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领头的马车停了,后边的也跟着停了车。
林成祖微微皱着眉头,“姐夫,怎么了?”
“山坡上有人。”雷彪答道。
林成祖有些惊讶,“姐夫是怎么知道的?”这马车的窗子只能看到树林,雷彪又是怎么知道山坡上有人的?
雷彪担心林夏会被吓到,刚扭头想要安慰一下,没料看到林夏满脸崇拜的望着自己。
“夫君,你真厉害!”连山坡上有人都知道,可想而知功力深厚啊!
雷彪无奈,“好好在车上待着,别下来。”
林夏重重的点头,对雷彪无比的信任。扭头看到翠玉脸都被吓白了,而福婶还好些,但看得出有些紧张,林夏打趣道:“你们别怕,夫君会保护好我们的!”
福婶和翠玉纷纷点头,一句不发。
后面马车上,大家都纷纷下了车,走到雷彪面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雷彪言简意赅道,“前方山坡上有人埋伏,先暂时停一下,你们先上车待着。”
众人听闻有人埋伏,神色都露出了慌张,但都听从雷彪的指示连忙进了车内。
后来居上的镖车队伍缓缓的超过了雷彪这一行车,领头的马上驾着一个男人,看到雷彪这车队伍停了下来,还满是怀疑的看了一眼。
见镖车队伍要绕过弯道了,雷忠对雷彪汇报道:“老爷,那镖车的队伍已经绕过去了。”
雷彪恩了一声,把马车的绳子解开,独自上了马,“你们先待在原地。”
“是。”
雷彪抖动缰绳,轻夹马腹,“驾。”
越靠越近,前方的打斗声也越来越响,一拐过弯便是夹道,那条长长的镖车队伍已经停了下来,道上多了许多戴着黑色面巾拿着银刀的,正在与镖局的人对打着,寡不敌众,明显镖局的人占下风。
见到雷彪前来,有几个蒙面人迅速围到雷彪的周围,做出准备作战的架势,而雷彪游刃有余,两三掌就把他们打倒在地,抢过银刀迅速投入了镖局与蒙面人的争斗中。
仅过了一刻,蒙面人全数躺倒在地,地上堆积了几滩鲜红色的血液,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镖局队伍正在清点死伤,反观雷彪,只是发丝凌乱了些,身上一丝伤痕都无。
那领头的男子身上也有刀伤,显得有些狼狈,走到雷彪面前,作揖道:“多谢壮士出手相救。”
雷彪摆手道,“不必多礼。我妻子还在入口停着,我先回去了。”说完,雷彪直接上了马往回跑。
男子看着雷彪的身影远去,旁一身材比他健硕许多的男人说道:“少爷,那人把马车停在入口,分明就知道这里有埋伏,却不告知我们,让我们兄弟死的死,伤的伤,你为什么还要跟那人道谢?”
被称呼为少爷的男子撇了他一眼,“能够在入口处察觉到山坡上的埋伏,被多人围攻却毫发无损,证明此人功夫极强,我们应该与这人交好,而不是指责他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有埋伏,我们做镖局的,都没察觉到有埋伏,不应该自我检讨功夫不到家吗?”
男人被说的低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待他们收拾好了要准备重新上路时,后方的雷彪车队已经赶了上来,男子拦住了马车,对着正坐在车辕上的雷彪说道,“壮士,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敢问壮士大名?”
“雷彪。”
“我是虎门镖局的李云飞,雷大哥以后有任何我可以帮得上的,都可以来即墨城的虎门镖局找我。”李云飞诚恳的说道。
“多谢。”
李云飞后退了一步让行,雷彪也无多说,继续驾车,而虎门镖局的车队一直紧跟雷彪车队后面,直到抵达即墨城,相安无事。
即墨城城门,钱东见到雷彪的马车后,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老爷!”打了一声招呼后,钱东也上了车辕,由他驾车到已经安排好的三进院大门前,大门口挂着‘雷府’的牌匾。
下了车,众人开始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而林夏四处的在新家里走动观看,看到按照她要求设计的厕所跟卧房,林夏表示非常满意。待她进了堂屋,满是新奇的坐在主座,左看右看的像足了没见过世面的市井小民。
雷彪也帮忙把东西都搬了下来,见没他事情了,也进了堂屋,看到林夏坐在主座摇头晃头的,薄唇微勾,信步靠近,宠溺道:“傻丫头,你坐错位置了。”
“啊?”林夏一脸不解的道,她不就是坐个椅子吗,怎么就坐错了?
雷彪扶起林夏后把她已到右边的椅子坐下,“男人坐左边,女人坐右边。”说着,自己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温柔的看着她唤道,“夫人。”
被雷彪的迷人的眼睛和温柔的声音俘获,林夏觉得心里那头鹿快要撞死了,深深呼了一口气,严肃道:“夫君。”
“怎么了?”
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入耳,林夏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你这样很容易让人犯法的!”
“犯法?”雷彪疑惑的道,“犯什么法?”
“勾.引良家妇女!”林夏义正言辞道。
眉脚轻轻一扬后,雷彪遂起身笑着,“你是良家的吗?你明明是我雷家的。”说完,直接把林夏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卧房走去。
林夏慌张,“现在才是中午啊,而且我都饿了,饿了!没力气啦!”
“你在车上吃了不少水果了。”雷彪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何况,我也饿了。”
“啊……不要……”林夏哀嚎着。
天光白日,大门紧闭,时而有声音飘出,卧房中不可描述。
待宅院全数收拾完毕后,雷彪才从房中出来给大家安排。这三进院的房子相当大,下人房充足,都按照雅霖居的规格装修了一遍,然后还是按照雅霖居的安排,两人一间房。至于其他的规矩,也按照雅霖居的走,无改动。
这到雷府之前,林成祖率先下车了,他要住到专门给学子免费居住的客栈里,临走之前林夏特地塞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嘱咐他好好考试。
临近晚上吃饭时间,钱东早早订好了即墨城中最大的酒楼,太平楼,给雷彪林夏洗尘接风,也为庆祝乔迁之喜。
不得不说这州城和县城就是不一样,街道上人群攒动,热闹非凡,许是最近要考试,街上行走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是书生。
说到这个即墨城啊,这里简直就是学子的诞生地,因为几项重大的考试都在这里举办,从而官府为了学子考虑,专门在这里建了学子客栈,每到临近考试的时间,学子客栈将免费提供给学子居住,不得不说这一个政策做的非常好了。
太平楼,一座五层大酒楼,可妥妥把林夏给惊了。跟之前的望江楼相比,这太平楼的规模至少比望江楼大了三倍,大堂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小二四处端着托盘送菜上菜,好不热闹。
暗自感叹,果然自己坐井观天,眼界太窄了。
钱东早已经订了雅间,福叔等人也纷纷入座,和雷彪林夏没有主仆之分,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一般,喝酒谈天。
席间,福婶坐在林夏旁边语重心长道:“夫人,你和老爷成亲也多时了,也该要个孩子了,毕竟有子有女才是家啊。”
林夏听到这话满脑子黑线,没料到来古代了还被长辈催生。
桌上众人都纷纷笑着,翠玉更是大胆道,“对啊,夫人,你何时跟老爷生个小少爷小小姐让我们玩玩呀?”
林夏忍不住翻白眼,狐假虎威道,“孩子是给你们玩的吗!真是的!”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准备一饮而尽,雷彪却把那酒杯给抢了过去,“夫人,切莫贪杯,对身体不好。”
“……”林夏没话讲了。
桌上大家都起哄着,雷彪只轻轻扫过一眼,淡定道:“孩子随缘,你们就莫要再催促了。”
相比于林夏的随和打闹,她像是朋友,家人;而雷彪的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给他们带来一种无形的威望和压力,众人纷纷应声,不敢造次。
林夏一边夹菜,一边随意的说道,“钱东,可有跟这里的官员和商户人家打好关系?”
“都已经打点好了,不过他们听到雅霖居的时候多数都不屑一顾,加上我们还未在城中开店,想必并没有放在心上吧。”钱东如实回答道。
林夏点点头,“明日我和夫君在城中四处逛逛,你们也是,家里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也可以随意逛逛。”
众人应了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雷彪和林夏开启旅游模式,带上银钱在即墨城中四处逛着。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各种商品琳琅满目,逛了将近两个时辰,雷彪的手里已经抓满了各式各样的袋子盒子,林夏手里捧着个即墨城特产墨糕,吃的津津有味的。
林夏愉快的迈着快步,眼睛里放着闪光,兴奋道:“夫君,我想好要开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