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将至塞上
帷幄孤屋杯中客,欲饮一杯却迟疑。
杨柳羌笛何须怨,孤城春风伴我还。
……
三人疗伤完毕,柳晗嫣却又感应到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赶来,三人来不及处理宋的遗体,便匆匆离去。
当秦找到宋时,却发现宋死的时候并没有引发出木境乱舞出来,检查了他的身体之后,却惊讶地发现作为木境师的木种子木刃消失了,木作为植物,高级别的木境师可以吸收其他木境师的木种子,木种子与木境师的生命相关,一旦被他人吸收,被吸收者只能当场离去,同时剥夺该人的全部木境力量,所以这也能够解释出木境乱舞为何无法释放。
可是郡岚城中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强大的木境之力,连实力在六十八星的宋都被击败了,这只能说明,郡岚城中还有级别更高的木境师。
想到这里,秦笑了,说道:“宋,既然你不在了,我便只能抓个更强的木境师来当搭档了。”
只见他双手握拳,掌骨拳面之处突然出现数道血痕,随后一把银色光芒的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甚至连手握的部分也是金属的。
他叹了口气到:“没有你提供的把手了,仿佛失去了些什么。”
随后他挥动匕首,周围的树木皆拦腰截断。
江水朦三人回到了学院,此时的天气已然放晴,苏越言向院长报告了此事的经过,虽然将信将疑,但在柳晗嫣的证实下,带给院长的更多是惊讶,他没有想到自己去顺道带回来的孩子会带来如此之多的惊喜。
在查探过三人的伤势之后,并对三人进行了疗伤。
数日后,江水朦终于醒了过来,在昏迷的这几日里,他做了很多梦,在梦中,他回到了家乡,在那里他过着闲适的生活……
而这数日之中也发生了很多奇异的事情,郡岚城中陆陆续续出现一些木匠死于剑伤,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苏越言和院长认为是凤鸣国的人搞的鬼,由于对方并没有充足的证据,故而只能搞一些小动作来证实自己的判断。
郡岚学院内,院长密室中,昏黄的光线下,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桌面上放置着一壶美酒,周元邬对着苏越言面无表情地说道:“江水朦击败了凤鸣国的皇天,又击败了木境师宋,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来路,给我们带来太多的惊讶了。”
苏越言刚伸出手来准备倒杯酒喝,见院长说完,伸出的手便又收了回来,连忙说道:“全是院长教导有方,有识人之能,先是那个传奇般的功法刕庄内经,后有掌握了水木两种境道,甚至连我也自认为不能够胜过他,学生惭愧。”
周元邬自嘲道:“什么教导有方,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可爱,甚是讨人喜欢,加之我当时的目的是想要录取傅辰尘,也算是给傅良生一个交代,顺带招收其他两个学生作为掩护而已。”
苏越言从短暂的诧异中摆脱出来,同时很快恢复到往事的冷静,从而判断出接下来郡岚学院可能遇到的情况,虽说四周无人,但还是压低声音道:“院长,那么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办。”
周元邬笑了笑说道:“还是你最聪明,这就是我这次来找你商量的原因。”
苏越言倒好了水,还递给了院长一杯,随后艰难地说道:“您可是院长,又是我的老师,您有什么需求直接说就好。”
周元邬微笑地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学院已经教不了他啥东西了,如何快速提高这孩子的境界只有让他进入更加残酷的环境中去锻炼,在哪里学到真正实战的东西,我也发现了,他在逆境之中可以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水平,这对他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
苏越言摇摇头说道:“可是去那个地方会不会太过于危险,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在学院里至少能够安稳地锻炼他,去了那个地方可就是决定生死之地了。”
周元邬和苏越言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知道相互之间的担忧之处,于是乎解释道:“难道说留在这里就绝对的安全吗,目前关于江水朦的事仅限于我们几人知道,可是纸总是保不住火的,当大家都知道了,树大招风,就连你我也难以顾全他的性命,况且进来城中已经出现了数名木匠不幸遇难……”
苏越言喝了口酒,被呛了一口,诧异地说道:“木匠遇难和江水朦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人想要找到杀死宋的凶手,我也是才想到的,你们回来的时候察觉到了另一位内力强大的人,却没能来得及处理宋的尸体,而宋一定是死于木境的力量,那人一定是在寻找凶手,这是唯一能够解释的通为何城中的木匠频频遇害。”
“会有这么憨憨的人吗?只是因为判断出宋死于木境之术,便来我城寻找木匠作为寻仇的对象?”苏越言苦笑道。
周元邬道:“这目前还只是我的猜测,可重要的是,凤鸣国是要来寻仇的,先是击败了皇天,又击杀木境师,如果江水朦依然待在这里的话,总有一天会被人家发现,到时候人家倾力暗杀,就算我们能够保护他,可这也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要知道凤鸣国只需要一个理由便能够发兵我们,因此送江水朦走才是完全之策。”
苏越言道:“我们就留江水朦在学院之中,至少能够护他一时,他国来袭我们也不怕,这么多年来我们国家储备了如此多的力量,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与其他国家拥有一战之力?”
“有时候最可怕的并不是外面的力量,而是内部的瓦解,你知道吗,当有人知道江水朦掌握刕庄内经之后,可有人暗中搞鬼,希望能够拿到功法,自己修炼,有时候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听着院长说出这样的话来,苏越言感叹无语,心想:您可是院长,哪有这么讲自己学院的,平日里高调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可内心却也如此黑暗,如果按照您说的那样,你怎么不早把这些祸乱学院的人处理掉呢。
周元邬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可你终究太年轻,也许以后你会慢慢明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关于去北境的事我已经找人安排好了。”
说完院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