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刚说完,她衰老的眼神中,带着祈求,看向邱云清。
“是吗?”
男人恍若未闻,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抬眸看了眼楼上黑灯瞎火的某个方位,残忍的笑容,在眼底一闪而过。
“问题回答的不错,可以回去休息了!”
男人冰冷的嗓音道,带着利用过后的丢弃,冷酷无情。
保姆忙不迭的离开,双手局促不安的擦拭着腰间的围裙,想起来柳文倩,心中越大的纠结起来。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邱云清监控起来,身家性命被人捏在手里,只能昧着良心,拒绝柳文倩的求救。
想了想,保姆还是回头了:
“先生,太太或许知道错了,您可以让她出去多走走吗?”
在柳文倩多次反抗无果,被抓住以后,邱云清买了铁链,锁住了柳文倩的手脚,禁锢她的行动。
因为被棉被遮挡住了的缘故,所以,保姆还以为邱文清口头承诺,不让她出去走走。
邱云清爬楼梯的动作,突然停顿了几秒钟。
在保姆以为对方会拒绝她的提议后,突然开口:
“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沉重的嗓音,带着不为人知的咬牙切齿。
“谢谢先生!”
保姆感激不尽道,心底沉重的包袱突然扔了下来。
她不知道,正因为她的一时心软,把柳文倩近一步的推向了深渊。
明亮的灯光下,投射出两道身影,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过去。
别墅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二楼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柳文倩如惊弓之鸟,瞬间从羽绒被中清醒过来,警惕的眼神,注视着来人。
她长了张嘴巴,想要求饶,干哑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邱云清体贴备至的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诺,看你口渴的……”
他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女人的发顶,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被完美的掩饰。
“我……”
柳文倩想要道歉,请求被放过。
她退缩的动作,宛若引爆炸弹的导火线。
邱云清高高举起来的手臂,狠狠的挥了过去。
一道鲜红的手掌印,完美的印在了女人的脸颊上。
她捂着脸,吃疼的叫了一声。
“贱人!”邱云清怒斥道,怒不可懈。
“我跟你说过,你如果听话,该给你的待遇,比较以前,分毫不差!”
“……”
刘文倩恐惧的吞咽了口口水,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清晰的声响。
这一声,像是取悦了邱云清,他突然笑了,笑声极其难听,听的人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的拢紧了胳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唯独只剩下一个粉色的背心,下半身裸露着,遮挡在羽绒被里。
在他面前,她变得毫无尊严。
“我好吃好喝的供养你,除了人身自由,什么都给你了,请了专门的保姆,照顾你行动不便而导致的饮食起居,你还想做什么?嗯?”
男人刻意加重了语调,危险不言而喻。
柳文倩欲哭无泪!
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不过是她死亡之前的奢侈享受,他的“圈养”,彻底让她丧失了人性尊严,成了待宰杀的羔羊。
保姆的存在,不过是为了防止他的斑驳劣迹被人发现,而不得已为之。
她的行动不便,归根结底,到头来,不都是邱云清导致的吗?
想清楚这些,她突然抬起头,冷眸凝视着邱云清几分钟。
属于她骨子里的傲骨铮铮,一直不曾被磨灭。
眼底报复的意味,是那么的明显。
邱云清冷声嗤笑:
“牙尖嘴利的小奶狗,几天来的教训,你还是没有吸足啊!”
屈辱的泪水,无声无息的在女人眼角滑落。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不曾听到面前这个恶魔,和他下属之间的对话……
然而,残酷的现实,从来都不允许人有片刻的懈怠。
“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捏上了女人青紫色密布,满是伤痕的下巴。
她不经意的轻哼了一声,抵不住突如其来的疼痛感。
发现自己的表现后,她偷偷的看了眼邱云清,发现后者没有生气以后,才小心翼翼的吐出了一口气。
邱云清恩赐的微笑,挂在冰冷的唇角上。
刘文倩此刻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恐惧,在极大的程度上,取悦了他的兴致。
“他们似乎已经发现了我的打算,你觉得,我下一步,会怎么做?”
恶魔似的笑着,态度恶劣。
想是苦于没有玩具尽兴的小孩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突然提议道:
“要不,我提前计划,杀了你心心念念的辰风哥哥?”
骤然靠近的温度,淡淡的,如麝如兰的气息,逐渐逼近女人灵巧的耳骨。
几乎是下意识的,柳文倩蓦然抬头,哀求的语气,不住的摇着脑袋:
“不,不要!”
说完以后,她立马又低下头,急促的喘息。
点点滴滴的汗珠,在细腻的头顶上渗透出来,好像刚刚才经历了百米长跑。
邱云清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
“你又何必?”
说话间,已经钳制了柳文倩,妄图逞什么兽性。
红肿的眼眶,青筋曝出:
“他心里面,只有一个沈凌菲,哪里还有你的位置?你都已经成为我邱云清的女人了?为什么心里面还有别的男人存在?”
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德性。
他像是想开了一样,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终于被释放,柳文倩摇头,不住的否认:
“不,不是这样的!”
温热的被窝,暖不来她被虐待的四分五裂的心脏。
她话音刚落,邱云清瞬间红了眼眶: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这些天来,你是如何在我身下残喘苟且,用自己的身躯,如何来取悦我的吗?”
“不要!”
柳文倩想也不想的拒绝道,她身而为人的尊严告诉她,不能就这样屈服。
抓紧被子,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两步,她满脸警惕,注视着邱云清的下一步动作。
“无谓的抵抗!”
慢条斯理的解开西装领口的纽扣,他不痛不痒的评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