瞳像无底的黑洞,能把所有一切全数吸收似的:“你也太看得起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撼动高铁线路的规划?”

“那石老板说你找他谈合作,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平静如常,“真的和拆迁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我还想问,何汝琪所说的清风楼可拆可不拆,是否属实,是否真的有人可以弄权,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我仔细想想,何汝琪这个人唯利是图,她的话岂有可信之理。

沈洪的语气平和下来,缓缓地说:“建高铁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之所以找他,就是想着,清风楼被拆后,重建不是件容易的事,正好花园号明年落成,我需要引进高端会所式、餐饮会议娱乐等一体的项目。”

“既然一切从头做起,石总经验丰富,又有极好的原材料,不如我们合作,我给他提供平台,股份平分,这样一来,他就不用重建清风楼,二来我们合作,客户资源共享,也会给花园号带来巨大的经济效应,两者共赢,岂不是大好事?!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细细地品味沈洪的话,见他一如从前的沉稳泰然,心想,沈洪应该不是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

也许,石恒福可能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心血旦夕不保,心忿难平,恰巧这个时候沈洪去找他谈合作,他情绪激动,对沈洪的建议,无法冷静分析,所以误会了沈洪。

心念罢,我舒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并不是我想到哪里去了,也许,你该仔细想想,你找石老板的时机是不是不恰当,其中产生了误会?”

“我得到的消息是,清风楼可拆可不拆,位置比较尴尬!你去找他,本是好意,但他却误会了!”

沈洪若有所思,看着我,神色缓和。

我接着说:“本来,高铁项目刚刚确定,线路上肯定还有待商榷的地方,这个时候,石老板收到消息,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清风楼被列入了拆迁范围。这种心情,你设身处地想想,这个点,也许他正想方设法寻找挽回的余地,你去找他……”

沈洪愣住了,沉默了。

我换掉茶叶,重新泡上一壶茶。

沈洪接过我递上的茶杯,品了一口,看着我,目光仍充满质疑,问:“清风楼可拆可不拆,这个消息,你又从哪里得到?”

我冲动得差点说是你的老情人何汝琪说,不过,我向来冷静,当然不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沈洪一直对我有偏见,以为我在拼命追他,要是爆出何汝琪,他肯定以为我故意陷害那女人。

我淡笑如风,轻声说:“这个消息没有经过证实,我只是推测石老板可能会这么想,毕竟,从线路图上看,清风楼确实处在线路边上,有没有对高铁造成障碍,或者说,有没有存在安全隐患,现在谁也没有从项目规划部那里得到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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