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成不成,倒是要休息好,心态要端正。风就是个识时务的,甘诺话刚一落,一阵风刮过,一切风平浪静。至于它去了哪里,甘诺也不管它。
她来到炼器房,就是那间房门上写着“器物语”的地方,来研究研究,这是些什么东西。
进了炼器室,甘诺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被诸多形状各异,重量不一的器物震撼到了,当初拿取小黑的地方,不是在炼器室拿的,是在书房里捡的。
有一部分器械,看起来长得并不是很好看,因为是灵器,刃口看上去倒是非常锋利。颜色有黑的、有白的、也有红色的等。
她想看看飞剑长什么样子,以后想办法把炼器学起来,像今天这种情况,别人推她下悬崖,她可以乘飞剑离开。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把剑是飞剑,剑身也没有刻名字,这可怎么办?对了,炼器室里应该有图册,赶紧找找。
翻开书籍,“咦!找着了,原来飞剑长这个样子的呀!”
飞剑不是很锋利,也不是很华丽,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把普通的剑,看样子重量还不轻,如果要飞起来,不知道要吃多少灵力才能让它飞升空中。
认识了飞剑的样子,就准备去书房翻那些关于炼器所需的材料,刚走进书房。突然,感觉今天书房里不对劲儿,什么原因?
“谁?”
“……”
“谁,快出来,不然我会把你捻成灰哟,绝不开玩笑!”甘诺对自己这个招惹是非的体质,无语缈缈生紫烟呐!
没人回答。
只感觉这个气息很熟悉,真的非常熟悉。
她在屋子里到处寻找,大半天后一无所获,这是怎么回事儿?在她垂头丧气,准备放弃的时候,猛然感觉背后有人死死的盯着自己看。
似乎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一般,她从没如此害怕过,似乎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空间里难道有怪物?
甘诺猛的一转身,慢慢的她眼睛睁的越来越大,就差七孔流血了:有这么个人,本该住在画卷之中,就是那位穿绿颜色战袍的男人。
就是一直在空间画轴里,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那幅画卷。眼前的人跟画卷中的人简直一模一样,只是这一位是正面有脸的,而且非常英俊。
如果她能仔细观察,这个人跟她多少有些相像。但是她不知道,心里充满疑问,“为什么会这样?”
更恐怖的来了,只见画中人微笑着看着她,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甘诺哪见过这样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就差尖叫了。
“啊――!鬼呀!”这次是真的尖叫了,三魂就跑出了两魂,这是甘诺一直以来的问题,魂魄不稳。她的功法大概需要修炼到一定程度,才会安稳吧。
明显她惊不起如此大的惊吓,然后“咚”的一声,昏过去了。
画中人看她莫名其妙晕倒了,立马收起了笑容,哭笑不得的拿出一粒丹药,塞进了甘诺的嘴巴里。
没多会,甘诺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旁边的虚影,立马又要晕过去。这次是本能反应,与惊吓无关。
看着不远处的那张脸,明媚的脸,英俊的不像话:大大的眼睛,跟她的眼睛长的很像,杏眼浓眉, 挺直的高鼻梁,两片唇瓣殷红,而且不厚不薄刚刚好。
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男子,甘诺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站了起来。往后退了退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是谁?”
那位男子呵呵大笑三声,说道:“呵呵,你终于想起来要问我这个问题了?”
冲甘诺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我说我是你父亲!你会相信我的话吗?”
相信才怪!
“我凭什么要相信?我早就没有父亲了!”
“你这是在怪我吗?能不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坐下来,好孩子坐下来,听我慢慢讲好吗?”
“那是一百年前,修真界的人民,生活得富足幸福。人人都以为,这样的好日子,会更加美好下去。
“突然有一天,天降乌云,人们惊慌失措,四处躲藏。你知道那些乌云是什么吗?那是魔界和妖界的余孽,来侵犯我们的国土,以及别的国家。
“我们奋起反抗,梅州国的人们奋起反抗,也没能抵抗住那些魔族和妖族的侵略。
“死伤无数,我们的国人虽然有修真老祖抵挡,但那也是杯水车薪,魔族的功法是掠夺属性的。
“他们可以吸收将死之人的灵魂本源,来补偿自己的法力不足。所以,梅州国的人民最终轮为俘虏,国不成国,家不像家。
“你知道这空间里为什么都是杏花树吗?其实,这真不是杏花,这是梅花!是我们的国花,是无数 梅州国人民的鲜血染红了它……”
听到这里,甘诺不耐烦了,立马打断了他的话,用沿海地区人说普通话的强调道:
“等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孩子,你是我爸爸?那么,你才几岁?就假如你是长生不老,不应该才这么小吧?
“再说,修真界的人不都挺厉害吗?会打不赢魔族跑掉了?对了,上回见到你,你好像不是那么难过啊?只是拼命找东西而已。”
那个美男子奈心的听完甘诺的问话,过后又是一阵苦笑,说道:
“小诺,我的确是你修真界的父亲。你现在的这个父亲是你的养父。当初……当初我是躲避敌人的追击,来到了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完全是为了保命。
“这个贫瘠的世界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当时我的伤很重,这里又没有灵气相助疗伤,刚刚逃进这个世界就晕过去了。
“被一名女子给救了,就是你的母亲。她姓杜,叫杜鹃!后来她亲手帮我疗伤,虽然肉体好得很快,功法和修为却已经跌落最低谷。
“你两世为人,都是灵魂不健全的,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你当时被修真界的人欺骗,那些该死的人对你说,可以增加法力修为就必须结阵。
“实际上是在夺舍你……最后就是因为你被夺舍了,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才会被那些敌人有机可乘……”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默默的无声的流着眼泪,这样大的爱国情怀真是可贵。
“孩子,那个夺舍你的人,是上面的爪牙,也许上辈子跟你有仇。她串通敌人出卖皇族,所犯罪行罄竹难书——罪不可赦!”
什么?意思是修真界还有一个她?“不,不!这不可能。那我,是从哪里来的?不可能!”
“虽然那时候你比较单纯,可是并不笨,要被夺舍成功之时,逃出躯体来到我面前,最后我把你装进了一个具有魂力的器皿里,保存下来!
“之后遇到第二个母亲,就是你这个世界的母亲,我跟她两情相悦。可是,她父亲不答应,说我无权无势,不能帮他们分毫。
“最后不得以,只好亮出我的身份,结果就是因为这一破口,就遭遇到后来的灭顶之灾。他们骗走了我的许多东西,不但没把杜鹃嫁给我,还强迫杜鹃嫁给了别人。
“我当初只是想找个地方疗伤,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她肚子里明明就有你了,怎么嫁的人我不知道。
“后来我去看过那孩子,与你差不了多少,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因为你是女孩。而且,是我帮忙把残魂,替换掉了那个还没成形的灵魂。
“封印了修真界的一切信息,就想让你做个快乐的人,谁知道你死的……算了,还是别说以前了。 就说我上门去理论,他们说我是异族之人,其心可诛!
“再次用这世界的土炮轰炸重创了我,我死后,他们抢走我的一切。这我都不会难过,我恨哪,一是不该丢掉了护心镜,二是丢掉了你……”说完哇哇的大哭起来,仿佛一切伤痛就发生在昨天。
可是不都在他面前吗?难道他疯了?
没等甘诺问话,他又接着说:“其实,老天他是公平的,虽然我失去了国家,却得到新的一个你,护心镜也没丢,你两个都在哪!
“只是你必须想办法回到修真界铲除败类,夺回本该属于我的,现在是属于你的责任了。
“这一空间的梅树,还有修真界的梅子树都等待你的归期――我的孩子!”
甘诺看都不看他一眼,说谎不打草稿。
“那你怎么不回去打败那些家伙,要我回去?我修为这么低,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呢!”
对面那个家伙,并不见怪也不恼,自顾自说道:
“对了,我姓甘,叫甘庆阳!看见那座塔了吗?那就是我的本命法宝,就传给你吧!”
甘诺急了,没说清楚不准走啊,“别慌走,还有仙界下黑手的人啊?你说我妈叫杜鹃,我的仇人很多哎:一是李家人,二是杜家,三是郭家人,四是M国人。
“现在,又多出一个修真梅州,还有仙界下黑手的人。我怎么就这么多是非呀?
“还有,凭什么说我是你女儿啊?你随便就给人一副担子,叫人怎能挑得起呀?甘应生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气鼓鼓的甘诺,嘴掘得老高老高的,可以挂一盏油灯了。
甘庆阳看着这样的孩儿,真是还跟以前一模一样,有时候一不高兴了就老掘着嘴。
他笑着说道:“你当然是我女儿啦!在你左夜窝下有一块玉佩形状的胎记,是烙印在灵魂上的,是白色的,你肯定知道有没有!
“我们梅州皇族,每个人生下来都会有这个胎记的。如果,是上一世的话你可能做不到复仇的那一步。现在可不一样了,只要你好好炼功,完全不是问题。
“你问的甘应生,我不是很清楚。不认识这个人,巧合的是你与他有一小段父子缘份。”
原来是这样复杂的事情么?不对,上一世明明是他把护心镜送给她的呀,为什么他说丢了?
想到这里于是问道:“你说你把护心镜丢了,你丢到哪里了?什么时间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