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倩鼓起勇气,纵身拉着邱云清的衣袖:
“邱云清,在你心里,现在的我算什么?”
冰冷的西装,一如他带给人的感觉,冰冷且无情。
刚才,他在外面是给其他女人打电话的吧!
她心中猜测着,越发拒绝听到真的答案。
尽管,他本就没想解释说什么。
闻言,男人狭长的眼角,自她的脸颊扫视过去,清冷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感情波动:
“怀了我孩子的女人!”
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只注视着病房的门口。
灯光斑驳,洒在地上,树影婆娑,有风吹过,便翩翩起舞,萤火虫在草丛中低飞,夏虫不住的鸣叫,不知疲倦,昼夜不息……
他不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什么,让她产生了他对她有情的错觉。
从此刻开始,他将秉持最冰冷的态度,将柳文倩蠢蠢欲动的心思,彻底凝结成冰。
病床上,女人一身病服裹着生病的躯体,脸色苍白,艳红的唇瓣,也失去了往日最骄傲的色彩,神色间,尽是谦卑。
时光兜兜转转,到后来,她还是成了自己从前最讨厌的人。
为了一个男人,而活得失去了自我!
柳文倩泪流满面,冲刷了厚厚的bb霜,荡漾开泪痕,像是粉墙掉了漆:
“邱云清,你究竟有没有心?”
她一手撑在床上,特别费力气的样子,一手握着,捶打在胸口处,似乎在埋怨命运的不公平。
面对她的质问,邱云清转身过,背对着柳文倩:
“经常出问题,不妨就在医院里面好好待着,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孩子好。”
什么?
女人眼眸紧眯着,神色一凛,脑海中电光火石闪现而过:
“不,邱云清,你又想囚禁我?”
“是你自找的,不是吗?”
男人不为所动,冷声反问!
闹钟响起,打破小小的病房里压抑的气氛。
柳文倩关掉手机闹钟,美眸扫视过一条刚收到的新消息。
目光闪烁了几秒钟,她抬头,无惧无畏,和邱云清对视:
“爷爷叫我明天回家吃饭,你不能囚禁我,否则,言家不会放过你的。”
“呵!”
他还惊讶,电光火石间发生了什么,她竟然底气十足,和他较劲儿。
原来,是有了言老爷子当挡箭牌!
不过,她以为她撒谎了,他就一定会草木皆兵,吓得畏手畏脚?
有生之年,他最讨厌言家的人,没有之一!
男人冷凝的双眸,周身气息内敛:
“在他们都给我下手以前,我先对你下手,到时候,你记得擦亮眼睛,看看到底是谁更快一些,谁更胜一筹!”
柳文倩一言不发,神态自若,波澜不惊的表情,丝毫没有谎言被揭穿的恐惧和退缩。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邱云清心中暗自想到,又观察了几秒钟,几秒钟过后,他改口说道:
“把凭证给我看看!”
柳文倩打开手机,递给邱云清:
“诺,爷爷发的短信!”
看过后,邱云清转眸看向柳文倩,意味深长道:
“有两把刷子!”
助理下楼,帮柳文倩办了出院手续。因为第二天要陪着柳文倩一同回言老爷子家,所以,直接载着柳文倩回家居住,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宿。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曲线流畅,淡漠的神色,疏远且高贵,透露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
单薄的白色衬衫加身,自领口向下,解开了两颗纽扣,再向下去,是结实的腹肌线条,勾勒着完美的腰身,周身若有若无的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
办公桌上,倒映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型,新来的助理满怀期待的看着面前优秀的男人,心中小鹿乱撞。
她对自己的魅力一向有信心,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但是,等了很久,言辰风依旧没有抬头的意向。
李薇有些心急,埋首整理衣襟,确定自己仪容没有问题后,方才出声:
“言总,您好,我是人事部昨天刚招聘的新助理,我姓李,名叫李薇!”
女生独有的柔软细腻的声音,在耳畔回荡着,言辰风如梦初醒,抬头,俊眉皱了皱,那一刹那,李薇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自己似乎不应该来这里的错觉。
下一秒钟,言辰风开口道:
“女的?”
李薇大跌眼镜,这是多久没有见过女人了?
还是说,她的扮相,实在太像男人?
“总裁,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她低下头,羞涩的笑了笑,双手不自然的整理着衣服。
说实话,她也很不喜欢公司的黑白色制服,但是,人事部三申五令的提醒着,进了公司,就必须穿上公司统一的制服……
“言总,您要是觉得这身衣服不好看,偏于男性化,我就回去换一身好看的再来?”
说话间,李薇不安分地走上前两步,言辰风这才看清楚她的容貌。
白皙的皮肤,还算精致的五官,或许是妆容的问题,看起来,有几分故作老成的味道在里面。
再向下看去,言辰风才懂,为什么她一心想要换回自己的衣服。
一身职业装,依旧掩盖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型,前凸后翘的身材,修长的大腿,白皙嫩滑,扔出去,又将掀起“腿玩年”的老梗。
不过,男人微微眯着眼眸,眼底倾泻着流光,右手自然而然的抚摸上下巴:
这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起身,走向李薇,女人正纠结着衣服的穿搭,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才抬起头。
面前,一张俊脸不断的放大。
“言,言总……”
李薇不自然的叫道,表情很是意外,她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不知道有意无意,身后竟然撞上了一堵墙。
这个时候,如果有外人进来,一定会当成言辰风移情别恋,想要玩办公室恋情,霸王硬上弓新来的美女助理。
男人仗着自身的身高悬殊,和李薇之间,拉开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
他低下头,心底涌动着一阵嫌弃,脸上波澜不惊,故作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