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高人而不交,遇良师而不学,遇良机而不握,此为人生三大憾事也。
徐傲摆摆手,量几个血盗者也不可能会意自己的打算,带几人回转了血盗者老巢。
楚河几人登上了死亡飞车,则是正好圆了好奇。
“陈龙,这辆车是怎么驱动的?”
白桃一进车厢,四处打量,并没有发现什么神奇的地方,除了一些磨得飞快的钢板,插在飞车的两侧,内里露出了刀柄而已。
列车内部座椅也都在,只不过不是很干净,有许多灰尘和血迹,偶尔还能看见几块干碎的肉干粘在墙上,车窗几乎都是碎的。
听到白桃的疑问,陈龙笑了笑,恭敬的道:
“这边……”
说罢,陈龙带着楚河几人向列车头里走去,一共三大节车厢,一个车头,走过了几节车厢,在车头的驾驶舱内,楚河一进来就惊呆了。
驾驶舱的两侧,堆着两颗巨大的引擎,之所以称为堆着,是因为这两颗引擎明显是大量的引擎拼凑出来的,大部分只有些许零件,运行部位也都裸 露在外,但是看起来却是非常震撼。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陈龙诡异的一笑,说出了一句楚河等人不得不服的话,血盗者简直了不得,能人背后有能人。
这两颗引擎的下面深深的嵌近了车体内,显然是为了给列车提供动力,而两旁的两个密闭的超大铁箱子,里面传来了刺鼻的汽油味道,显然燃料就在此处。
有一个专门负责驾驶死亡飞车的血盗者,缓缓的将列车发动,引擎声巨大的轰鸣,似乎是在叫嚣着自己的马力。
楚河看得清楚,那改装过的档位,共有十个,而驾驶的血盗者从一挡进到四挡的时候,列车的时速已经到了楚河初见这辆车时候的速度,100公里……
猛烈的劲风从两旁的玻璃处灌了进来,吹得楚河几人不得不躲到车厢交接的地方,藏到门后的两侧,所幸的是这辆车不需要停车接送乘客,大约过了五个站台,短发已经被吹得非常劲爆的陈龙来到楚河几人面前。
“二当家……到了。”
死亡飞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正好就停在沙口街站的站台前,楚河甚至都怀疑这个开车的血盗者,末日前是不是就干地铁老司机的。
楚河几人直接从原先的地铁门,现在的大窟窿里跳上了站台。
陈龙扒着门边向楚河问道:
“二当家……什么时候……回来。”
这哪来的准信去,楚河想了想,看了一眼站台上面出口,此时已经过了中午了,对陈龙道:
“今天估计够呛了,你先回去吧。”
陈龙点点头,用钢锯敲了敲门边道:
“回来……敲钢轨……三二一……接你。”
楚河心中还是难得的热乎乎的,虽然不清楚距离这么远,敲钢轨血盗者怎么听得见,但是既然陈龙如此说,想必有他们自己的办法,当即点了点头,嘱咐陈龙回去,带着几人踏上了出站口的扶梯。
这个站台同样废弃已久,而且遭到破坏的程度显然更加严重,扶梯的扶手尽皆损坏,地面上也到处都是尸骨,灰尘颇厚,显然很久没有活物在此活动过了。
从幽暗的隧道中出来,乍见白昼的光非常刺眼,虽然天气阴沉,但还是需要适应一番,几人小心的走上扶梯,向地面走去。
刷卡机处的格挡门已经都被推倒了,售票大厅已经坍塌大半,地面上无比杂乱,随处可见尸骨和垃圾,甚至有汽车破门而入,撞碎在巨大的顶梁柱上,大厅的几根巨大的柱子已经砸倒,整个大厅看起来就是一栋高危建筑。
楚河探身环顾四周,并没有丧尸的踪影,虎子一跃而出,到处闻一闻,也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味道。赵喜在前带路,众人走出了售票大厅。
此处已经到了沙口街,可以算是市中心边缘和郊区的交界处,但比起楚河等人刚刚进入四区的二环内来说,破败之景尤甚。高楼无大碍,民房却是大半倾倒,并且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热武器轰炸所致,倒像是拆迁队无差别拆除的意思。
沿着纵横交错的小路,赵喜简单的辨认着方向,毕竟在此处生活了十几年,还算是轻车熟路。有楚河和虎子在,几人都能提前发现那些丧尸捕猎队,直接绕行。
赵喜的家就在地铁站向南不到一公里,这算是很近了,然后再东南方向走一公里,才能到一个较大的城中村,供刀祠就在那里,早在临行时楚河就跟赵喜说清楚了,赵喜不管找到妻儿与否,都必须带楚河等人到供刀祠,赵喜自然是愿意的,毕竟跟楚河几人分开行动,近乎找死。
一公里的确很近,赵喜的家就在一处普通的小区,小区内都是六层的多层居民楼。
末世之后,除了堡垒内的普通人,能够在堡垒外单独生存的非变异者,不足一成,另外的大多都需要有变异者的保护。很多变异者都逃脱不了被饿死的命运,那些冲破桎梏的,顽强的战斗后生存下来的,才能称之为——蛮存者。
赵喜直接带着楚河等人跑进了一个塌了一角但保存还算完好的居民楼,刚刚进到一楼的楼道内,隐隐约约从楼上传出了阵阵女人的惨 吟声……
几人同时一愣,赵喜则是呆立了几秒,双目逐渐的睁大,道道血丝缓缓爬满了眼角,显然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啊!~~~
一声怪叫,赵喜疯了一样向楼上冲去,几层楼梯对于他这个三级变异者来说,几乎是两步一层楼,跑都不叫跑,叫窜!
赵喜的家在四楼,一梯两户,两侧的铁防盗门都关的死死的,赵喜似一条疯狗,卯足了劲用肩膀轰然撞向左侧的房门,防盗门轰然平拍进了客厅,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呼吸都停滞了。
只见一个女人被倒绑着双手扔在客厅沙发上,衣衫尽去,一个膀大腰圆的独眼男子,正在发泄着自己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